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绝舜回到蛇穴后大发雷霆,发疯似的摧毁着周边的一切,蛇妖吟心也被他误伤在地。连绝舜的如意算盘再次被打翻在地,自从离开魔界他一次次的失败,每一次都令他丢尽颜面,他原以为没有了魔界这座靠山,凭自己的实力照样可以歼灭晴安隐等人,只要能抓到晴安隐他就可以重表对魔界的衷心,再次登上魔三少主的宝座,可如今,连痕弈、仙界和叱狼谷通通搅和在里边,连绝舜这才不得不承认想要得到晴安隐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是远远不够的。非旦如此,他要是继续留在人间,难保不会被仙界和叱狼谷找麻烦,他只能回头恳求左使让自己重回魔界,毕竟如今的魔界不复当初,一连损失了五位少主,连绝舜深知魔界正是用人之时,只要自己向左使解释误杀十弟之事和一直以来忠心耿耿为魔界抓晴安隐之行为,相信左使会给他一次机会重回魔界。抱着这样的想法,连绝舜的情绪缓和了下来,看着地上战战兢兢的吟心,刚刚的一场大战加上悬崖轰塌,吟心身上的衣服都破碎了,露出带有血迹的皮肉,甚是诱惑,连绝舜眯起双眼一把扑在她身上舔舐着······“你的味道不比你姐姐吟怜差。”这句话如掺了蜜的毒药般浸入吟心的身体,快感中带着恐惧。翌日清晨,天色分外昏暗,连绝舜重新踏入了魔界之地,于他而言,魔界是助他登顶也是他毕生效忠的家,他跟连痕弈和连疾风不一样,一个为爱留下一个为爱离开,而没有任何事物可以让连绝舜舍弃魔界,除非是更大的权势,然而生杀予夺的大权只有在魔界才可以拥有。连绝舜的闯入并没有引起魔界众妖魔的警戒,他本身就是魔更是魔界三少主,再者看来左使并没有对他下逐出令,否则无论是谁只要踏入魔界便会有警示。连绝舜扯起一边嘴角会心一笑,双眸释放出狼眼精准寒冷的绿光。连绝舜就这么大踏步入魔窟圣殿,众妖魔看到他都大吃一惊,窃窃私语起来。“这不是魔三少主吗,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背叛魔界了吗?还敢回来?”“我听说三少主在人间一直帮忙抓晴安隐。”······连绝舜一双狭长的眼睛环顾着四周,魔窟石座第七层以下的小角色被他自动忽略不看,只注视着配得上他身份者。第九层宝座上的左使魔祭依然是那般沉稳肃穆,一双浑浊的慧眼总是让人胆颤三分,尤其是不说话的时候,仿佛置身牢笼或是旋涡中,被其凌冽的目光紧锁住,饶是从小在左使身边长大的连绝舜也不免忌惮他的目光。一转移,连绝舜的眼睛便盯在了左使右下方的连袖舞身上,连袖舞所在的第八层右侧位置原是连痕弈之座,两年前第七和第八层座上位列的魔子如今已尽数不在,而原先只坐于第六层的魔九子连袖舞却登上了连痕弈之位,与他平起平坐,可见魔界是真无人可用,大不如前了。正当连绝舜如此感想并确信自己定能重回宝座之时,一道清亮刺耳的女声响起:“这不是叛徒连绝舜吗,你还敢回来?”连绝舜一惊,继而双眼凌厉地射了过来,语气凶狠:“臭丫头,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纵然是在上层,连袖舞还是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说:“不敢?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魔三少主吗?你杀了十弟,背叛我族,如今还有脸回来。”听了连袖舞的口气,连绝舜这才注意到她的变化,以前的连袖舞胆小怕事,说话细声软语,总是站在人后,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如今却位于八层座上趾高气扬,眉目之间充满了杀伐之阴气,更是一点都不把他这个三哥放在眼里。连绝舜攥紧了衣袍里的拳头,嘲讽的哼了一声:“你以为如今只有你一个魔子便可以为所欲为?凭你能为魔界做什么,我如今回来就是要向左使请罪,另外还带了一份礼献给左使,至于任何的惩罚我都甘受,只请能重新回归魔界为我族重振旗鼓。”连绝舜这番话既贬低了连袖舞又表明了衷心还透露出魔界离他不行之意。连袖舞回击道:“我看你是在人间混不下去了才舔着脸回来以求庇护吧。”连绝舜怒火中烧,心想当初就该一并解决了这个贱丫头,他拼命地按捺住愤怒,狰狞地说道:“怎么你怕了,知道自己没本事,怕我把你打回原位?”连袖舞再想拿魔十子连幼均的死做文章,话到嘴边却突然止住了,她看向左使恭敬地说道:“请左使应允我替您清理门户。”连绝舜也看向左使,左使面无表情,手一挥表示默许,浑浊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态度,连绝舜不禁心中打颤,如今的连袖舞再怎么狂妄自大,赢她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左使应该很清楚他的实力,何必让他们战一场,左使究竟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难道是想让他打败现场唯一的魔子重新赢得魔界的权势,如此左使也好因时事需要顺理成章地重新重用他。想到这,连绝舜露出了狡黠的神情,看着连袖舞从八层宝座上飞身而下,还未落地便亮出通体都是尖刺的短鞭甩了过来,连绝舜还击却并未使出十分功力,他很清楚左使即便默许魔子之间的相互争斗,但绝不容许为了争斗夺权削弱内部力量让外界有机可乘,更何况是在他眼前杀戮。所以连绝舜起初是让着连袖舞的,可数个回合之后他意识到连袖舞敢如此飞扬跋扈并不仅仅仗着她是魔界唯一可用的魔子,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的魔力突飞猛进,难怪可以坐上连痕弈的位置。连绝舜不再手下留情,卯足劲头势要将连袖舞打败。越战越烈,二人的魔力不相上下,相互冲撞破裂,魔窟虽大却不如练武场,打出的力量伤及了不少妖魔。连绝舜和连袖舞都已受伤,饶是分不出胜负,二人好胜心又是如此之强,谁都不肯罢休。连袖舞一手甩出鞭子做障眼法,一手射出鞭子上的尖刺直冲连绝舜心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射出的尖刺打落在地,连袖舞甩出的鞭子并非重心所在只是障眼法,却被连绝舜偷巧一把拉倒在地。“你输了!”连绝舜露出一副噬人的表情。连袖舞并不认输,也没打算再战,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左使,她确信是左使打落了射向连绝舜的尖刺,为什么?左使不计前嫌希望连绝舜回归继承大统吗?还是自己锋芒太露想利用连绝舜来压制?还是······然而没有人能从左使的神情中看透他的想法,也许都是也许还有别的用意。左使终于开口,声音浑厚穿透了整个魔窟:“连绝舜为争权夺利失手杀了连幼均,今日对连袖舞手下留情可见已是悔过,罚你入炼魂洞受刑半月,自此重登魔三少主之位,授以捉拿晴安隐之责。”“谢左使,三子连绝舜定当不负众望效忠魔界。”连绝舜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终于回到了魔界,脸上的喜悦带着狠厉变得狰狞起来。连袖舞尽管千万般的不甘心,但她是如此的聪明,她知道此刻任何的抗议都是没有用的,左使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只好恭敬地跪拜下来。第八十章初现原形仙界满归中的百毒之蛊在神姑和晴空的联手治疗下好了许多,蛊毒不再随情绪波动不稳定而肆意侵袭整个身体,但百毒之蛊毕竟是天下最毒最难解之物,要想根除几乎不可能,就连等换虚境也只能发明它而无法破解它。满归的意识清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是问安隐的情况如何。云脉说:“安隐姐姐没事,她过得很好。”“平静心绪,运功吐气,养护心脉。”神姑清幽的声音响起。满归放下心来照着神姑的吩咐做,整个人周身散出白雾,将体内的浊气排了出来,满归站起身一个旋转便换了一身衣服和发式,回到了以前精神抖擞的模样。“神姑,爹,我下凡去看看安隐和蓉姨。”“丫头,当心一点。”晴空说。“我知道。”说完便兴奋地跑出了禁地。神姑轻微地叹息了一声。晴空意会,“神姑,我知道你担心满归和安隐这两个丫头,她们之间的结也只有她们自己能解。”“是友是敌,何去何从,必定要历经一番世事方能感悟。”“小满你慢点,”云脉追到满归面前,突然感到奇怪地说:“今天你痊愈,小朝怎么没来看你,我好几天没看到她了。”满归心情大好,也没多想,“是不是在哪玩儿呢?或者有任务,我们顺便下去找她吧。”“好。”魔界连绝舜的十日受刑期已到,左使魔祭下到地宫六层炼魂洞,一入门看到连绝舜周身的魔障更加浓郁了,一双狼眼闪现着刺眼的绿色光芒,尖锐的獠牙锋芒毕露。左使看到连绝舜这个模样丝毫不讶异反而露出满意的神色。连绝舜狡黠地一笑,恭敬地行礼道:“左使。”“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短短数日进步很大。”左使之意连绝舜了然于胸,受刑是假练功是真,就像当初左使培养连幼均用的是同一种方法,然而连幼均的死成为了左使心中永远的一根刺,这一点连绝舜却没有足够的意识。“谢左使的再造之恩,连绝舜定不负所望。”“我问你,在人间一年多对叱狼谷所知多少?”连绝舜老实回答:“叱狼谷神出鬼没,它的主人禾爷并非是魔却法力高强,身边有两大心腹——阿廖和无踪,”说道此处连绝舜既愤怒又恐惧,“这个无踪杀了无影潜伏在我身边······”左使皱眉,眼里蒙上了疑惑的色彩,“你竟然无所察觉?这个禾爷没对你下手?”连绝舜埋下了头,声音有些许哆嗦:“左使明察,我不知道叱狼谷在打什么注意,但我身为魔子绝不会背叛魔界。”“身为魔子就不会背叛魔界吗?”左使意有所指。连绝舜抬起头,眼里是绝对的坚定与忠诚,“任何人都有可能,而我不会!”左使对上连绝舜的眼睛,他不是不会而是不能,连绝舜从来不会被感情左右,也并非贪生怕死之徒,人间的幸福、仙界的荣耀都是他所厌弃的,能驾驭他的只有权势,而只有魔界能满足他无穷无尽的欲望,叱狼谷也许能给但不是无上置顶的,同时也能背弃他,所以连绝舜所谓的衷心左使并不怀疑,左使疑惑的只是禾爷意欲何为。“起来吧,”左使背过身,“你利用齐运抓晴安隐如此轰动的事,晴满归却没有出现,我要你查清晴满归消失的这段时间究竟在做什么。”“是左使,那晴安隐······”“你带来的礼物不是正好派上用场,晴安隐由袖舞来对付。”“左使不妨换一下,由我来抓捕晴安隐,”连绝舜说,继而又补充道:“您别误会,我不是怕晴满归,只不过抓晴安隐一直是我的目标。”“你想抓晴安隐就必定先要对付晴满归,本座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由你,怎么想推辞吗?”左使的语气突然变得很生硬。连绝舜回道:“不敢,谨遵左使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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