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萧慕倾为苏泽然和于晴赐婚的消息传遍了朝野上下,苏泽铭也亲力亲为为苏泽然操办婚期。
远在南州的苏泽齐因为政务产生无法归来,只能送来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贺礼。
自苏瑞离世后,苏府便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如今苏泽然要在苏府成亲,苏府上下便又开始忙碌,掌管府中大小事务的管家心中也不胜欢喜。
十日后,萧慕倾一早便换上了华服乘坐马车前往苏府,萧慕华和苏泽铭也一同赶往苏府参加苏泽然的大婚礼。
孙羽奉命给于晴换上了萧慕倾亲自赐下的婚服凤冠,以公主之礼嫁入苏府。孙羽亲自搀扶于晴上了喜轿,跟随迎亲队伍抵达了苏府。
“放花竹。”门外的苏泽铭高声喊道。
一阵悦耳的炮竹声响起,苏泽然亲自挽着于晴的手走进了苏府,满堂宾客站在两旁为新人道着喜。
“一拜天地。”
随着喜娘的声音落下,苏泽然和于晴转过身拜着天地。
“二拜陛下。”
苏泽然和于晴缓缓转过身来拜着萧慕倾。
“夫妻对拜。”
苏泽然和于晴转过身面相彼此,对视一笑后便低下头对拜着。
“礼成,请陛下赐福。”
苏泽然和于晴起身后,萧慕倾从下人手中接过自己准备好的贺礼,她将这一对用红珊瑚所制成的手钏待在了两人手上。
她将于晴的手放在了苏泽然手上说道:“今日之后你们二人便是夫妻,朕愿你们二人能够琴瑟和鸣,恩爱白头。”
“臣谢陛下赐福。”
“泽然,日后你就是一家之主了,遇到任何事情定要三思而后行,切莫让家中的妻子担心。”
“臣遵旨。”
“于晴,日后泽然便是你的夫君,若他日后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如你意,你也要多担待。你也要事事以夫君为重,做一位贤良的贤内助。”
“臣妇谨遵陛下教诲,此后定会做将军的贤内助,用心掌管内宅之事,让将军能够一心处理朝政,为百姓谋福。”
“陛下,今日是大师兄大喜之日,陛下就莫要掉眼泪了。”
苏泽铭看着萧慕倾的眼睛有些红润,他急忙上前对萧慕倾说道。
“送新娘子和新郎官入洞房吧。”萧慕倾急忙调整了情绪说道。
“等等。”萧慕华从一旁走上前说道。
“慕华,切莫耽误了吉时。”
“阿姐,不会耽误了泽然和新娘子的吉时。”
萧慕华说完后,便挥手示意身后的宫人将自己的贺礼端了上来。
萧慕华亲自打开了装着贺礼的盒子,他将盒子内的软甲拿了出来说道:“这是昔日先皇赠予我的护体软甲,可防刀剑,今日我便将它送给你,希望它能够护你周全,让你免受刀剑之伤。”
“太子殿下这礼太贵重。”
“你护了阿姐这么多年,受伤无数,每次你受伤阿姐都担心的要紧,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身为武将,日后免不了战乱之苦,战场上刀剑无眼,希望这软甲能够让你少受刀剑之苦。”
“太子殿下比我更需要软甲护身。”
“如今的北萧国泰民安,我不需要这软甲护身,你若将我视为弟弟,便收下我的这份贺礼。”
“泽然,这是慕华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萧慕倾在一旁欣慰的说道。
“那臣就收下这份贺礼。”
“大师兄,我也有一份贺礼想送给你。”
苏泽铭说完后便从一旁拿出了精致的鸳鸯佩,鸳鸯佩一分为二,他将玉佩交给了苏泽然和于晴。
“这是我送给大师兄和嫂嫂的贺礼,希望大师兄和嫂嫂能够如这鸳鸯佩一样合则为一。”
“泽铭,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泽铭的缘分未到,强求不得,只是日后大师兄为人夫可要善待这位貌美如花的嫂嫂,否则我和泽齐一定不饶大师兄。”
“有两位师弟撑腰,将军日后若欺负我我便有了靠山。”
“若大师兄有什么地方让嫂嫂心生不悦,尽管写信告诉我,我一定亲去东州为嫂嫂讨要公道。”
“好。”
“时候不早了,让新郎官和新娘子入洞房吧。”
萧慕倾在一旁说完后,苏泽然和于晴在众人的注视下回到了萧慕倾为他们准备的新房。
今夜的苏府由萧慕倾坐镇,百官也齐聚苏府一同喝着苏泽然的喜酒。萧慕华在一旁看着萧慕倾高兴的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担心萧慕倾的身体撑不住,便试图去阻拦。
可萧慕倾却告诉萧慕华,这是她失去至亲至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法子内心的高兴,她心中的一桩心事稍稍放下了一些。
萧慕华知道拦不住萧慕倾,他便绕过百官找到了梁嘉,他将梁嘉带到了苏府的后园中。
“阿姐近来可有好转?”
“太医院太医日日都会告诉我陛下的情况,可陛下的情况未曾好转。”
“可我明明看阿姐的脸色都好了许多。”
“回光返照。”
“你这些时日遍寻医书难道就没有半点法子?”
“所有的医书我都翻遍了也未曾找到医治的法子。”
“那你看阿姐如今的样子还有多少时日?”
“不过三载便会气血双亏而亡。”
“就三载了?”
“三载间她受不的任何刺激,否则气血逆流便是人参灵芝也吊不住她这一口气。”
“如今泽然已经成家,阿姐心中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就只剩下泽铭和泽齐了。”
“我在回北萧时已经派人告诉泽齐陛下病重的消息,他应该也在寻找一个肯不因情爱嫁给他的女子,回北萧成家。”在两人的谈话间,苏泽然突然出现说道。
“泽然,我们三人也算共同经历了不少风雨,说句心里话,我不希望你们为了了却陛下的牵挂,就草草了却终身大事。”
“情爱一事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的心早就不会爱了。”
“你不是不会爱,只是你所爱的人不能爱。”
梁嘉看出了苏泽然的伤悲,自他第一次认识苏泽然时便知道他心里藏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梁嘉,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说出口。”
“看太子殿下这副模样,怕是也知晓泽然不会爱的缘由了。”
“知与不知,今夜过后莫要再提。我知道胡牧云的离世在你心里一直都是个谜,但你莫要忘了胡牧云和我阿姐之间的感情,天下谁都想害胡牧云 唯独他不会。”萧慕华为萧慕倾违心的开解后便离开了后园。
“梁嘉,你和牧云太子是知己,而我和牧云太子曾对天拜过兄弟,他的死我心中也甚是伤痛,但你不可以怀疑陛下。”
“可我真的想不明白,若这件事情和萧慕倾无关,他为何会轻饶了夏竟一,南敛为何又在胡牧云离世后不久离世,东州和南州一夜之间都成了萧慕倾的人。”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暂且放下,如今你也不是一个人了,你身后还有需要依靠你的母亲和妻子。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不愿和你兵戎相见,但你若敢伤害陛下分毫,休怪我手中的利剑不认故人。”
“我就想追寻一个真相罢了。”
“你追求的真相便是这一切都是巧合,陛下从未伤害过胡牧云和南敛。”
“可胡牧云和南敛离世后,她回到北萧的神情根本不像清白的样子。”
“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
“苏泽然,你敢对天发誓萧慕倾真的不曾参与这些事情吗?”
“我苏泽然可对天发誓,若今日之言有半分虚假,便让我不得好死。”
“我要你用萧慕倾的性命发誓。”
“此生我都不会拿陛下的性命发誓,时候不早了,你有些喝多了,还是回府早些歇着吧。”
苏泽然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他知道其中的一切,所以他不敢以萧慕倾的性命发誓,可一向精明的梁嘉不曾从苏泽然神情里看到一丝的恍惚,他追寻多年的真相至今未果。
他抬着头看着黑夜之中遍布的繁星,他自言自语道:“真相究竟是什么,到底是谁害死了你和南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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