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了后半夜,商璃书睡得正香,忽地枕边传来“姑娘,姑娘”的呼唤声。
一开始,商璃书只觉得是冯允河的人,但睁开眼睛确认后才发现是一个陌生的黑衣女子。惊恐之余,商璃书正准备发出叫声,却被对方捂住了口鼻。
那人:“姑娘,是我啊。一初。”
商璃书:“......”一初?总觉得很熟悉。
下一刻,商璃书便忽地知道了眼前自称一初的女子是谁,那种感觉跟见到不认识的徐怀义一样,明明不认识,却知道她是谁。
一初放下捂住商璃书口鼻的手,问道:“姑娘为何跟冯狗同行?”
商璃书:“什么意思啊?你说的是冯允河吗?为何称他为冯狗啊?”
商璃书疑惑地坐起身来看着一初,全然不记得自己受伤一事。
被商璃书反问,一初却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商璃书,“姑娘,那冯允河正是冯远之之子啊。”
商璃书:“......”没懂。“...这冯远之又是什么人啊?”
一初:“...姑娘,不记得了吗?”
商璃书略显尴尬地垂下了脑袋,“实不相瞒,我好像摔到脑袋了。”她摇了摇头,“很多事情不太记得了。”
一初听罢,抬手摸了摸商璃书的额头,自责的说道:“是属下不好,没能保护好姑娘。”
商璃书笑了笑,“这怎么能怪你呢。你倒是跟我说说,这冯远之是跟我有仇吗?”
一初:“是,当年渝王府上下二十七口人,全都死于冯远之之手。他还趁机,带着曹纪洗劫了商府的所有金银珠宝。如今的冯远之已是权倾朝野,却还是贪心不足,竟然请旨要将姑娘嫁给他的儿子。”
商璃书听着,那些相关的记忆也跟着浮现脑中。
商璃书:“我想起来一些了。”
一初:“姑娘,您不会真的要嫁给冯允河吧?”
商璃书摇摇头,回想着这两天见到冯允河,他的种种表现,他明明早就知道商璃书是谁,却绝口不提。可又想到他不顾自己的替自己挡刀的事情,商璃书心中又有了别的想法。
她看着一初,说道:“一初,这个冯允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一初说明道:“冯允河自幼参军,十五岁就开始带兵,打了不少有名的胜仗。有少将军之称,常年来驻守在北境,敌军只要听到冯允河三字,已是闻风丧胆。”
“不是这些。”商璃书摇摇头,“我想知道他以前在儋州的事情。”
一初疑惑不解,“儋州?!”
商璃书:“我对他有一种莫名地熟悉感。昨日白日的时候,与他说起了长远学堂,他却没有否认。他有可能在学堂在待过。”
一初听罢,立刻否认,“不可能,如今的长远学堂已是儋州有名的私塾。早期的学生,我都认识,而且也知道他们的去处。他不可能在学堂待过。”
听一初斩钉截铁的否认,商璃书的心中便更加疑惑了。
对这个冯远河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呢?
商璃书:“一初啊。你去好好查一查,冯远河在儋州的经历。”
一初不明所以,不明白商璃书为何执着于冯远河,但总归是有她的道理。
一初:“是,属下会派人去查的。天快亮了,姑娘同我走吧。”
商璃书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天,“没事,我跟着冯远河一同入上京。”
“...”一初说:“不可,现在上京城不安全,姑娘不可入京。”
商璃书猜测道:“徐怀义的事情?!”
“是。”一初继续说明道:“姑娘现在是京中的头号通缉犯,常乐寺的人此时都守在城门口,等着姑娘落网呢。”
商璃书皱眉,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不管了,你先走。”
一初也同样听到了脚步声,由远至近,看样子是要朝着这间房而来的。无奈之下,一初只得翻出窗户,原路返回了。
商璃书急忙躺下,并不忘整理整理床被。
很快,脚步声在门口停下。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进来。
看来,这人守在了门口。
商璃书脑中虽然清醒,但也不敢乱动,渐渐地,等到眼皮沉重还是不见有人进来。
终于,商璃书再次陷入酣睡了。
清晨,商沫璃缓缓睁开双眼,她想起昨夜的遭遇,忽地翻身坐起。
“姑娘醒了?”此时冯允河正盘腿而坐,身前的矮桌上摆了一壶茶水。
商璃书一个箭步坐到冯允河的身侧,她着急担心地问道:“你的伤怎么样?给我看看。”
说话间就要扒开对方的衣服,只是冯允河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如姑娘所见,我没事。倒是姑娘,理应静养。”
被人一脚从二楼踹到一楼,商璃书本该动弹不得才是。可不过半宿的时间,她便已经活蹦乱跳,甚至明明肉眼可见的几处外伤,也已消失不见。
商璃书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想着眼前这人的伤,那刀刃可是刺穿了左肩啊。他怎么会没事呢?
“你都被刺穿了,怎么可能会没事呢?”商璃书着急地想要确认对方的伤势。
就在这时,梦楠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汤药和两碗米粥。
“爷,是时辰用药了。”
梦楠将汤药和米粥分别递给冯允河和商璃书,递给商璃书的时候,他故意重重地把碗放到桌上,以致于汤药和米粥都洒了出来。
商璃书根本没有注意到梦楠的些许变化,而是着急地问他,“梦楠,你家爷的伤势究竟怎么样啊?”
“如姑娘所见,我家爷,活蹦乱跳呢。”他原本已经缓和的语气,此时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活蹦乱跳?!商璃书疑惑地看了看翻了个白眼的梦楠,继而转向身侧的冯允河。
他确实看起来无恙,可他那略微惨白的脸色却是骗不了人。
他在故作无恙,是给自己看的。
商璃书也不再询问他的伤势,将只剩半碗的汤药和米粥一饮而尽。
“那些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可有什么线索?”商璃书隐约觉得那些人可能是冲自己来的,只是不知来路,更不敢确信自己的猜想。
若真是如此,上京之行,恐怕不仅仅是徐怀义之事,还有点别的。
冯允河也端起汤药一饮而尽,语气平和地说道:“人全都死了,所以没有任何线索。”
听罢,商璃书陷入了沉思,可怎么想都拼凑不出一幅可用的景象。
记忆碎片,线索,都太少了。
冯允河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商沫璃,记忆被拉回到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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