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怀裕你长本事了,啊?现在都敢为了一个女人破坏计划了!”坐在龙椅上批了整上午折子的天启帝非常生气,龙案上的奏折撒了满地。
得,昨晚夫妻生活又不和谐了。
汪怀裕轻车熟路地避开飞来的狼毫和奏章,与李德对上眼:昨晚又是晨贵妃娘娘?
李德瞟了眼用力划着朱批的天启帝,见他目光注视着奏折才敢以口型道:“哪能呢,要是贵妃娘娘肯放他进去,今天就不会这般暴躁了。”
抛给李德一个“我懂了”的眼神,汪怀裕正色道:“不是臣一时冲动破坏了计划,而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哦?”
“姚琛被人暗杀,一刀毙命。”本来马上就能问出沈承志的底细了,没想到出了这么一遭,汪怀裕也很头疼。
哼。天启帝显然对汪怀裕的回复相当不满,轻哼了一声,“怎么,你西厂大牢是闹市不成,贼人来去自由还能当着你的面杀人。”
“陛下恕罪,是臣督察不力。”汪怀裕深谙让天启帝冷静下来的办法就是顺着他的话说,他自己就会想明白,不然只会越辩解越不是。
眼下汪怀裕顺从地认下错,天启帝反倒不好继续说他,反而冷静下来找其他原因了。
“你说有人走漏了风声?”天启帝放下朱批,抬头凝视着汪怀裕,“知晓此事的可就只有你身边那几个,还有我这边。”
“是,臣的属下从制定计划开始,都与臣在一起。”应该只没有机会暴露的。
天启帝眯眼,要真是这样的话,天子身边混入了旁人,那可不西厂混入卧底严重多了。“事后可有探查?”
“禀陛下,臣记得那日,臣出皇极殿时翊王殿下正进来,不知陛下可有对翊王提及过此事......”
“荒谬!”听见这个名字,天启帝骤然拍案。
这倒和汪怀裕预想的一样,天启帝雄才武略,进退有度,他辅佐天启帝也是因为他的确是块明君的料。
除了喜欢感情用事之外。
可这点偏偏又十分致命,汪怀裕对此十分头疼。一个君王,智力不够有衷心的谋士顶上,身体不好有武将戍边,可要是心软,那可就不好办了。
汪怀裕叹了口气,不指望天启帝今日就接受这个宣判,以继续探查之名,顺利从皇极宫脱身。
大周子民取名技能虽然没有点满,但职业素养都是很到位的。
至少吃饱喝足的白妙凝表示很满意。
白妙凝一出包间就引来众人目光。
也难怪,白妙凝自小养在乡野,旁人未有机会谋其面。是以天下人只知第一贵女柏含卿,而不知道柏含卿的挚友竟有如美貌。
“诗有云:‘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洛神之资,不过如此啊!只是不知,这是哪家的小姐,竟这般美貌。”一男子头戴紫金冠,一把合上折扇,以扇柄敲击掌心。
他身侧的紫衣男子却比他冷静些:“萧兄慎言,此女子可是妇人发髻,想必是哪位勋贵养在府中的娇花,莫要冒犯了。”
非杏正要发作,白妙凝不动声色的按住她的手臂。
“小姐,他自己说话不也很冒犯吗?”什么养在府中的娇花,不就是想说白妙凝是以色相为生的妾吗?
白妙凝按得住非杏,却忘了还有个急于表现赎罪的宋元祁。
“任二公子好久不见,令尊祭酒大人近日可好?”别看宋元祁平时二的不成样子,现下手持佩剑一身黑衣,神情严肃,倒也十分哄得住人。
双宋兄弟乃是西厂的掌刑千户,论身份,自是比京中的纨绔子弟高些。只是免不得顾及他们老爹,又或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类的,平日里也不会对他们太傲慢就是。
但是眼下,萧星剑和任季荫胆敢对着他们夫人出言不逊,宋元祁自然也没什么好语气。
生怕这群纨绔子弟惹恼了白妙凝,这笔账又记到他头上,那可真就不能活着从汪怀裕手下出来了。
要说当朝官员如今最怕的,就是汪怀裕和他的三个属下了。西厂包揽先帝锦衣卫和东厂的事务,其权力有过之而无不及,更是令群臣无人能有秘密。
任季荫二人也是经常听自家老爹耳提面命,眼下看那美妇身侧骤然冒出两大掌刑千户之一,俊脸变得煞白。
“小宋千户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珍馐斋来?”相比之下任季荫还算是镇静,“科举将近,家父也忙着出题和提点门生......”
“难怪任二公子日日流连媚香楼和珍馐斋,想来是任祭酒忙于科考,对阁下疏于管教的缘故。”宋元祁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他老底。
【题外话】
那什么,锦衣卫和东厂西厂的关系就是如此复杂,反正也不是什么历史向的书,我的官职不要和历史画等号哈
另外,这三个都是明朝的没错,但除此之外的官制我是套的唐朝的(ˊ〇ˋ*)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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