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阳比往常的更艳丽些。
这样想着,白苋有点厌厌的皱起眉毛。
“今日多潵些水来。”白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藤椅,身形微微一动,古老的椅子便“吱呀吱呀”的响起来。
“是。”
安静的阴影处传来一声沙哑的音调,惊了梧桐树上的飞鸟。
“嘎嘎嘎哒”
满树的乌鸦飞起,黑压压的一片,遮挡住白苋头顶的太阳。
白家院,原是人丁最兴旺的,自从白苋弑兄杀弟之后,这里只剩了他一个主人。
他极度厌恶亲人,老管家依稀还记得,这个冷冷清清的少年,一袭白衣,手持白卷,身后却是才七岁的幼弟被锯了双腿,剜了双眼,凄惨无比的哀嚎。
“啊——白爷爷,救……救救我啊——”
老管家一个冷战,回过神来,可怕,太可怕了。
白苋自是发觉了,轻轻嗤笑一声,老管家“嘭”地跪下来,一声不吭的看着地面。
落日西斜,晚鸦归巢。
白苋说:“白家的梧桐上栖不下凤凰。”
从此白家的梧桐上只活的下乌鸦,他认为这种鸟忠诚,聪明。
远处的仆人陆续走来,竹藤编制的菜盘,芭蕉叶做得盒盖,食物要在夹杂着傍晚的寒霜时采摘,用燃烧最好的木材,经过最精致的调味。
侍女们像是看不见,白苋身后跪着颤抖的老管家。
已经一天了。老管家的腿部浮肿的厉害,双眼充血,口誕在地上淌成一片……白苋依旧在优雅的用着晚餐,身旁的玫瑰刚刚吸过水,最后的阳光射在露珠上面,反射的五彩斑斓。
有只小蚂蚁从树上落到白苋的碗里,白苋眼神温柔的好像能滴出水来,他轻轻的捻起那个小小的东西,放在身旁的梧桐树干上。小蚂蚁原地转了两圈,飞快的跑了,梧桐树干这么大,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回去的路。
吃过晚餐,在野地的夜灯下读了会书,轻轻朗朗,温温和和的声线,像是远古时期蛊惑人心的鱼人歌声。老管家却是什么也听不见了,上半身歪斜在地上,双腿僵硬的直立着,“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请问这玫瑰我可以摘下来一朵吗?”一个开着车的中年男子,问原处站着的侍女。
年轻的女孩子朝白苋看过去,白苋像是明白什么一样,轻轻点点头。
等到中年男子取了心爱的玫瑰离开,年轻的侍女才露出悲哀的神色,悄悄注视着中年男子离开的地方。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逃不出前面那个,穿白色长袍的男人的眼睛。可是这次,白苋却没有什么表情,温温和和的模样,给人一种翩翩公子世无双的印象。
太阳终于落尽了,就像一些人的生命。
白苋离开了待了一天的地方,梧桐树下的藤椅还在风的摇曳下“吱呀吱呀”的响着。
原处只剩了一盏孤灯,一把藤椅,一棵树,以及……一个古老的生命。
“吱呀,吱呀,吱呀……”
夜晚的荒野,是野兽们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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