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派完人去叫二公子的相思轻敲了下额头,好像突然记起什么似的,扭头对吴氏说:“吴氏,我给你个忠告:‘不过是嫁给了个阉人罢了’,这样的话,往后还是不要再说了,这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她不过一个宫女,都能探听到这种事,更何况是号称眼线满天下的西厂呢?得罪她事小,得罪了那位督主可就事大了。
全程被无视的白妙凝:......我懂了,柏含卿你就是馋我的聘礼!
还想着大杀四方的白妙凝没想到相思的战斗力这么强,自己再来一手这二房几人恐怕就得吓傻了,只能面带遗憾地跳上荣国公府二公子的背,准备去踩吉时了。
隔着盖头,荣膺看不见白妙凝的表情,只是苏府二房干的那些事属实和人不沾边,便直觉这个不到十六的小姑娘会委屈。
“别怕,卿妹妹待你如亲姐妹,那你也就是我荣膺的妹妹了,往后有哥哥罩着你呢。”
这话说的很窝心,白妙凝有些鼻酸,顺势就叫了声哥哥。
荣膺乐呵呵地应了,背着她走得更卖力了。
天还没亮汪怀裕就带着一帮属下开始准备了。他自小孤苦无父无母,更别提什么亲戚长辈了,自然也没什么人能告诉他一个合格的新郎官该怎么做。
唯一具有指导性的人物恐怕就只有晨贵妃怕丢了白妙凝的脸才派过来的老嬷嬷了。所以西厂从汪怀裕到马夫小卒,都不敢有半分松懈。
本来嘛,太监和宫女对食是寻常事,以他如今的权势,只要他想,自有大把的女人贴上来。,哪用得着他如此谨慎小心。
可就算苏府败落那也有苏穆的赫赫战功撑着,白妙凝更是苏穆唯一的后人,是忠臣之后。
天启帝赐婚的圣旨已下,这场婚礼关乎的可就不单单是他汪怀裕的颜面了。
这门亲事,从一定下非议就没停过。
汪怀裕顾不得、也没人敢劝他,早早地就在苏府外等候,命令一众手下将苏府周围清场。他怕那群疯女人又出什么幺蛾子,臊了小姑娘的面子。
日头渐渐爬上树梢,汪怀裕耐着性子等着。
汪怀裕嘴角噙着笑,过了今日,他就能名正言顺得守着自家小姑娘了。
“督公,您看这....”见苏府冷清地不像话,半天没个动静,宋元纬有些犹豫,“要不差人去看看?”
“什么时辰了。”汪怀裕搓了搓拇指上的扳指,忽然听见门内的嘈杂声响,“不用了,来了。”
闻言,宋元纬一扬手,吩咐他们打起精神来,迎接他们的督主夫人。
“督公大人。”相思及众人行了个大礼,唯有荣膺和背上的白妙凝站着。
这边迎亲众人也齐刷刷跪下,“恭迎夫人!”
白妙凝才从荣膺背上滑下来,刚一站定就听见这一嗓子,被吓得一抖。
西厂督主,好大的架势。白妙凝眼睛一亮,从他们的态度来看,想必汪怀裕是下了命令了,嫁过去倒也不敢有人轻视她。
“免。”从白妙凝一出来,汪怀裕的眼神就黏在她身上不肯移开。自然也没有错过白妙凝被吓到的情形,狠狠剜了擅作主张的宋元纬一眼,抬手叫起众人。
相思微微福身:“督公大人,咱们小姐可就交给你了。娘娘说了,柏相既已认下白小姐为义女,三日后姑娘回门日,直接到关雎宫见她就可以了。至于苏家,她们干过什么事,想必您比奴婢更清楚,怎么处置,还请督公定夺。”
“白小姐,近日关雎宫事多,奴婢不便再多待,现下也该回宫复命了。奴婢这就告辞了,娘娘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该等着急了。”相思说完,行完礼就领着宫女回宫了,荣膺拱手告礼后也上了自家的马车。
相思所说的,痴汉属性点满的汪督主再清楚不过了。
“苏婉儿?”汪怀裕挑眉,斜睨缩在苏家人身后的少女,“你不敬长姐一事,本公今日先不予计较。但你记住,不管本公是个什么人,捏死一个苏家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罢了。只要本公还在一日,就没人能对她无礼。”
话虽是对着苏婉儿说的,可那弦外之音,苏老夫人和吴氏都不是傻子,这明晃晃的威胁就差摆出来直说了。
“今日是本公大喜之日,不宜见血,所以本公放你们一马。往后若再让本公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否则,本公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你们是如何对待本公夫人的,本公自然是要你们千百倍地还回来。”
“督公......”白妙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这样大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
身旁女子突然伸手扯住了自己的衣袖,汪怀裕紧张的身体绷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那么凶,会不会吓着小丫头了?
要知道,不管外人如何评价他,他在白妙凝身边可都装的非常纯良的。
白妙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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