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劳犹疑了片刻,问道:
李洛劳:你能确定吗?那时的情形一定很混乱,你会不会是看错人了?
李泯祺摇摇头,
李泯祺:不可能,绝对是他。他应该是正在逃跑,他还回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绝对是他!而且他的刀还在阿爹身边,上面都是血。
李洛劳转向坤山:
李洛劳:那天晚上你看见了什么?
坤山恭恭敬敬地答道:
坤山:和郡主说的差不多,我也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的,但是我比郡主先到王爷的卧房,进了后院,远远地就看见夜间巡逻的府兵和几个不知道来历的人在王爷的卧房门口交手,可把我吓了一跳,咱们王府可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情啊。王爷的卧房门是开着的,里面掌着灯,影影绰绰地,能看见里面有人,至于是谁,在做什么,我可一点都没看见。毕竟离得远嘛,看见这么个情景,我也难免有点心慌。
坤山忙不迭地帮自己解释,李洛劳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李洛劳:然后呢?
坤山:然后我就赶紧去喊骁卫大人了,那天当值的是拉桑大人。
李洛劳:找到拉桑了?
坤山:是,是,我到拉桑大人的值房时,已经有人通报了大人了,我和大人打了个照面,大人去擒敌,我又重新回到王爷的卧房外,就看见郡主守在王爷身边,王爷他,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坤山说到这里,眼泪又流了下来。
李洛劳:你看见我二弟了吗?
李洛劳没有心思去抚慰他,紧紧地追问。
坤山用袖口擦擦眼泪:
坤山:没有,我只看见了那把刀,确实是二公子的刀,扔在王爷身边,上面沾着血,其他的,我没看见。
李泯祺恨恨道:
李泯祺:大哥,李清和杀了阿爹,你还称他为二弟,他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惜我功夫不好,让他跑了。我已经传下令去,从此以后,李清和就是淳王府之敌,人人可以见而诛之。
李洛劳摇摇头:
李洛劳:三妹,先不要这么说,事情现在还没有查清楚,不要冤枉了二弟。
李泯祺睁大眼睛瞪着李洛劳:
李泯祺:这有什么不清楚的?阿爹受的是刀伤,而李清和的刀上沾着阿爹的血,而且他人都不见了!如果不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跑,他为什么不来一起抓贼人,他……
好了,不要再说了。
李洛劳严厉地打断了妹妹的话:
李洛劳:不要忘了,即使是寻常百姓家,出了这样的事,也需要官府出面追查凶手,何况,是咱们这样的皇室宗族。这件事情,估计宫里已经有旨意了,该怎么做,咱们得等皇帝的圣旨。清河是不是凶手,也要皇上派人彻查之后才能有结论。等到京中大人来了南诏,问你话时,你如实说便是,可是,像说清河就是凶手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毕竟你也不是亲眼所见,这样的消息传扬出去,对王府没什么好处,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李泯祺兀自忿忿不已。
李泯祺:大哥,你可别忘了,李清和他是世子,他……
李洛劳:闭嘴,
李洛劳喝道。他知道李泯祺要说什么,正因为他知道,所以才不能让她说出来,有很多事,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宣之于口是另外一回事。
李洛劳紧紧地盯着李泯祺,明明是一双因为睡眠不足而密布着血丝的眼睛,却射出冷酷瘆人的光,李泯祺只觉得身上一阵寒颤,再没敢多说什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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