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晨间,墨栖寒正在教云冽法术,他教得烦躁,云冽连一个小小的唤雷术都学不会,这孩子生来愚笨,教了两百多年仍不开窍,心机谋略还不如栀子。正想着,栀子竟真的来了。
墨栖寒静立在那,似是在等栀子过来,可栀子只叫了他一声爹便从身边过去了,她径直走到青蛰面前,似是在央求,她想跟着青蛰学样兵器。可青蛰不敢贸然做主,问了墨栖寒才敢应下来。
“学剑吧,姑娘家拿剑最是秀气好看。”墨栖寒这话说得随意,可栀子练得却用心,日日晨起都来这,青蛰教得尽心,她领悟力也强,一把剑被她耍得有模有样。
那日栀子正和青蛰学剑,一个小妖过来寻青蛰,似是墨栖寒有什么事吩咐他去做。青蛰听罢,过来与栀子说明,他要走上几日,这几日栀子要一人练剑了。栀子点头答应,青蛰临走前,她又托青蛰为她从山下带些糕点回来。
栀子一人练习着方才所学的招式,一个回身却见到墨栖寒站在了她身后。可栀子的剑已然挥舞了出去,现下已是收不回来了。就在剑快要从他面前划过的时候,墨栖寒突然抓住了栀子的手,剑顿时停在了他耳边。
栀子被他的出现吓到,此时脸上还带着惊恐,墨栖寒没想放手,依旧紧紧抓着栀子。
“我那有把好剑,你随我去取来。”
栀子才不想要什么好剑,她学剑只是为了接近青蛰,日后或许会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可墨栖寒既然这样说了,她便没有选择的权力,乖乖收了剑,随他去了洞里一间专门存放法器宝物的屋子。
那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是那些想要讨好墨栖寒的妖怪送来的。他取下一把挂在石壁上的剑,将剑身从鞘里拔出一截,递给了栀子。
栀子细细看去,那剑鞘精雕细琢,剑刃寒光凛凛,的确比她手里那把好上不知多少倍。可这样好的东西,栀子也知道代价是什么。她将剑收好,脸上似乎没什么喜悦之色。
“不喜欢?”
“喜欢,谢谢爹!”栀子故意这样叫他。
“我说过,私下别叫我爹!”墨栖寒慢慢靠近她。
“那我叫你什么?”
“我的名字。”
“墨栖寒?”栀子眼帘垂下,“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墨栖寒的目光在她脸上游走。
“那墨字呢?从何而来?”
他不答话,反而捏起她的脸吻了上去。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一首词中,栀子柔声念来,倒别有一番滋味。栀子顺从地任他亲吻,自那次墨栖寒为她擦药,她便没那么反感他了。更何况这种感觉栀子从未有过,墨栖寒似是有意撩拨她,栀子身上怪异得很,她努力抑制,可口中还是不断传来细微的喘息声。她忽然觉得,也许这些事没她想得那样可怕。
栀子环住他,在他耳边低语:“我还想要别的。”
“还想要什么?”
“想要你全部有的。”
两人一直流连至天黑才从屋子里出来,墨栖寒说这两日青蛰不在,他亲自教栀子。可只教了一天便生出了事端。墨栖寒只亲自教过云冽,可昨日竟教起了栀子,云冽听说了这事,一大早便跑了过去。巳小叔送的花都给了栀子,香料也都是她一人的,现在竟连爹也要抢走。
云冽到时,栀子正和墨栖寒耍着同一套招式,两人动作行云流水,犹如一体。栀子手中的剑在阳光照耀下仍发出月亮般清冷的光芒。云冽记得,那把剑是这洞里最好的,栀子那点本事,连只麻雀都杀不死,爹竟给她这样好的剑。
云冽趁两人休息,上前去撒着娇:“爹,我也要学剑。”
“你的鞭子还没练好,学什么剑?”
“可她连剑都拿不稳,爹还愿意教她!”云冽说着话,看向栀子。
“栀子年纪小,还需练习。”
云冽不再说话,可看那样子却没想把事这么松过去。墨栖寒怕她耍小性子,只得松了口:“你去把清辉剑取来,明日来这,与栀子一起学。”
清辉剑?云冽仍有些不满意,栀子手里的那把泉芒才是最好的,清辉只能排至第二,不过没关系,她可以把泉芒抢过来。
次日一早,墨栖寒一来便看到泉芒到了云冽手中,而那把清辉剑此时正在栀子手里。云冽什么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把泉芒剑还给她!”墨栖寒语气严厉。
云冽被他突如其来的低喝吓得一惊。
“是栀子要和我换的。”
栀子停下动作,端端地立在那,一言不发。
“你说话啊!”云冽对着她吼道。
栀子看她一眼,想起上次自己被关得那十几日,低声说道:“是我要和姐姐换的。”
墨栖寒自然知道其中曲折,仍怒视着云冽:“还给她!”
“爹!你偏心她!明明是她要换的,况且她也根本用不上这样好的剑。”
“你怎就知道她用不上?”
云冽被问得答不上话,思忖良久,才终于说:“我们两个比试,谁赢了泉芒就归谁!”
墨栖寒刚想斥她胡闹,却不想身后的栀子已取了两把普通的剑来。栀子目光坚定,今日怕是定要分个高下了,墨栖寒见她这般,也不再言语,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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