安乐郡主抛给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无奈,白妙凝只得起身上前。
“臣妇白妙凝,见过太后娘娘。”太后是柏相的亲姐姐,也就是柏含卿的亲姑姑,白妙凝并不担心她会为难自己。
见她礼数周全,临危不乱,还能解了万贵妃的抱团之举,太后慈祥的目中划过赞许,“好孩子,果然是个好孩子。汪督主素日忙碌,漪丫头也可常进宫来,免得卿儿常在哀家耳边念叨,扰的哀家无法清修,也好顺便多陪陪我这老婆子。”
“太后娘娘若是不嫌弃臣妇资质愚钝,臣妇愿意常常进宫陪伴,到时候太后娘娘可千万不要嫌弃臣妇叨扰。”
柏太后笑得舒心,她是真心为柏含卿高兴。眼神看似无意地扫过下首,看见那人只垂着头,太后眼中的笑意也淡了些。
自天启帝登位,柏太后便搬进了慈宁宫的小佛堂里,不问世事,也极少见晚辈们。
自那件事后更是对自己的儿子失望透顶,对万雅曼厌恶到了至极。连每日的请安也让天启帝免了。
说来天启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太后了。跟别提见太后笑了,眼下见她笑的舒心,天启帝对白妙凝的态度也不免舒缓许多,吩咐赏赐了许多东西。
眼尖看见了因为天启帝开口而脸上笑意淡了许多的自家姐姐,柏相急忙跳出来打圆场暂且不提。
宴会上的气氛实在是压抑,白妙凝不太愿意看那群人相互勾心斗角的场面,一不小心还会成为其中的斗争话题主角,这种感觉实在算不上美妙。
宴会的后半段已经没有什么人注意她了,白妙凝偷摸找了个借口带着自家两个侍女溜出了大殿。
“小姐,这万贵妃怎么和传闻中的不太相符啊?”非杏在殿上不敢随便开口,可憋的不行了,一出来就像出笼的鸟儿一样,忍不住叽叽喳喳地开口。
白妙凝深深吸了一口室外的新鲜空气,将手中的帕子随意地塞给芷姬,“怎么?你倒是说说这万贵妃有什么是不符合咱们非杏姑娘的想法的?”
听出白妙凝是在调笑自己,非杏一跺脚,“小姐!您又取笑我!”
几天相处下来,芷姬已经基本拿捏了这个天真小姑娘的脾气,时常在主仆二人中做着调化剂的工作。这种情况见得多了,熟练地拉住非杏,一面对白妙凝说:“夫人可别取笑非杏了,芷姬也很好奇呢。”
好奇什么?好奇为什么万贵妃会被传成一个狐狸精,好奇美女环绕的天启帝为什么会对万贵妃情有独钟。
“舆论向来是杀人于无形的最利的一把尖刀,”抚顺被晚风吹乱的鬓发,白妙凝笑着看向这两个小丫头,“只可惜背后的人还是不够厉害啊,万雅曼听了这些话,不仅不觉得有什么,甚至心里还会暗喜吧。”
夺笋呐。
以前怎么没发现白妙凝嘴这么毒呢,芷姬默默吐槽着。芷姬不是非杏,她对大周人际关系的了解,远远比白妙凝这个大周人更加清楚。
自然也知道天启帝对万贵妃的情感不仅仅是爱情那么简单,是短时间内不可能动摇的。只是今日所见,好像并非如此啊......
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身后古朴大气的宫殿,芷姬有些犹疑地开口:“夫人,陛下对万贵妃的感情,好像也不似传闻中般深厚啊......”
“有的,至少一年前是有的。”白妙凝如何不知她话中的试探,不过既然已经是自己的人了,白妙凝也懒得防备她。谅她也不是那么不聪明的人,“不过是男人的通病罢了,衣不如旧人不如新。”
看出白妙凝不想多聊,芷姬识时务地岔开话题。
柏含卿冷眼看着四周觥筹交错的情形,万雅曼在众妃的奉承下得意无比。
“此次御膳房新做的菜式很是爽口,爱妃觉得如何?”见柏含卿兴致不高,邵湛泽小心翼翼地询问到。
此言一出,几位嫔妃的视线都落到了柏含卿身上,万雅曼嘴角的笑意也凝住了。
好你个邵湛泽,还是不忘拿我当挡箭牌啊。
柏含卿脸色更冷了几分,“哦?是吗。”大约是怕母亲担心自己会得罪皇帝,她又添了几句,“陛下觉得好那就是这道菜的福气了。只是可惜,臣妾身子病弱,饮食多有忌口,漪漪不曾叮嘱的,臣妾一律不敢食用。”
柏含卿从小就是柏府荣府皇宫几头跑的,几家的长辈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尤其是久居深宫的柏太后,抚养柏含卿的时间比和邵湛泽见面的时间长得多。
柏太后自然知道柏含卿是个什么心性,眼下见她被皇帝伤成这样,看皇帝愈发地碍眼了。
“万贵妃有孕辛苦,又是这么大的年纪了,身子自是不比年轻姑娘。卿儿在哀家身边就很好,皇帝有空,还是多关心关心万贵妃吧。”柏太后握着柏含卿冰凉的手,怜爱地看着她娇美的面容,眼神逐渐幽深。
天启帝这才反应过来万贵妃的神伤,忙转头去安抚万贵妃。
恶心至极!
柏含卿看着反胃,琢磨着时间快到了,吩咐红豆去寻白妙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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