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白苋都会坐在藤椅上等待日出,等待日落,然后离去。
其他人会处理好,晚上在这个玫瑰和乌鸦的荒野中,发生的一切事情,完美到第二天黎明前的一尘不染。因为曾经有个下人,遗漏了不知是谁的一根手指骨,第二天,他的同事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个人。报纸上说他去了非洲当志愿者,一去不回。
这里不常有人经过,但是所有经过的人都曾赞叹这里的玫瑰,有人取了玫瑰去泡茶,有人取了送给心爱的姑娘,也有人做成甜甜的玫瑰酱,配上奶油面包吃的香甜……
这天白苋像往常一样,坐在“吱呀吱呀”的藤椅上看书。
远远的,一个健壮的男人踱步而来,从玫瑰花丛中走过,带着白苋最爱的玫瑰香味。
“看的什么书呀?”
白苋闻言,微微抬头,便见着这样一个男人。明明逆着阳光,眼睛却闪亮得不可思议。
他……心动了。
“《停止前行》。”
白苋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这样一个名字,手掌下摩擦的牛皮纸上并没有墨迹。
青年想说什么,可是白苋却疏离的拒绝了。他只得笑笑,像是遗失什么一样,从白苋身旁走过,带着玫瑰花香,白苋醉了。
于是,青年走后,白苋在手掌遮挡下的纸页上写下:
高高的山顶上,太阳终于落下,等了我好些日子。
墨色的夜空里满是鸦鸣,他来了,满身玫瑰香。
2015年5月15日
白苋是个不信命,却又不得不信命的人。当年有个云游道士来到白家,那时候的白家,还在歌舞升平。只有老道轻轻抚着坐在轮椅上的白苋,轻声低喃,“天煞孤星,遇贵人,不得善终。”
然后老道士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静静的离开了。
五年后,白苋站起,掀起血雨腥风的盖头。摇尾乞怜的十数年间,白家人早已被白苋悄悄换了个干净,雄鹰一朝起,百鸟哀鸣。
什么天煞孤星,只能是站在最高位的人,才有资格感叹。
走出那个神秘男子的玫瑰园好远,郝旋律还在回味,那个躺在藤椅上的男子,和他那本没有名字却叫《停止前行》的书。
“呵,小孩子。”想到这里郝旋律笑出来,走路都快活要跳起来,这真是个有趣的经历,一个陌生男子和他的玫瑰。
“先生,抱歉。”
“嗯?”郝旋律不明所以的扭过头,就被身后的男人捂了口鼻,昏睡过去,眉眼间还带着刚才的笑意。
冷着脸的男人把郝旋律扔在车上,像对待死人一样,没有丝毫感情。
大概是睡得太熟,郝旋律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
这时祖母笑眯眯的看着他,摇晃着他的摇篮,小旋律“吚吚呀呀”的叫着,挥动着自己肉乎乎的小手……就这样,好像控制日落的烛龙已经沉睡,老者不死,少者不哭。
不知道这样到底过了多久,一天?一月?一年?或者……只有一瞬。紧接着祖母的笑容越来越浅淡,郝旋律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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