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九月的第一场雨,不大,只是淅淅沥沥的没有一个终点。雨点拖着长长的水痕缓慢地打在稀落零散的水洼中,溅起一小朵水花。
路上空荡荡的,没有路人,没有车行,只有漫天雨帘,这一切就像是黑白电影里的慢镜头,无声但诗意。
街边的屋檐长长的斜垂着,刚好能容下一人身子。也不知这雨什么时候停。
瑶琴:“遥妄姐。”
思绪被女声唤回,侧脸看过去是撑着伞许久未见的瑶琴。遥妄也不知道回应些什么,下意识地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索性对方并没有在意这有些无礼的举动。只是奇怪的,收起伞,钻进了狭小的檐下。
瑶琴:“你很久没去百乐门了呢,感觉最近都没看见你。”
她们并没有很熟,甚至遥妄能明显感到对方有时的刻意疏远,但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尽管这样,平时见面也会打招呼寒暄几句,这话说的也不越界。只是这有意的攀谈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遥妄“嗯,本就是谋条生路,前几天搬了家,也还有点积蓄,日子还能过着。”
瑶琴:“以后都不回来了吗?”
遥妄“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接着便是几分钟的沉默。
瑶琴:“你刚来百乐门的第一天,我对你并无好感,你给人的感觉太清高了,偏偏有大把人为你的清高着迷。面对台下那么多恶心的视线你眉头都没皱一下,太格格不入了。我总自以为是地认为你会改变,现实会将你拖下深渊,可能是我错了,你永远都处于随时抽身的高昂姿态,真正被染黑的人是我们。”
瑶琴:“以色侍人终究以色着己,甚至连爱和被爱的资格都没有。”
可能说的是乔楚生?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她目光中饱含的爱意骗不了人,只可惜了那个男人只是逢场作戏。
这其实是很没有礼貌的举动,在别人讲话时走神,但遥妄此刻甚至想不那么淑女地打个哈欠。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诉苦,抱怨,指责?这都不符合她们之间的塑料关系。
遥妄“看,天晴了。希望你未来顺心。”
“踏、踏、踏”,鞋后跟击打着小水洼,是一连串清脆的乐声。
瑶琴:“我会有晴天吗?”
喃喃随着风慢慢飘远,她俯身将撑开的伞落在地面,任由一朵纯白的花开在雨后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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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生:“怎么回来这么晚?”
疲惫地换下高跟鞋,光脚踩上坚硬的地板,凉意顺着脚底板渗进皮肤,小巧的几个脚趾瑟缩地蜷了起来。
乔楚生:“把鞋子穿起来。”
遥妄“找不到了,不想穿。”
将身子抛向乔楚生身边的沙发空隙,头转动着想窝进他的怀抱。
乔楚生:“先等等,帮你拿个鞋。”
温暖的大手握着有些冰凉的脚腕,轻柔地将鞋套上玲珑小脚。然后坐回原位,将身旁的女人揽进怀里。
遥妄“你案子办的怎么样了。”
乔楚生:“有个嫌疑人,但他说刚从外地赶回来,没有作案时间。现在一团糟。”
摸了摸男人的头勉强当做了安慰。
遥妄“我刚刚碰见了瑶琴。”
乔楚生:“我和她没什么。”
不谈以前,至少现在没有。
遥妄撇了一眼反应迅速的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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