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栖寒语气阴寒,栀子紧抓着被角,不敢直视他。她不知该如何解释,何况眼下这情形,怕是如何解释也没用了。
墨栖寒托起她的脸,强制她看着自己。
“墨栖寒,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次在沽星峰,我与他聊天,他神色躲闪,我想试试他而已。”
“我知道你喜欢他,想让他留在这。我只是想帮你。”
栀子眼睛眨动着,眼中皆是慌乱。
“沽星峰?除了那夜找七憨,你还与他独处过?”
栀子辩解道:“我们只是说话而已!”
可墨栖寒捏住她下巴的手又重了几分:“除了沽星峰和那一夜,你还与他独处过几次?”
栀子努力摇头:“没有了。”
她望着墨栖寒,又重复道:“我只是想帮你。”
“这点事,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栀子眼神黯淡了几分,墨栖寒松开栀子的下巴,语气稍稍缓和了些:“今日好好梳妆,穿那身瓷秘配青梅色的衣裳。你既对他无意,晚上我便与你一同去与他说清楚。”
栀子点点头,她现在只能顺从,身边还有一个百羽虎视眈眈,她要先解决两人间的误会,再去对付她。
入夜,墨栖寒带着栀子去了贪狼星君房间,只是一路上都是他在前,栀子在后,两人没有一句话,墨栖寒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贪狼星君还未从清晨的慌乱中醒过神来,听到两人脚步声,只侧了侧头,却不敢直视两人。他尽量让自己自然,他以为墨栖寒还不知道昨夜的事,以为他只是来与自己喝酒。
墨栖寒携栀子在贪狼星君对面坐定,对着贪狼星君笑了笑,为他倒了杯酒。今晨与栀子说的那些话,墨栖寒只字未提,倒是与他聊起了兵器、符咒,甚至还提起从前两人对战时的趣事。
栀子虽诧异,可也未说什么,他不提,大不了日后自己与贪狼星君说清楚。墨栖寒聊得开心,她拿起酒壶为他填酒,却发现里面空了。眼睛扫过桌子,却见酒坛在贪狼星君手边,栀子目光落到上面,刚想起身去拿,他却早已注意到了栀子的目光,拿起酒坛放到了她手边。
墨栖寒余光看着两人,栀子犹豫片刻,捧起坛子往酒壶里填满了酒。墨栖寒冲她笑着,抱过她的腰,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
想是已忘了昨夜的事了吧?又或许自己想通了。栀子想着,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酒过三巡,墨栖寒似是有些醉了,杯里酒洒到了手上,栀子拿出帕子为他擦拭,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擒住了脸,含住了双唇。
唇边湿热,栀子愣了片刻才想起这还有旁人。她试着推开他,可却抵不过他的力气,他紧紧抱住栀子的腰,顺着她的唇,游走到了侧脸,脖颈。栀子开始慌了,小声阻止道:“墨栖寒,你喝醉了,贪狼星君还在。”她一面说着一面惊慌地朝他望去。
贪狼星君别着头,避开了视线。他虽不舒服,可两人是夫妻,他又能说什么?何况自己对栀子有了非分之想,本就不该。
可这事渐渐变了味道,墨栖寒似是醉得厉害,竟抱起栀子,把她放到了贪狼星君床上。床头虽有薄帘遮挡,可若是在这做什么,贪狼星君的角度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帘后传出栀子的哀求。
“墨栖寒!墨栖寒!不可以!”
伴着撕扯衣料的声音,栀子的哀求里已有了哭腔。
脚步声传来,墨栖寒只觉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回身望去,还未看清,贪狼星君便一巴掌打到了他脸上。火辣辣的疼蔓延到了耳根,墨栖寒怔了一刻,回身看向他,眼中尽是敌意。
“贪狼星君的房间靠近山谷,春来多风,怕是没有安睡之时了,还是去巳御那住吧!”
他怒视着墨栖寒,又看了栀子一眼,她紧抓着衣服,眼泪已快流了出来。他知道,墨栖寒定是都已猜到了,自己在这,只会让栀子为难。
“我即刻便走,你不可再对她如此!”
墨栖寒冷笑着:“她是我妻子,夫妻间的事,你也要管吗?”
贪狼星君收回了目光,是啊!自己如何能管?他转身拿上三叉戟便出了洞去。外面月朗星稀,死寂的山路蜿蜒曲折。栀子阴郁的眉梢从他眼前闪过,他回身望向走过的路,冬至那日,栀子曾劝诫他及早收手,如今一语成谶,他果真把自己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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