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这人居然选择咬舌自尽,咬断舌头,即使没死,也说不出话来了。薛衍愤恨地踢了男子一脚。
烟婵自从看了薛衍杀了在酒楼里的那个男人之后,对这种场面虽还是有些心惊肉跳,但敢正眼看了。
薛衍让自己冷静下来之后,走到烟婵身边,问道:“没事吧?”
烟婵点点头,“您出手比他快,还没来得及伤到我。”
周围的路人看到这么一血腥的画面,吓得都纷纷躲开,没有一人敢驻足看一会儿热闹。
云梦泽的老板听到外面有打斗声,也跟着跑了出来,看到自己店门前死了个人,吓得说话都结巴。“薛,薛,薛将军,您……”他以为是薛衍杀了这人。
烟婵立马解释道:“刚刚这人突然跳出来,准备行刺,被将军抓到,自己咬舌自尽了。”薛衍本来没打算解释,听到烟婵一说,转头看了她一眼。
烟婵凑过来小声说道:“被误会传出去就不好了。”
老板一听烟婵这么说,松了一口气。“那将军您没事吧?这人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公然在街上行刺!”
薛衍淡淡地说道:“无碍。”转身蹲下来,查看死者。烟婵也跟着过来,看薛衍从这人兜中搜出了一个熟悉的竹筒,她颇有些惊讶。“这不就是……”
“看样子是一伙的。”烟婵忽然觉得后背发凉,到底是谁敢三番五次地阻止他们,还公然行刺,而且很明显是冲着薛衍来的。
翻开这人的衣领,薛衍的手移到他的脖子那儿,看到一圈乌黑的痕迹,凝眉说道:“他不仅咬舌自尽,还服毒了!”
“可那几秒的功夫,哪有机会啊?”是啊,薛衍把他双手的按住,他就算想服毒也没时间啊!
“当然不是刚刚,而是他之前被人被迫喝了毒药,在他体内没有发作而已。”薛衍又继续把他整个人翻过去,只见脖颈后面出现了那个熟悉的金雕图案。这下完全可以确定是跟那人一起的。
薛衍又接着说道:“我猜这个毒应该有解药的,你记得上一个人的反应吗?也是死活不肯说到底谁派来的,”他冷笑一声,“因为说了也是死路一条。”
“您的意思是他们受人胁迫?说了就会因为没有解药而死。”薛衍勾起嘴角看着她道:“聪明。”烟婵低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薛二爷可从来没有夸过她。
薛衍起身,看她还愣在那儿不动,皱眉道:“想什么呢,快点进来!”烟婵回过神来,巧笑倩兮,“方才有些受宠若惊。”然后故意显得有些娇羞。
薛衍无语,露出嫌弃的表情。这丫头戏有点多啊……
“二爷,明日我们去哪儿啊?”
“找李斯同。”李斯同即李刺史,三个月之前就到了长安城,如今这事闹成这个地步,加上经过今晚遇刺,薛衍不得不重视起来,而且把行程还要提前。
云梦泽的房间都比较精致小巧,住的人虽然不多,但不至于让人觉得冷清。烟婵走到二楼,才发现她的房间跟薛衍的正好面对面对着,她也不多想了,这样正好也不用担心自己再次遇刺,反正薛衍应该也能比她先听到动静。
回到房间,烟婵倒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来长安这一路真是不太容易,连续两次遇到同一伙人。
可让她疑惑的是,为何上一次那一伙人是比他们先到酒楼,难道说,他们早就知道了他们要来?便在这儿等着了。那如此说来,能掌握他们行程的人应该也对他们比较了解。
她一个普通妇道人家,谁会闲着没事调查她呢?应该是冲着薛衍来的,而且知道薛衍此次前往长安的目的。可这样说来这人能是谁呢?她开始把所有可能都列了出来,什么民间组织她都想到了。
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的自己头疼。于是烟婵索性把被子盖住头,蒙着大睡了,要想也明天想,否则早上她留着青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干嘛了。
次日清晨,烟婵掀开被子,一阵刺眼的光就照耀进来,真是好久没看到万里无云的天了,前几天都灰蒙蒙的,有下雨征兆,结果今天倒晴空万里。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推门出去。薛衍房间的门还紧闭着,她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人比她还能睡。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下,“二爷,二爷,该起来了,都快巳时了!”
结果房里没人回答。烟婵想着要不要直接进去,但又觉得男女有别,贸然进去薛衍会不会生气,于是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
突然她感觉背后有人过来了,立即警觉地转过身,只见薛衍就在她面前。
他似乎没有休息好,脸上微微有一些憔悴,只听他哑着声音问道:“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烟婵感觉心脏跳得太快,她移到一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烟婵以为您还没醒呢。”
薛衍嗤笑了一声,也没想继续追问她了,看那丫头的样子,多半晚上也没睡好。“你吃完早饭就跟爷一起去见李斯同。”
烟婵点点头,“二爷,您是不是没休息好啊?要不要再回房里歇一会儿再去?”她关切问道。发生了这种事,薛衍也不可能做到倒头就睡,他应该也在担心吧。
薛衍微微皱眉,摆摆手,“先去吃饭!”烟婵知道他不想因为这些小毛病耽误时间,便听话地跟着过去。薛衍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微妙。
两人用过早膳,就一路从东市走到了西市李斯同暂时住的县衙里。因为他在长安没有亲戚,于是只能住在当地县官府中。
牌匾上写着太守孙寻府,烟婵想,这人原来就是当地的长官孙寻,她对政事了解太少,对这人毫不了解。到了门口,管家看到薛衍,立刻恭敬了几分,“爷,您找谁?”
“李斯同。”管家一听,立刻知道是朝廷的人,说道:“您请稍等,容奴才去汇报一声。”管家报了信给孙寻,孙寻立即出来迎接。
“原来是薛将军!有失远迎,还请您别见怪!”孙寻乐呵呵地出来,身材有些臃肿,走起路来,脚拖在地上。
薛衍虚眯着眼睛,迅速打量了孙寻一番。这人虽然是长安太守,但穿着却过于华丽,手上戴着两枚上好西域和田玉的戒指,看样子也价值千金。
孙寻向薛衍作揖行礼,薛衍微微颔首,没有多言,带着烟婵一起进了府中。烟婵在一边十分规矩,看孙寻热脸贴冷屁股,她不禁觉得这气氛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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