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念回到屋舍,收拾东西,却被天谕撞见:“师兄!你在干什么呢?”天念暗道不好,本想不告诉他,留一封书信就走的:“我,就,收拾收拾。”天谕虽然只十七岁,但也没单纯到听什么信什么的地步:“那你为什么拿着包袱?”天念看了眼手中的包袱,不知如何解释。“你要去哪?”天谕问。天念想了想,还是直接说吧:“天下大乱,我要下山。这是历来的规矩,你知道的。”天谕入门十三年,自然有所耳闻:“但是,你知道的,下了山,就不一定回的来了。”天念知道,否则怎能叫历劫呢:“我会回来的。”天谕想到那1%的几率,道:“可是,一百四十年前,师尊师兄弟三人下山,还不是只回来了师尊一个?”天念的动作顿了一下:“师尊能回来,我也能回来。”天谕急了:“可是,师尊那时,已经是入门近五十年了,你呢?”天念沉默了一下:“你别捣乱了,这不是小孩子玩的事,你知道的,必须有人下去。而二师妹常年闭关,不会去的。”天谕不想让他下去:“那,那就我跟你去。”天念已经收拾好了:“不行。我问过了,师尊说,只能一个人去。”天谕垂下头,想了想,又说道:“那我去。”天念之所以同意,就是为了不让他去:“别闹了!不可能。”天谕心里急的冒火:“为什么?”天念狠下心来:“你留下,好好待着,我自己去,你等我回来就行。”天谕拦住门:“可是,可是,你知道,我在穹幕山上向来没什么朋友,而且他们都欺负我,师尊也不管,你要走了,就真只有我一个人了。”天念听此,动摇了一瞬间,立刻稳住心思:“有云落陪着你,正好趁此次机会,你也交几个朋友。有人欺负你,云落会保护你,实在不行,你去找师尊,你开口,他就会管。”天谕知道,以天念的修为,不可能打败上山路上的高阶灵兽:“你打不过它们,是回不来的!”天念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相信我。”可这是个事实。天谕红了眼眶:“可是,实力摆在那里啊!你怎么打得过!”天念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心软,放了狠话:“你让开!别跟着我了行不行!”天谕楞了一下,问道:“言子寒,你是不是,嫌我烦了?”天念想说不是,他怎么可能嫌天谕烦呢?但他若是说实话,怕是走不出这个门了,只能狠心否认:“对!你让开!”天谕的泪水憋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低着头,侧身让开一条路。天念深吸一口气,不去看他,走了出去。天谕看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会去找你的!”天念没有回头:“你找了我也不会理你!”天谕握紧拳头,抹了一把眼泪,跑回屋舍。
天念让自己尽量不去想天谕,带着灵宠重明鸟后裔鸿笙跳下了下山的传送阵,落入凡世,改名袁淞渠,成为景清宗的大弟子,追随谷润桑,寻找明主。
袁淞渠问:“那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云落看他还好意思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开始讲述后来的故事。
天谕回到房间,抱起了犹豫着该不该出去的云落,顺着它的毛,问:“云落,你说说,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我很烦么?”云落尚且年幼,没有化形,更不会说话,只得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天谕的侧脸,当做是安慰。天谕沉默了一会儿,拿起自己的一些法器和玉佩,捞起趴在地上的云落:“走,咱下去找他。”然后,奇迹的打退了阻拦他但修为在他之上的师兄师姐,跳下了传送阵。
可是,在与师兄师姐们的打斗中,他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已无力抵抗传送阵的反噬,又因为要保护云落,在落下时变成一个四岁幼儿。想想就知道,他落下时受到的冲击力有多大。幸好,他落在了魂烟皇宫,被刚给夏雨圳下完毒的夏雨歆捡到,连人带狼一起给拖回了冷宫。等到出宫的时候,将他们二人带了出去,找了一家医馆救治。
天谕受伤很重,全身骨头断了一半,要不是有法器护了一下,估计撑不到出宫了。而云落的伤不重,有天谕一路抱着不松手,上了一些伤药就活蹦乱跳了。而天谕则在鬼门关徘徊了半个多月,后来才被救醒。醒后,单纯的天谕将自己的身份在闲聊中透了干净,好在夏家两兄妹比较早熟,帮他瞒着没有说。之后,天谕装扮成小厮,跟着两兄妹长大。后来,和另外三人改了名姓,加入红莲地狱。也就成了现在的计麟汶。
袁淞渠全程十分紧张,特别是听到天谕的伤势时,分外后悔为什么当年没有坚持一下,把他带下去,放在身边带着,也比让他自己承受这么多好。云落讲完故事,气鼓鼓的盯着袁淞渠:“你打算怎么办,说给我听听。”袁淞渠看了一下形势:“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他,然后,我跟他聊聊,道歉,最好能解开误会。”云落白眼翻上了天:“后知后觉,自己造的孽,自己想办法还吧。我祝你好运。”
袁淞渠招来了鸿笙,他可是搜查人物的一把好手。作为神鸟重明的后裔,威严大气的鸿笙,被迫再次变成麻雀,帮着袁淞渠找计麟汶的踪迹。鸿笙: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本鸟!哼!有本事追到媳妇呀!袁淞渠:我好歹有媳妇。你呢?鸿笙:又欺负本鸟……袁淞渠:还本鸟,我看是个笨鸟!鸿笙:我不气,我不气。谁让我祖宗跟言家定了血契呢?我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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