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带着李傕的大侄子就出了长安 ,
在西去的官道上 ,堵住了韩遂马腾。
樊稠还是想着先谈后打,
毕竟都是西凉的汉子,实在的亲戚。
况且长安城的余粮确实不多了,
经不起太多折腾。
“都说,老马识途,咱看你这匹老马,好像是迷路了。”
樊稠的话说在雾里,
却有一人提马来到了樊稠对面,
和樊稠就隔着一条河,一架桥,
来人既有中原的温婉,又不失西凉的飞扬,
看着既好看,又威猛,
像书生,又像武将,
有汉风,也有羌气,
来人停住马,手指远处云雾中的长安。
“樊兄何出此言,人人都知,咱是扶风马氏,伏波将军马援之后,正经的三辅人,回长安就是回家,谁回家算迷路哪?”
樊稠早就有所准备,回头看向一人,问到,
“那个羌族汉子说他也是伏波将军的后人,你家族谱上有这厮吗?”
“回樊将军,夫子有言,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天下英雄无不慕伏波将军之高名。在下孤陋寡闻,未曾听家中提起有这般英雄。”
“听见了吗?老马?你平日里偏偏咱这乡野粗人也就罢了,今日咱可是专门请了扶风马氏的宗祠管事。这亲戚虽好,可别瞎认。羌人也是大汉子民嘛。”
那边马腾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本来他仗着这套说辞,诈骗了不少好处,
如今不想遇到了正主。
被老伙计樊稠当场戳穿,面子上实在是不好看。
好在,
马腾这次也不是为了面子而来,
状态也调整的很快。
“啊,樊兄啊,是吗?这么说是老马理亏了?老马理亏吗?老马听说天子蒙尘,董贼余孽死而复生,祸乱天下,万里勤王。这理直气壮。”
马腾的话转得很快,一下就跳开了自己冒认亲戚的自卑,转到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气概。
樊稠当然也不是斗嘴的 ,
之所以有这份闲心和马腾唠家常,
无非是等待着铁壁合围的时机,
樊稠心里算着时间,
再次回头示意,
不多时,
几个人就被绑缚着推了出来,
“眼熟吗?马兄?咱给你介绍一下,益州皇帝刘焉的大儿子刘范,二儿子刘延,他们可是有名的乱贼之子。”
马腾看到埋伏在长安的楔子被樊稠拔了出来,不自觉的往回拉了缰绳,心中盘算着内应已经暴露,长安是否还能进的去?
樊稠立刻看出了马腾的犹豫,
在犹豫之上添柴加火,才能使得犹豫变成退却 ,
“马兄还在等什么?等姓种的忠良?哦,那人气性太大,已经悬梁自尽了。”
真,还是假?
马腾无法判断,
这樊稠别看大大咧咧的,
心眼是真的不少,
但二刘切切实实被绑在那里,
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合谋已经暴露,
那么突袭长安,
也就没有了战术的突然性,
对方已经有了准备,
意味着,骑兵万里奔袭,去打一个天下第一坚城,
除了傻子和疯子,
没人敢这么做。
但就这么撤兵,
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
樊稠无比了解这个同乡,
自来是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性格,
便是自己没理,
也要胡搅蛮缠的要些补偿。
这个就好说了,
反正画的饼,再大又能怎么样?
樊稠的计策又一次打在了马腾的心坎上,
“刚才这位马氏宗亲说得好,天下英雄无不慕马援将军高义,马兄也是当世难得的英雄,皇帝也有耳闻,此次派咱前来,就是要封马兄,征西将军,为大汉平定西凉宵小。”
马腾听到了好处,心中的正义当时就少了几分,
“那,咱这么多兄弟,这么远来一趟,不容易吧?”
“不容易。”
樊稠的答话瞬间从讨好,变成了敷衍,
因为他准备好了,
不用再装了。
马腾看到樊稠态度突然转变,知道中计,
当时就下令撤军,
可哪里来得及,
樊稠的部队已经到位,
有心算无心,以逸待劳,
马腾和韩遂的部队几乎都没有组织起像样的反击,就被樊稠四面八方的伏击穿插分割,数万人的步骑不到半个时辰就只剩下遍地的血和漫山的马,
马腾韩遂仓皇出逃,
又加上樊稠确实想放他们一马,
毕竟老马虽狂,但还是很懂事的,
在逃命途中不断的把财宝献给追击的樊稠。
这样的肥猪,不能一下砍死了,
要把它遛瘦了,让它回去长膘。
樊稠只想着有了钱,
以后就不愁粮食,
却没想到这些事情都被李傕的大侄子添油加醋的告诉了李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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