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偏远的南诏,淳王的王府还是相当气派,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即使在蛮夷之地就藩,该有的门面和排场是一点也不能少的,比如这淳王府,当年就用了3年才建成,后来的这些年中,又几经修葺,因此岁月虽久,却丝毫不见破败之色,那红墙碧瓦,在南诏街巷上的诸多竹舍木楼中,显得格外巍峨。
现在的淳王府已经被白色包裹。正门,正殿的屋檐下,都挂上了白色的灯笼,上面写着大大的“奠”字,白色幔布纱帐漫天遍地,此时的王府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华丽辉煌的模样,而成为了银装素裹的一个大灵堂。
王府的上下人等均是一身缟素,由于王府的世子失踪,大公子还没能赶回来奔丧,家里的这些布置都是由嘉禾郡主主持操办的,这也让府中众人对这位年纪轻轻的郡主佩服不已。
此时的王府里一片凄凄切切的哭声,除了有执事的仆人各司其职以外,其他仆从下人在院子里跪了一片,跟着行礼哭灵。来往祭奠的当地官员和豪门贵族,各自有人引领,在灵前行礼上香后,由仆人引到偏殿饮茶休息,王府的管家殷勤接待,遇到交情深厚的,由嘉禾郡主在后堂亲自接待致谢。
午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正在正堂跪灵的嘉禾郡主跪直身子,问跪在身后的贴身侍女桐花,
李泯祺:大哥那里有消息吗?算日子是不是该到了,去看看。
某女:是
桐花答应着刚起身,从府门外便有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扑了进来,正是披麻戴孝的李洛劳。他冲到灵前跪下,以头戗地,大放悲声。
紧接着进来的是曲木,纳苏,以及李洛劳手下几个有级别的下属,一行人带着仆仆风尘,跪在灵堂前哭成一片。院外跪着的下人们自然也要随着大哭,一时之间,王府中哭喊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半个时辰后,李洛劳的嗓子都快哭哑了,这时管家坤山上来劝道:
坤山:公子,王府上上下下还有许多需要公子出面处理的事情,还请公子节哀,务必保重身体。王爷在世时看重公子,必然也不希望公子过于哀痛,伤了身体。
于是,李洛劳一行人才从灵前起身,各自下去梳洗更衣。其他人可以稍事休息,而李洛劳却不行。洗脸更衣之后,略微吃了点东西,就来到议事厅,管家坤山和妹妹李泯祺已经等着那里。
他坐在上首一把木椅上,
李洛劳: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王为什么会突然遇害的?
李泯祺脸上泪痕半干,听兄长询问,便深深吸了口气,开始讲述:
李泯祺:就在兄长离府的第二天晚上,突然有一伙黑衣人不知何时闯进了后院,我听到声音起来查看时,就看见父亲他已经倒在卧房里了,浑身是血,脖颈上,
李泯祺说到这里,声音开始抑制不住地颤动起来:
李泯祺:脖颈上,好大一个口子,好多血,把他身上的衣服全浸透了。扔在他身边的,就是李清和的那把刀。
李洛劳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沉声问道:
李洛劳:父王没和你说什么吗?
李泯祺摇摇头,抽泣道:
李泯祺:我听见声音出来时,本来就晚了,在门口还被府兵拦了一下,他们说危险,不让我出来。我是听见父王的卧房那边有嘈杂的声音,才推开府兵赶过去的。
李泯祺低头哭泣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说:
李泯祺:我赶到的时候,父王已经说不了话了,但是他很吃力地指着一个方向,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些含浑的声音。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
李泯祺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充满恨意的语气坚定地说:
李泯祺:我看见了李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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