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增?”
方知雪听得花思悠将那王谟的身份讲了清楚,王增的脸开始浮现在她的眼前。阴鸷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几次接触下来,她虽看不穿王增的心思,但却也看得清这人的为人如何。
王增为太子办事,王谟既是王增的兄长,那便免不了受到元煜的管制和忌惮,即便他纨绔之名满燕城,不闻朝堂事。
“想来这次是理案司真有大案了,不然也必不能在这抓人。”
“我看不是何大事,不过是你那心上人找了个借口来,见你罢了。”
花思悠说罢,捂嘴轻笑,见知雪面上泛红有羞意,又走近调侃着,
“前几日往来信中,妹妹左一句阿煜,右一句荣王,”
花思悠打趣着,绕到知雪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耳畔轻语道,
“如今这妹妹心里的人来寻妹妹了,还整了这大个阵仗来,不晓情的,都以为是要将我这戏台给拆了呢!”
“姐姐净会说笑,知雪怎会让阿煜来搅了姐姐的场子?”
“是是是~妹妹不会,以后姐姐这,可就靠着妹妹保住了!”
两人正说笑着,敲门声突至,两人对望,心想着莫不是这话叫谁听了去。对过眼神,方知雪起身、小心翼翼的走至门前
“谁?”
“我,阿煜,寒儿开门。”
仅一字,屋外之人便听出了是知雪的声音,温柔沉稳的声音响起。屋内坐着的花思悠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有捂嘴笑那叱咤风云的荣王,在自己心上人面前竟是这般的柔情似水,便连讲话的声音都不似同他人那般。
听到是元煜,方知雪看了一眼花思悠,她仍笑着。笑的让方知雪脸上刚消得红晕再次泛起,打开门来,知雪有意低首去掩饰那片红晕,却是欲盖弥彰,还是叫元煜一眼瞧了去。
“寒儿,怎的了?见你面色不对,可是有何不适?”
只见得元煜方一进门,便担心的捧起了知雪扑红的脸,生怕是她病了。
“呵~”
被元煜这般关心着,知雪倒是还没缓神来,一旁喝茶看戏的花思悠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元煜目光这才稍稍移开,看向花思悠,
“可不得了,这么一美人儿若是在我这病了,还不知该怎的才能向荣王殿下交代呢!”
“姐姐~”
方知雪娇嗔着拨开元煜的手,小跑着到花思悠跟前,脸羞得通红。
元煜平时哪里见得自家寒儿这副娇羞模样,这眼神跟着知雪一路的走,都能拉出丝儿来。
“好好好,我便不占着美人儿啦,”
花思悠打趣着,用手中的团扇轻轻拍了拍知雪的手,安抚着。要说这撩拨起人来,还是这花魁娘子更为擅长,三言两语的,便将平时英姿飒飒的将门之后,撩拨得似小家娇羞娘子一般
“荣王殿下,我今儿可将妹妹还你了,人若丢了,可不能怪罪悠了。”
“哪里话,本王还需谢过花魁娘子陪寒儿打发了时间。”
元煜走了近些,将方知雪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微微颔首以示谢意,随后两人便一并出了门。只叫花思悠看着,眼里泪光闪烁
★十香阁
“你回城这些时候了,倒也没机会带你来,今日可一并来喝个痛快。”
珍馐满桌,金樽摆在两人桌前,酒已斟满。
“阿煜,我见你今日抓了那王谟,是何故?”
方知雪端杯,细尝了一口酒,倒还是原来的味道。元煜并未急着答,只是先用筷夹了一块肉放进女子的碗里,随后笑道,
“东边境那处军队出了些事,是隶属王家管辖的队伍,倒也不是何等大事,只是查案所需,才需将王谟带走,候审。”
“原来如此,”
方知雪拿起木筷,吃起碗中方才元煜夹来的菜,又接着讲道,
“军事确非小事,当严明秉公办理。”
“今天倒也不只是因他而来,”
见方知雪盏中酒尽,元煜提壶再满,
“只因听暗卫讲,那王谟同你攀谈,我怕寒儿因此中了王家计谋,身陷危险之中,才一鼓作罢,将王谟擒去。也好让寒儿玩的更安心不是?”
“你呀!”
知雪闻言,无奈一笑,她怎会真的孤身一人前来这人物繁杂之地?她来时,早便让涧肃在暗处盯着、护着,一旦情况有变,以涧肃的身手,那些人倒也很难伤她。
只是涧肃事关百氏军,如今尚还不能跟元煜和盘托出。见着他这般为自己安危操劳,方知雪心里,总归有些过意不去。
“今日好风光,”
“嗯?何出此言?”
“金樽伴佳人,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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