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第二日白妙凝还是梳了堕马髻。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白妙凝拒绝去回想梳妆时连换了几个发型都不适合那副头面、最后无奈换了堕马髻却意外合适时非杏憋笑的表情。
直到看见汪怀裕惊艳的眼神,白妙凝心里才好受了些。
宋元纬早已在督主府外备好马车了。
“夫人,督公。”不要问为什么他会把夫人放在自己顶头上司之前,已经连续几天被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的汪怀裕折磨的宋元纬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人艰不拆!
新嫁女回门,是要赶着晨曦刺破黎明的时刻的。车轱辘吱吱呀呀的声响在宽阔空荡的官道上回响。
似是白玉雕成的柔荑掀起帘子的一角,含情的美目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宫墙。
深朱墙,琉璃瓦,铸成一座牢笼,锁尽多少女子一生的欢欣。
白妙凝望着冷冰冰的宫墙,那般鲜艳的朱红都暖不了人心,只教人心生寒意。
夹道两旁皆有侍卫站岗,看见马车上挂着督主府的标志时,都恭恭敬敬地俯首行礼。可纵马车入宫,足见天启帝对汪怀裕的恩宠。
忍不住回头望他,却不防陡然撞入他眼中沉郁的漩涡。白妙凝连忙低下头,这样直白不遮掩的爱意,除非她瞎了,否则绝不可能看不出来。
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揣揣地放下帘子,白妙凝绽出一个明媚的笑:“督公可是要去皇极宫?”
关雎宫是宠妃寝殿,他一外臣,未有旨意是万万不敢进入的。
“嗯。”汪怀裕想到今日小姑娘要见到晨贵妃了,等回府就不知道该把他抛到哪儿去了,心情忽然就有些低落。“锦衣卫这次出的事不小,我也不敢私自做主,只能交由圣上决定。”
正好,你俩谈工作,我俩就叙旧。
白妙凝颔首,侧坐的身子微微向汪怀裕的方向靠去了些。
“相思、红豆见过督公,见过夫人。”柏含卿怕出了岔子,一早便差两个大宫女在此等候。
“免礼。”
汪怀裕小心翼翼地扶着白妙凝下车,贴心地为她披上披风、整理碎发。“李公公已在此等候多时,想必圣上也等着了,我不能再陪你过去了,昂。”
余光瞥见李德带着人在旁边站着了,汪怀裕面上不显,心下却有些不满。原想着好好温存一番的,现如今也不得不快速地交代她。
仗着这两日小姑娘对自己的温软细语,汪怀裕色向胆边生,把人揽进怀中又迅速放开。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下,但这并不妨碍白妙凝在汪怀裕李德离去后还红着脸。
“哎哟督公夫人这是害羞了?”许久未见过这般鲜活的人儿了,素来稳重的相思也忍不住出言调侃。
在心底唾弃自己没有定力了千八百次后,白妙凝咳嗽两声,跳过这个话题。
“你们娘娘,近来身子可好?那心悸的毛病可还犯过?药还够吗?”白妙凝压低声音,低声询问相思。
“夫人!”听见这话,相思脸上戏谑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溢而出的担忧,“娘娘近日心气郁结,饮食上不入心,人也清减了许多。夫人此次可要好好劝劝我们娘娘啊......”
红豆非杏也循声望过来,白妙凝知道这两个丫头心性单纯,笑笑不曾多言,只用眼神安慰着相思。
马车早在刚刚就停下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着,一炷香时间,终于到了关雎宫。
关雎宫的牌匾乃天启帝亲笔所题,字体恢弘大气,流金的御墨在晨光里缓慢流淌。
白妙凝望着那牌匾,与金丝笼子又有何异?都拘住了这世间最向往自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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