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泯祺紧紧地着嘴不说话,秦舟也不着急,他手上有牌,但他心里也有未解的谜团,只是这一切,都静静藏在心里就好。作为一个一直跟随宣平帝的人,他其实并未像其他人所想的那样退出了政治舞台,他不过是从台前走向了幕后,他记得宣平帝当时和他说的话,
宣平帝:朕不缺露在外面的爪牙,朕缺的,是藏在袖中的刀子。
从那以后,他就是宣平帝藏在袖中的刀子,他藏得太成功了,以至于近些年来在官场上呼风唤雨的后辈们,都没什么人知道的,有几个知道的,也只将他看作是一个过气了的老臣罢了。
这次宣平帝把他派到南诏来,临行前也并没有单独召见他,只是通过宗正寺卿郑暮遥口头传达了旨意,皇上要他们尽快找到杀害淳王爷的凶手。
这个旨意其实是个非常不明确的命令。秦舟虽然在宗正寺养尊处优了很多年,或者说,至少他好多年都表露出的是混吃等死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对朝堂形势的判断,恐怕比许多当朝大臣都清晰得多,这一方面得益于他对皇帝的了解,另一方面,当然也得益于多年的官场智慧。把自己藏起来,埋在沙子里,才能更清楚地知道,在这潭浑水中,谁是鱼,谁是龙。
从秦舟的角度来看,他觉得这个旨意其实很好完成,皇帝要凶手,给他一个凶手就是,他不明白这些官员们每天在惴惴不安的究竟是什么?是怕找不到凶手吗?怎么可能,哪怕真的找不到凶手,难道还交不出个凶手吗?秦舟想,如果我是宗正寺卿,或者大理寺卿,我要真正不安的是,经此一事之后,朝廷的风向会不会变。
秦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此事和太子有关的人之一,除了皇上和他,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他不很清楚,但绝对不会超过一只手。
秦公公:郡主既然不知道毒药的事,那我再问一个问题,郡主许给了萨弥什么好处,他们竟然敢犯这种惊天的案子。
秦公公慢条斯理地问。
李泯祺:萨弥?
李泯祺皱着眉头,
李泯祺:我和萨弥没什么来往,不过听说他们做生意很规矩,买卖兴隆。
秦公公笑笑,这笑容落在旁边的坤山眼睛里,只觉得寒毛都竖起来了,他感觉今天这风向不太对啊,先时还问的是府里的事,不管李泯祺怎么说,最后大公子都能想办法给圆回来,可是问着问着,怎么跑到萨弥那里去了。萨弥可是南诏出了名的刺客组织,难道,老王爷是被萨弥的人杀了?坤山有点懵,可是如今的形势也不容他插话,来之前李洛劳特意嘱咐他,多听,少说,插科打诨的话可以说几句,涉及到命案和其他命案问题的话,一概一问三不知。萨弥,显然就是他应该装傻充愣的话题。
谁知道秦公公却不愿意让他置身事外,
秦公公:坤大管家,我听说萨弥是南诏最有名的杀手组织,而且总部就你你们景宁府上,淳王府的眼皮子底下,郡主殿下竟然和我说素无来往,你说这话我能信吗?
坤山哭脸陪着笑,还没来得及搭话,就听李泯祺说道:
李泯祺:秦大人也说了,那不过是个杀手组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一个堂堂郡主,用的着他们为我消灾吗?谁敢得罪我?谁得罪了我,自然有王府的人出头,对吧,坤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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