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帝: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奉安府上的事,和太子有何关系?
皇后:陛下,
皇后缓缓地道:
皇后:臣妾虽然无权过问朝政,但并非对政治气候一无所知,皇上将来将江山托付给谁,是皇上的决定,可是清和等同于臣妾的儿子,如果有人害他,那和害臣妾是一样的,臣妾不会坐视不理。太子勾结南诏的铜矿商人,为自己私铸兵甲,还和南诏的盐茶商人来往甚密,垄断盐商贸易,为自己谋利何止千万,这些,皇上当真不知道?
宣平帝仰靠在藤椅上,正午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热气从地面蒸腾上来,让他身上开始冒汗。皇后说的,他何尝不知道,太子参与政务已经多年,皇上出巡的时候,也多次留在京中摄政,早先几年,太子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谦卑自抑,凡事都以皇帝的旨意为准。近两年来,随着宣平帝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太子气势渐盛,在朝廷上,已自成一党。宣平帝也曾训斥过几次,见效不大,不过是当时收敛,过后依然故我。宣平帝的主意也转了很多次,有时候想,太子既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倒不如废了他,只是自己儿子太少,太子又羽翼渐丰,立哪个儿子,将来都怕斗不过太子。有时候又想,既然打算把江山交给他了,只要他能好好做事,何必去干涉他如何做事呢,终究有一天,自己两眼一闭,后面的事,一样是一无所知啊。
在宣平帝这样的犹豫间,日子也就一天天过去了,太子虽然开始逐渐地自作主张,但在朝政上也算勤勉,没有什么出大格的地方,只是这次的事情,来得太蹊跷。宣平帝除了派出秦公公他们一行人去南诏调查之外,自己还另外派了心腹人员开展调查,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只是已经有不少证据指向太子,宣平帝近两天来昼夜难安,脑海中盘旋的一直是这个念头:朕的太子是不是立错了,如果现在废了他另立太子会如何?
但是,太子是储君,用那些迂腐的大臣们的话来说,储君是国之根本,废太子,放在当朝来说绝对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事情,哪怕是皇上,在这个问题上也要受多方牵制,任性不得。
想废太子,要早做打算,只能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能动手。废太子的准备工作之一就是,必须能证明太子确实犯了不能再承继大统的大错。私铸兵器,走私盐茶,这当然是大忌,如果再加上谋害皇叔,这罪名最够让太子从云端跌入泥泞了,问题是,这些罪名都不能是空穴来风,而必须罪证确凿,现在自己手里没有证据,贸然去质问太子,只能打草惊蛇,以太子目前的势力,会做出些什么其他过激的事来也未可知。
宣平帝是在等,等查案子的人查出个结果,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打算,可惜这样的心事不能说给别人听,而皇后则不依不饶地追着他要说法,他一直拖着,可是皇后显然并没有单纯的等待,而是自己也派人去查找真相了,竟然还把矛头直指太子,这让皇上更加头疼。
东宫,他不敢随便动,皇后,他也不怎么惹得起,在午后热辣辣的太阳下,宣平帝突然觉得自己压根不是什么九五之尊,而是风箱中的老鼠!
宣平帝:皇后,既然你也知道这事可能和太子有关系,就更应该体察朕的难处,此事,急不得。
这下轮到皇后愣住了。她是查到了一些风声,但是也只是些无凭无据的传言罢了,她并没有真的相信淳王府的惨案会和太子有关,毕竟,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南诏,相隔万里,太子的手伸那么长做什么。
她不过是本着打蛇打七寸的想法,到皇帝这里来搅局的,皇帝拖拖拉拉地不愿意给清和洗刷罪名,那么把太子拉进来好了,太子的名声可比李清和的名声重要。谁想到,这事竟然真的和太子有关,看来,那些无凭无据的传言,还真有可能不是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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