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使玉兰:这……这里就是王府了么?好大、好壮观啊……
璃月我也觉得。
快天亮时,璃月就带着苏玉离开了苏府。离开苏府有两个原因,第一呢,避免苏玉再待在这个令她伤心失望的地方而转化为冤魂恶鬼,这第二呢,就是苏玉已经答应成为璃月的提灯使了,自然要跟着主子的。
站在王府院门口,玉兰(也就是苏玉)抬头看着那摇曳的灯笼流苏感叹:“怎么感觉王府的灯笼都比苏府的灯笼好看啊?”
白九辞一听,乐呵起来:“是吗?多谢苏小姐夸奖。”
提灯使玉兰:苏浅姐姐就在这儿吗?
白九辞:嗯。天还没亮,都还没起来呢。
提灯使玉兰:哎……王爷也太冤了吧,变成如今这模样,苏瑾脱不了干系!
白九辞: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大局已成,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提灯使玉兰:王爷您心真宽啊。要是我,我早就去阎王那儿哭诉去了。
璃月阎王?哈哈哈,阎王殿的那家伙最近老是不高兴呢,小鬼找他哭诉他直接把人家赶走咯~
提灯使玉兰:啊?阎王爷也会不高兴吗?
璃月阎王爷?原来你们都称她为阎王爷?哈哈哈,这我可得去告诉她……
璃月阎王殿易主咯,那位大爷早就去逍遥快活啦,现在阎王殿里坐着的,是他女儿~
提灯使玉兰:哈,这样~
当天空发出白光时,月亮便不见了,那晨光徐徐铺展,直到铺满整个天空。
清晨,人们已经开始活动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似乎是祖祖辈辈都遵循的规则。
玉兰跟着白九辞见到了苏浅,但她没法跟苏浅说话,毕竟……她已经死了。
苏府后院只是穿出了悲哀地痛哭声,没人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好像……逝去的不是一条人命,只是一个畜生……
王府内——
苏浅见白九辞到她的院子来了,赶忙抹了抹脸,问南南:“南南,你快看我脸上有没有脏东西?”
“没有,主子。”
“那就好……王爷怎么来了……”
苏浅擦了擦手,随后摆上笑脸去迎接白九辞:“王爷怎么来了?”
“本王来看看你……你……”白九辞打量了一下苏浅,苏浅就明白是什么意思,立即回答:“妾身身子已经好多了,承蒙王爷关照。”
“那就好……”
白九辞顿了顿,露出一种遗憾的神情,“苏浅……有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听么?”
苏浅一愣,心中一惊,以为白九辞要像对待苏瑾那样冷落自己,让自己变成弃妃那样的地步,她急得跪在了地上,仰着头道:“王爷,妾身虽与夫人为姐妹,可是、可是妾身不会背叛王爷!王爷不要把妾身赶走啊!”苏瑾犯事儿只是搬离原来的地方,那是因为她是侧妃啊,是爹亲手送进来的,而自己不一样,这嫁入九王府是她自己求来的……若因为苏瑾的事就要处罚她的话,她这个小小的侍妾还能搬到哪里去?给她的,那肯定是一封休书了吧……
白九辞动容了,这样的女子,世间还有几人?
“本王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真……真的?!”
“只是……哎……本王怕你接受不了……”
苏浅扯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道:“王爷但说无妨。”
玉兰紧张地看了看白九辞,轻叹,“可怜了我的好姐姐……”
“苏家五小姐……去了……”
白九辞话音未落,苏浅就跌坐在地上了,她双目无神,不知看向哪儿好,“什么?王爷,什么叫去了?”
“节哀吧,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好好的怎么会死呢?王爷……她明明好好的啊……”
南南看了看白九辞,白九辞轻轻点头后她才去扶苏浅。“苏美人……哎,节哀吧。”
白九辞蹲下去,看着苏浅,把一把折扇给了她,“这是苏玉的东西,交给你了,反正,苏丞相是用不到的吧。”
“谢王爷……谢王爷……”
苏浅被南南扶回了房,在白九辞面前忍了好久的她终于开始大哭,什么淑女形象也不顾了,只管哭。
白九辞摇了摇头,哀叹一声,然后转头对身后的玉兰说:“此后,你与苏家,没有关系了。”
“嗯,我知道的……哎……”
玉兰望了望那间屋子,叹气:“再此,告别了,苏浅姐姐……好好活着……”
“苏家五小姐死了”这事儿到中午就全城皆知了。
午时,苏丞相与丞相夫人买了棺材、纸钱等,草草地办了一个葬礼,就把棺材送到郊外去埋了,苏丞相还特意为苏玉打了一个石碑,然后跟大伙说:“我已经安葬了小女,不信的话,到苏氏的坟地去看看好了!”
他这信誓旦旦的话让很多人都去看了,确实是有个墓碑,做得有还模有样。
于是,苏丞相自认为的威严就建立起来了。
只苦了苏玉的生母,她守着那棺材哭了一上午,还没跟女儿嘱咐些话,那棺材就被抬走了,是丞相夫人要求抬走的,说什么停在府里晦气,不吉利……
苏玉的母亲想要拦住送葬的人,可她一个弱女子拦得住么?
她只好跪在地上,哭着,目送她的女儿渐渐远去。
在飘飞的白色纸钱里,苏玉的生母哭着拍着土地,手上沾了泥水,在唢呐声中,她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陌生人抬走了她女儿……
“玉儿——我的玉儿啊——我苦命的孩子——”
人们都说那女人是真的惨啊,人家家里死人了都是停个三五天的,只有她女儿,躺进棺材还没过一时片刻呢就被抬走了……那女儿惨,娘亲更惨呐……
那天过后,苏府里就再也没看到苏玉的娘亲了。
人们都在传,是那女人找女儿去了。
由此,人们路过苏府时都是匆匆而过,不敢停留,毕竟短短几天就没了两人,谁敢往那儿走啊?谁都不想做短命鬼啊。
苏丞相为此十分头疼,怪夫人当时不应该那么快就让人把棺材抬走,夫人也是狠角色,回怼道:“不是你说的么?怎么又来怪我了?你说看到棺材害怕,觉得晦气,怎么,事到如今就怪我了?”
“哎呦,你别跟我吵了,你说怎么办吧!现在外面都说我没良心,对待女儿如对待牲畜,我该怎么说?!”
“我是不是当初让你别娶那女人,你偏偏要娶!娶什么不好非要娶一个命不好的女人?!”
苏丞相不甘示弱:“我对她们一视同仁,你说嫡庶有别!这下好了……万一让皇上听见外面传的那些话,那我……这是要遭贬谪的啊!”
夫人怒气冲冲:“哟,所以你就是怪我咯?!苏泽华,我告诉你,若不是看你谋了一官半职,你以为我会嫁给你?!我还不如在宫中当我皇兄的表妹呢!”
是的,丞相夫人便是皇帝的表妹,夏荷。
“啧……我待你不好吗?夏荷,你说要金我不敢给银,你女儿苏瑾,作为九王爷的侧妃却与陈王勾结!你知不知道?!”
“我女儿怎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肯定是那庶女苏浅乱说!”
苏丞相长叹,也不想继续与夏荷继续争了。
几日后,人们把苏家的琐事当成了茶余饭后的消遣玩笑话。
又过了几天,城中突然传来消息——皇帝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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