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长于台后迎他们。
人未见先闻其声,戏班长的笑声来的比人快。“你们瞧见对家戏班长那如同吃了死苍蝇的脸色了吗?我当真痛快极了。”
戏班长甚至还夸张的去抹眼泪,那腔调势派逗的众人捧腹大笑。
众人散去后,他将自己的忧虑告知戏班长:“台上时,我察觉有人盯着,视线令我作呕,我们还是早些离去吧,我总觉得,多留片刻会多生不安来。”
戏班长觉着言之有理,通知戏班中人快些收拾离开。众人虽有疑惑,但也依言加紧了速度。
戏班长找了管家告知离去之意。彼时客人与荣国公人等都在宴席,想着荣国公也未有留下他们的意思,管家也就答应,去给他们拿了赏银就让他们离去。
戏班长连连应好,他的心也放下去。
正巧有人端了茶水来,有人主动请缨分发茶水。他心里轻松,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不多时却觉得肚子一阵绞痛,这痛来的又急又猛又蹊跷。
他立刻明白是茶水的问题。趁着阵痛暂缓,他冲到刚才倒茶水那人前,朝着面上就是一拳:“何人指使你给我下药?下的什么药?”
那人没想到他会二话不说先动手,面上的一拳打的那人天旋地转,半晌说不上话来。见那人不说,他以为那人存心维护指使之人,一拳接一拳又砸在那人面上。
旁人都被忽如其来的打斗惊了一跳,他打过了好些拳,旁人才想起来拉开二人。阵痛席卷而来,他出拳的力道与速度都降了下去,干脆借势被跑来的李耳烛搀扶。
那人被打的头昏脑胀,被旁人扶起来时,以为他还要打,捂着头慌忙大喊:“只是泻药,只是泻药!”
戏班长问了恭房位置,想搀着他去。他到底还是少年,脸面薄,摆摆手自己快步去了。
解决完泻药问题,他感觉浑身力气都被卸了去,也对下药之人更加咬牙切齿,回去后他定要再送他两拳。
他正低头走着,忽而眼前出现了一抹阴影。他抬头一看,却是世子。
他生出了些警惕来,面上却不显。
“优伶见过世子。”
“你便是饰作贵妃的苏清?生的漂亮,确实有本钱。我欣赏于你,不知可否与本世子共饮几杯?”
他虽不满被当做女儿家夸赞,明里暗里总觉着有些讽刺藏着,可碍于是世子,他只得忍耐:“世子谬赞了。优伶从不雅之地才出,身上污秽,恐沾染世子,便不打扰世子雅兴了。”
“你在戏中唱,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为何到了现实,便不愿去了?”
“台上,优伶是贵妃;台下,优伶便是优伶,不敢逾矩。还望世子海涵。”
“聪明之人,无需多言。本世子什么意思,你清楚的很。不要不识抬举。”世子瞧他的眼神不再多加掩饰,赤裸裸的势在必得,视线所过之处如蛇蝎爬行,令人惊惧又作呕。想来台上时那也是世子。
“优伶在戏中亦唱,一旦无情明夸暗弃,从今后两分离。优伶愚笨粗俗,不愿如贵妃独守空房到天明。望世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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