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猛烈
还只是刚刚入夜时分,四周已经浓黑一片。
曲木打马上前,
曲木:公子,今天看来是赶不到南诏境内了,要不咱们找个地方扎营吧。雨太大了,山路泥泞,已经有好几匹马从山道上摔下去了。
李洛劳浑身都湿透了,先前随从还递了斗笠给他,他一看天色就知道这场雨小不了,斗笠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索性就不戴了。
自小他就讨厌这些身外的束缚之物,所以他全身上下,公子哥们日常佩戴的香囊荷包等等一概没有,正因为如此,如何华丽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分外的简单。
李洛劳勒住马,往道边站了站,给队伍让出通路,他思忖了片刻,
李洛劳:今天要不是这场雨,咱们早就离了蒲甘,进入南诏了。
李洛劳:传令下去,继续赶路,再有一个时辰,咱们就到南诏的地界了,然后再扎营休息。
曲木还想再劝说两句,但是看到李洛劳坚定的眼神,他知道,这位公子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劝也无用。于是应了一声是,拨动马头准备去传令。
李洛劳:曲木。
李洛劳叫住了他。
曲木: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李洛劳:告诉大家,注意警戒。
曲木若有所思地看来李洛劳一眼,应道:
曲木:是。
曲木并没有把李洛劳注意警戒的命令传下去。
他觉得实在没有这个必要,这里是南诏,不,他们离南诏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那他们就几乎相当于在南诏。
蒲甘是大梁的属国,和南诏交界,一直在淳王府的眼皮子下面,在这里,和在淳王府一样,李洛劳就是他们的主子。
为什么要注意警戒?在自己的地盘上,又下着这瓢泼的大雨,有什么好警戒的?认真看路还差不多。刚才就有几匹马踩到了泥坑里,崴了脚。
但是曲木还是做了调整,队伍中走在前面的是淳王府的府兵,然后是经略军,他策马追上先头部队,从府兵中抽调了一半人数,准备将他们调到队尾去压阵,同时,又命令这一半府兵中的100人去李洛劳身边贴身护卫。
曲木的这一举措,用意非常明显,相比而言,他更信任府兵,这也是自然的,所以,既然李洛劳提醒他注意警戒,那么他就把府兵放在整个队伍的外围,万一有事,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与此同时,他抽调到李洛劳身边的人,都是他熟悉的,战斗力极强,忠诚度也高。
曲木做出这一安排时甚为得意,他认为公子有点多虑了,可能是被这天气影响力,有点疑神疑鬼,但是经过自己的这一番安排,哪怕真的出了什么变故,也能应付得过来。
可是曲木错了,变故就发生在他调动人马的这个时间段里。
两千人的队伍,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天黑如墨,大雨倾盆的天气中。在行军过程中调整队形,队伍一定会有片刻的混乱。就在队首的500府兵策马回返的过程中,突然,一声尖啸破空而至。
曲木到底是多年军旅生涯的老人了,啸声入耳,他就知道出事了。急切间他看不到那声音的来处到底有什么人,什么物,只能高喊:
曲木:警戒,有埋伏!
与此同时,他调转马头,向着李洛劳所在的位置疾驰而去。
淳王府的军队训练有素,虽然还不清楚状况,但对敌阵型已经摆了出来,刀出鞘,箭上弦,所有人都神情专注地,在雨幕中寻找着敌人可能的方向。
曲木的马没跑出几步,就前蹄一软,跌倒在地,曲木就势跳下马来,一瞥之间,他就看到了马腿上所中的箭。这一眼望去,他的心顿时停跳了半拍。他并不心疼他的这匹名马,但这箭着实让他的心凉了半截,这不是普通的羽箭,而是连弩发出的弩箭。
大梁朝廷明令禁止除国家军队之外的任何人私制、保管和使用弩箭等杀伤性武器。一经发现和查实,一律按谋反罪论处。那么,今天,在这里出现了弩箭这种禁兵器,也就意味着,要么是大梁的军队出动了来对付他们,要么就是有人要不计后果地置他们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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