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隐和满归想着如何突围之时,四大式魔腾空而起直冲向村子的四方角落,合力运功震向发着黄色光芒的结界。“他们行动了,结界支撑不了多久,安隐你和蓉姨小心一点,”满归把她们护到自己身后,取出驱魔灵珠交给安隐,“这个给你。”“不行满归,驱魔灵珠你得戴在身上保护你。”林蓉推回满归的手。在这一刻安隐的心凉如寒冰,她逼自己冷静,不要失态不要哭。“我没有关系,安隐她更需要得到保护。”满归再次把灵珠交给安隐。安隐打开了满归的手,她克制不了自己的伤心与嫉妒,只说了一句:“请你保护好我娘。”满归正要解释,“啪啪”的几声结界被撕裂开来,村民们惊慌失措地大喊,驱魔师们围成一个圈把大家保护在中间,魔界六个对阵满归这边七个。安隐率先飞上山坡,满归也立刻跟上,魔豹猛地扑上来拦住了满归,云脉见状也紧跟安隐其后保护她。连绝舜紧紧盯着安隐,对连袖舞说道:“她是我的,你去对付云脉。”安隐却是看着连袖舞,连绝舜出手抓安隐,被云脉挡开,两人于是交战在了一起。连袖舞的嘴角一扯,“看来你是想跟我打,你认为自己有这个能耐吗?”安隐颓然地说:“我是没有能耐,娘不要我,他也不要我,我根本是个多余的人,其实死了也好,就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你想死?难道你不恨他们吗?”连袖舞不可置信的说。“恨?我凭什么恨,他们对我已经很好了,是我太贪心,想要的更多。”“废物!被男人玩弄,被亲人背弃,你居然不恨、不想报仇,禾爷真是看错了人。”连袖舞恨恨地骂道。“你果然是叱狼谷的人。”“是又如何?”“我知道你们想利用我对付仙界,可惜让你们失望了。”“我早料到你不会轻易归顺叱狼谷,不过留着你对禾爷还是很有用处的。”“你休想利用我去对付任何人。”安隐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管不顾冲了上去。连袖舞冷笑一声,安隐的法力只够得上她的七层,“不自量力。”安隐招招拼尽全力,却无一招能击中连袖舞,倒是自己受了不少伤。“看来你是想跟我同归于尽。”“没错。”安隐奋力搏击,连袖舞一掌狠狠地打在安隐心口,安隐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怎么样,还打吗?”连袖舞俯视着手下败将,口气轻蔑地说。安隐撑起身体,换了一副口吻说道:“打不过你又如何,你敢杀我吗?禾爷一直想得到我,你难道敢违抗他的命令?”连袖舞一个隔空巴掌扇在安隐脸上,满归见状想去救安隐但被魔狮死死缠住脱不开身。安隐冷笑一声,用一种与她气质不符的玩世不恭的口吻说道:“禾爷再厉害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没有不贪图美色的,禾爷屡次对我手下留情不会仅仅是想跟我结盟吧。”“住口!你个贱人,禾爷只不过是想利用你,怎么可能看上你,更何况你已经和那个半妖有了男女关系,真是肮脏下贱!”连袖舞侮辱道。“我看你是嫉妒吧,不管是魔子还是禾爷都想得到我,只要我愿意他们就会乖乖地做我的裙下之臣······”“住口!”连袖舞一个箭步冲上来扼住安隐的脖颈,她已经完全被激怒了,“就凭你这么个下贱的东西也配入禾爷的眼,我今天就毁你容貌断你手脚,把你扔到那群饥渴的妖魔之中折磨致死,我看你还拿什么资本去勾引男人。”安隐毫不畏惧,扬起嘴角说:“你怕了?你很清楚一旦我进入叱狼谷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了,你整日蒙着的脸,长相肯定很丑陋吧,想必禾爷早就看的厌倦了。”连袖舞亮出狼爪,阴狠地说:“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袖舞一手死死地掐住安隐的脖子,一手在安隐的脸上划出深深的五条血痕。“啊······”安隐疼得发出痛苦的叫声,皮肉撕裂处魔障浸入血液相冲相灼仿佛被烤炙着。“安隐!”满归拼命地突出重围。所有人都看向那边山坡,所有人都同时愣住。连袖舞享受着安隐撕心裂肺的喊叫,毫无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在伸向她,毁了安隐的脸后,她得意的说:“接下来是你的手脚。”她松开安隐的脖子,两只手并用直插入安隐的双腕,就在这时连袖舞背后的那些触角猛地向她攻击。“啊!”连袖舞惨叫一声,她的双手被触角钳制住,后背脊骨中被刺入多根触角,连袖舞挣扎着,不可思议地看向安隐,眼前的女子赤红着双眼,一半人形一半妖形,加上皮开肉绽的面孔,是如此的阴森可怖,还没等连袖舞反应过来,脸上的衣袍被四根触角撕开,紧接着一根断箭直插入她的左眼。“啊······”这声嚎叫不逊于安隐所尝受的痛苦,连袖舞用尽全力挣开安隐和她身体里涌出来的所有触角。日月神箭的威力势不可挡,被它刺中的魔受伤之处会迅速扩散直至危及要害从而殒命。“晴安隐,我要你不得好死!”连袖舞捂住左眼发了疯似的使出全力摧毁四周的一切,“你出来!啊······”眼泉里黑色的脓血不断流出来,连袖舞从愤怒中逐渐感到恐惧,她害怕地喊道:“不要!”她的声音裹挟着一阵势如破竹的旋风袭来,风沙漫天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等尘埃散开连袖舞已不见了踪影。满归急忙飞上山坡,“安隐!”安隐抱住自己的上半身不让其继续现形,而下半身的触角她也逐渐开始无法控制了,安隐本是半仙半妖,可二十年来从未现过妖形,她甚至已经忘了自己是蜘蛛精。体内的仙力远胜妖力,所以才会一直保持人形,而如今是怎么了?是什么导致了她现出妖形?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安隐身上,担忧心疼、好奇探究、不解疑惑、还有一丝恐惧,安隐无法解读所有目光的含义,她所感受到的是刺眼、不安与惶恐,这让她想逃离曾经快乐生活过的家园,当自己的一切暴露在众人眼前时,过去的快乐与悲伤、成长与磨难,所有的所有她都想丢弃。“不要过来!”安隐害怕地朝满归喊道,她拼命想要站直身子,可是越慌乱越无法操控这些触角,安隐狼狈地一次次跌倒在地。“安隐!”满归焦急的声音带了一丝哭腔,“你别这样,让我帮你。”“我说了不要过来!”安隐哭着喊道:“我只求你照顾好我娘不要让她有事,你答应我。”“我答应你,我会保护好蓉姨也不会让你有事的,安隐你过来好不好?”“谢谢你。”安隐露出一丝悲凉的笑容,最后看了一眼她的娘亲林蓉。“安隐,我的孩子!”林蓉声泪俱下,她似乎感应到了安隐即将离开她。所谓母女连心,林蓉的感应没有错,只见安隐握起一支日月神箭刺向自己的心口。“不要!”满归喊道,同时一掌打开安隐拿箭的手,正要上前拉住掉下山坡的安隐时,一道青色的剑芒迎面划来,满归匆忙躲过,再看安隐,已经被连痕弈抱在了怀中昏厥了过去。满归怒指向连痕弈,“放下安隐。”连痕弈充耳不闻,抱起安隐离开。满归一掌打过去,掌力就快接近连痕弈后背之时却被反弹回来,满归始料未及堪堪避开。怎么会这样,连痕弈何时有了如此本领?云脉飞身而来帮助满归,两人合力打出一击,这次掌力还未接近连痕弈就被反弹了回来,满归明白了两次都是这个距离被反弹,定是有什么东西挡在了那个位置。满归刚想上前探究,一个金毛影子突然出现,齐运收起了一个无形无色的东西。“快走。”齐运对连痕弈道。连痕弈带着安隐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齐运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帮连痕弈带走安隐?”满归怒道,她更不理解齐运意欲何为。此时的齐运像是变了一个人,他说道:“我会治好安隐,你们放心。”“我凭什么相信你?仙界才是治疗安隐最好的地方。”“可她不愿意回仙界。”齐运的一句话堵住了满归所有的抗争。“总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安隐。”说完齐运也消失在了众人眼前。满归想追却被一股特殊的气味迷乱了方向。“小满你不用太担心,齐运他不会害安隐姐姐。”云脉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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