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条狗吓的有些哆嗦,齐家婶子显然有些不痛快,刚缓一口气想要接着骂,却不料两条大狗突然齐齐往前一步,喉咙里的低吼声更加威胁意味十足。
齐家婶子到嘴边的话,又被噎了回去。
瞿明月伸手在两只狗的狗头上摸了一把,可真给她长脸了。不枉费她好吃好喝的养着,当然该训练的时候,还是不能惯着。不然现在哪有这么威猛?
自然,在没得到瞿明月的命令之前,并不会真的主动攻击人就是了。
“齐家婶子不知有什么事情?”来势汹汹不说,那可是一路骂着来的,往一干乡亲此刻都守在门外打转。
只有上了年纪的里正在儿子的扶持下,姗姗来迟。心里不免呕的出血,怎么临老了还不让他安生些哦,怎么的尽给他惹事呢。
“老齐家的,你怎么的跑这来作甚,赶紧回你自家去。”里正连忙斥责,现在村里的人谁敢惹着瞿明月?偏生这个不长脑子的,竟然还公然来找不自在。
他这么个小小里正,在县官大人面前都不够看,更何况是这个县官大人都礼让三分的瞿姑娘面前!
可这一句话算是点燃导火索了,齐家婶子也不真的去抓瞿明月,毕竟那两条大狗不是吃素的。可是她嗓门大啊,她会嚎啊。
这一句话一出,顿时齐家婶子立马瘫坐在地上嚎了起来。
“哎呀呀,我命苦啊。我可怜的孩儿啊,你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被那狠心的陷害进了官府呢。我可怜的孩儿啊,害你的人要遭雷劈的呀……”
瞿明月被嚎的简直脑仁生疼。
看样子是县官那边收了网,带人把齐正带走了。只是,这齐家婶子又哪根筋不对了,跑她面前嚎这些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认为是她故意让县官把人抓走的?
还别说,瞿明月一定程度上那就是真相了。
这齐家婶子可不就是想着,瞿明月这是在报复年前她给她家难堪了么,这不但不借房子给他们住,还要陷害她儿子,这是多么险恶用心了。
她可是听儿子提过的,这瞿家小子蠢死了,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都不会,连自己名字写的都歪七扭八的。这肯定是妒忌她家儿子聪明。这找不到放老鼠害人的家伙,就陷害她家儿子。
说不得,甚至就是瞿明月自家放的老鼠,借此来栽赃嫁祸呢。
“齐家婶子,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要是只是想咒骂什么人,请你回家去骂,或者是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去。至少,不要在我家吧,这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瞿明月怎么着你了。”
瞿明月站在一旁,面色不冷,可话语里却是透着冷意。她还能看不出这齐家婶子闹事的意思么。
“你,就是你!还让我去别地儿?我就在这儿骂,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野丫头。就是你陷害我们家正儿。”齐家婶子一见瞿明月接话,好嘛,这下子可就更有话说了。
看看,看看,这个人面兽心的野丫头,不单单要害他们家,还说风凉话啊。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瞿冬炎一听这话哪里还忍的下去,当下撸着袖子,恨不得给这泼妇的嘴都撕烂。简直是太气人了。
他捧在手心里的姐姐,竟然被人这么辱骂。
瞿冬炎大步踏前,吓的齐家婶子一个瑟缩,但随即又准备大骂。这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可又让她抓着一条了。
但瞿明月却是眼疾手快的把人拉住了,不顾他的挣动,紧紧捏着他的手。
依旧平淡的声音问道,“齐家婶子何以说这话?我实在是听不懂,我哪里陷害了齐正?”
齐家婶子这下子是炸了锅了,既然还否认,装不知道?好啊,我可要揭穿你这险恶嘴脸。
“还说不是你?不是你能是谁,是你把老鼠放到粮种柜子里,让它吃了种子又栽赃给我家正儿。是你叫县官大人抓我家正儿去顶罪,我的正儿啊,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啊,你这个害人精啊。”
瞿明月真是哭笑不得,这丫是一被害妄想症患者吧?
“齐家婶子,说话要有凭有据。你凭什么这些都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证据嘛?而且,我又为什么要害你家齐正?”瞿明月还是平井无波的样子,急的瞿冬炎直冒火。却只得了个轻轻拍手的安慰。
哎呀,不要急成这个样子嘛,没见到姐姐正把这家伙往坑里带么。相信我呀。
“为什么?你家这个小子蠢的厉害,大字还不识几个,还不是妒忌我家正儿?还有你,还不是上次我说过你不愿帮我邻里,让你心里不痛快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啊,非要置我儿于死地啊。”
说到这里又嚎了起来。
“够了,老齐家的,你怎么,怎么……”一直在一旁拉着小山的乔婆婆,不由的出声,简直是听不下去了。气的老人家整个人都有些哆嗦。手里端着的菜笸箩似乎随时要掉了似得。
夏琳也站了出来,“齐家婶子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明月哪里没有帮助邻里?再者说,你说的这些小事,以明月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放在心上。至于冬炎,他聪明着呢,不过是小时候耽搁了些,所以才学的慢一点,但他进步可大了,你凭什么说人家不如你儿子?”
其实对于齐正读书到底好还是不好,大家心里都有数。小一点的时候,先生确实夸了好几次齐正有灵性有慧根,小小年纪文章做的很不错。
可是这两年,可不见先生夸过一回。反倒是齐正总是洋洋得意的,遭了好多人的厌恶。
里正这时也连忙让人来拉齐家婶子,再这么闹下去,县官大人知晓了,可怎么好?哎,都怪他,怎么不早一步制住这疯婆子?
而且齐家汉子这时候死哪里去了?怎么不来管管?
里正心里虽骂,可面上却是不能撒手不管的。可是齐家婶子哪里会听话的让人拖走?她就认定了是瞿明月干的,而且还不知道瞿明月跟县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挣扎着,这些话就脱口而出。瞿明月本还不愿跟她一个泼妇计较,却不想这家伙嘴里真是什么臭往外吐什么。
刚这么一分神,就被瞿冬炎挣开了手。眼见着瞿冬炎冲过去,她还刚喊了一声,就听见啪的一声响。那是实打实的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而且听着声音就知道用了大力气。
齐家婶子顿时被这一巴掌打的有些发晕,就是那些拉着她的婶子婆娘们,都愣了一下——里正自然不能让别人家的汉子来跟齐家婶子拉扯。
却不想这齐家婶子平日里是刁惯了的,这些婶婆们,哪里制得住她?而且她平日里不得理都不会饶人,这些上前来的婶婆虽然碍于里正的吩咐,可也真不敢下死力气,怕真被她记恨上。
所以一时被她牵制住。但还真没人看到瞿冬炎冲了上来,等反应过来已经怔住了。
瞿明月连忙上前,拉住气的发抖的瞿冬炎。
而齐家婶子一回神,脸颊疼的直抽抽,可却更加嚎开了。这可是当众打人了啊,她可站得住理!
“你站的住什么理?”瞿明月终于动了怒气,安抚了瞿冬炎,看着他气的脸色涨红,手掌也是一片火红,不免也想要扇一巴掌这无耻的女人。
给面子的才叫一声婶子,不给面子的,你不就是一个疯泼妇嘛。瞿明月恶狠狠的瞪着齐家婶子。
顿时让人心中一寒,那几个还拉着齐家婶子的婆娘,也不由的收了手。而原本嚎丧一样的齐家婶子也被瞿明月瞪的把话都噎了会去。
“齐正做没做的,县太爷自然会去查清楚,你跑我这里还耍什么横?你要是觉得我诬陷了你家齐正,那就去官府告我去,我奉陪到底?跑到我家里来,还污言秽语,我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不予你计较,没去告你私闯民宅出言不逊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待怎样?”
瞿明月眼神凌厉,瞪得齐家婶子将脸撇开去,平日里牙尖嘴利没理搅三分的她,竟然一时不敢回嘴?
“你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别说冬炎就是扇了你一个巴掌,告的官府去,怕是得打你十几二十个板子。今日看在众乡亲的面子上,我再叫你一声婶子。齐家婶子,还请你自重!”
齐家婶子还很不服气,想要反驳什么,却被里正呵斥住,其他婶婆也连忙把人拉走。这次倒是拉的动了,齐家婶子也不咋挣扎,显然是刚刚被瞿明月吓的不轻,这真到了官府去,怕还真得是脱了她一层皮。所以也就借坡下驴。
“姐姐,你怎么就这么轻易饶了她。”瞿冬炎紧跟瞿明月的脚步,回了她的卧房。还是气愤的他,咬牙切齿恨不得能生撕了那个臭女人,敢那么侮辱他的姐姐。
“你呀,这么冲动。”瞿明月摸了摸瞿冬炎的头,才发现自己好像最近都没长个儿,瞿冬炎倒是窜的挺快。说不得过不了多久,她就摸不到他头了。
把人拉到桌子边上给倒一杯茶水,让他缓口气,这么生气,气坏身子算谁的?瞿冬炎也连忙给瞿明月倒一杯,让她不禁笑了出来。
“你刚刚当着乡亲面上打她,就算是占着理,可也占不住情,到底她还是个长辈。”瞿明月也坐到一旁,轻声说着。
“她算得什么长辈,不过就是年纪大了些。而且简直脑袋还糊涂了呢!”瞿冬炎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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