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一瞬,光阴似箭,眨眼间六年过去了。 良旭的两鬓悄然增添一丝雪白,而昔日雪肤花貌的小小人儿如今长得愈发仙姿玉色,颜炜含荣。女帝当年也并没想象的那般添个一女半儿,七个月便又滑了一个死去的男胎。
朝中大臣见皇家枝叶如此稀疏,纷纷上言让女帝充实后宫,六年间女帝不过纳了五六位美男,但只一位男子颇有手段,不过几年时间就坐上了贤良淑德四贵君之一的宝座,即淑贵君。要知道后宫之中除了皇后,皇贵君是正一品,而贤良淑德四贵君是从一品,良旭当年因被母家牵连被贬为正二品的“君”位,后来父凭女贵,凭借让女帝诞下二皇女芙落,才被升为“皇贵君”之位,眼下这位男子无女无儿,仅五六年的光阴竟能一步步升为“贵君”位,实在不凡。而这位奇男子便是三公(三公指:丞相、御史大夫、丞相)之一,太尉之胞弟。你若要问他有何手段,且看后事。
芙落父君,因何发愁,近几日不曾见你笑过。
良旭对镜正襟危坐,拿起发梳自顾自梳起发丝来,怅然若失。
良旭:日月既往,不可复追。为父愁,青春这东西,当真是宝贵。
良旭:无论我如何打扮施粉,终不似少年模样。
芙落不知该如何安慰男人,只直直地说:
芙落儿臣记事起父君就这般英气俊朗,如今也并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又增加了些许韵味。
良旭不觉高兴,仅苦笑一声,
良旭:既如此,那薄情的女人也不来看我。
突然,良旭冷凝着脸,咬牙切齿:
良旭:都是那狐狸精把她迷住了!净使些小伶官的手段。
芙落(顿了顿)父君,听孩儿一声劝,倒不必每次母皇来,您就冲她耍小性子。
良旭:你这是在怪为父的不是?
不等芙落开口,良旭抢先一步,
良旭:落儿,你怎懂得我的难处。为父因被母族牵连,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皇后了,以至于你若想坐在那个位子上,必要付出一大番苦力。眼下那淑贵君年轻貌美,身强力壮的,若你母皇再有孕,给你整个妹妹来,可如何是好?
良旭:皇太女又有枫家依靠,可我的母族都被满门抄斩,日后你无亲无派的......
芙落做人事,尽天命,父君倒也不必忧虑。
良旭冷哼一声,一脸的高深莫测。
良旭:傻孩子。你父君我,也不是吃素的。
芙落父君又在卖关子了。
良旭:你又怎会知你父君我步步为营,下了一步大棋,为你铺路呢。
芙落嘴角漾开,
芙落噢?
良旭笑道,
良旭:今日是你的生辰,就当是为父送你的生辰礼物。
芙落依旧不解,良旭只好详细说明。二十三年前良旭的一位表姐的正夫病逝,这位良表姐虽然与正夫举案齐眉二十余年,却无女无儿,便想着纳一位续弦。新纳的这位夫君长得是倾国倾城,一下子就把良表姐迷住了,只可惜该男子带着个拖油瓶,即与前妻生下的一位不满三个月的男婴。那良表姐虽为色所迷,却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只要那婴孩改了姓,从此姓良,良表姐便将他视如己出。男人欣然应允,良表姐便给那男婴取了个新名:良焱。
可惜这位新嫁过来的男人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女帝便下令将良家满门抄斩,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男人与孩子自然也是逃不过被斩的命运。良家被拉去刑场的前一日,良旭本想着去牢狱中跟良母再见上最后一面,却不料发现了尚在襁褓之中的良焱。良旭刚刚丧女,见这婴孩在冰冷的牢狱中嚎哭不已,便动了恻隐之心,悄悄将这孩子救下。女帝通过耳目得知良旭救了一位婴孩,且这位男婴与良家并无血缘关系,便继续装作浑然不知了。
良旭早前本就命人在宫外招募了一些貌美的年轻男子开了一家名为“尔来陪”的青楼,要说为何要开青楼,自然是为了培养自己的耳目。那些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官员,一旦到了这暧昧纷扰的环境中就变得不能自已,说出一些半真半假的官场之事来。尔来陪明面上的老板是一位唤作秦灿的美男子,但其实质操控者是良旭,良旭在宫外有个化名,即“九爷”。因此,尔来陪的小厮们只知秦灿,并不知九爷是何许人也,就算听了九爷的名号,也万不敢和宫内的皇贵君联系起来。
良旭当年见这孩子虽不满一岁,却也长得神清骨秀,想来成人后又是一位绝色的美人,便将他的姓氏改为复姓诸葛,交由秦灿抚养。秦灿见是宫内人送来的孩子,并不敢怠慢,对其悉心呵护。不料灵国二皇女芙落出生时,女帝满心欢喜,大赦天下,本是灵国国泰民安之时,良旭便又悄然给秦灿下达命令,即秘密培养一个刺客组织,唤做“殇”,务必对年仅七岁的诸葛焱加以培养,使其成年后成为“殇”的头领。“殇”中的一些男子白天是尔来陪的小伶官,夜晚便以“殇”的身份暗自操练习武。
算算时间,“殇”已操练十六年之久,良旭最后一次秘密查看乃是六年前,徒留给秦灿一句“训练有素,六年后为我女儿所用,甚好”后便再没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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