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大梁军营帅帐之中。。
“萧景睿听令!”蒙挚高声道。
“末将在!”萧景睿出列。
“命你带精兵一百人,夜袭衮州府,务必将其迅速拿下。”蒙挚吩咐道。
“得令!”萧景睿应道。
“言豫津、宫羽听令!”蒙挚再发军令。
“末将在!”二人出列。
“命你二人带精兵三百,守住衮州的战备粮仓。”蒙挚吩咐道。
“得令!”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齐声应道。
“孟风、秦猛!”蒙挚再次点将。
“末将在!”二人出列。
“命你二人带兵三千,取道衮州,沿这条路直奔大渝军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蒙挚道。
“得令!”二人高声应道。
大帐内。
“已经都按你的意思安排妥当了。怎么样,放心了吧?”蒙挚看着坐在几案旁的梅长苏,笑着问道。
“嗯。”梅长苏点点头,沉吟片刻,又抬头道:“这次,我也要与他们同去衮州。”
“什么?你也去?!”蒙挚愣了愣,待反应过来后,一摇头一摆手断然拒绝道:“你不能去!你呀,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营地里我还放心点。”
“不行,”梅长苏闻言亦摇头,看向蒙挚甚是严肃和肯定道:“此次衮州之行虽非战场搏杀,但却关系重大,可以称得上是北境战局上的一个关键点,万不容有失!我若不去,实在是于心难安!”
蒙挚看他说得郑重,想了想又道:“这。。。小殊,你若是不放心,那我亲自过去!”
“不,你不能去,你得留下。”梅长苏道,否定了他的提议。
“可、可你们都去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儿等消息!我、我这。。。”说着,蒙挚的语气已有些急切。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身为主帅,这个时候还须留下坐镇帅帐!”梅长苏沉声道。
“可、可你这身体。。。再说了,若让你那蔺晨蔺大公子知道我准你去衮州,还不得劈了我。”蒙挚道。
想到近日蔺晨冰冷冷的眼神,蒙挚便觉得颇不自在。
其实,他原本考虑到军中的束缚,也并不想蔺晨这么个江湖中人同来北境,只是,蔺晨是以梅长苏亲兵一路随行,二人一直以来都交情匪浅,况且此次他还是梅长苏的专人医师。考虑到种种复杂情况,蒙挚基本选择了无视他的白眼。好在蔺晨除了有时脾气坏点,也算是个规规矩矩的兵了,倒也并没给蒙挚惹什么麻烦。只是近日看到蔺晨时,只觉得他的目光似乎越发地有些不善了。除了梅长苏还是依旧开开他的玩笑,其他人只怕是惟愿离他远些。
“他啊,你不用担心。”梅长苏闻言笑道:“第一,你们俩若是当真对阵,他也未必能讨得好呢;第二,这次我会带他同行。”
“你要带他一起去?”闻言,蒙挚猛点头,搓着手笑着一叠声道:“嘿嘿,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啊!”
“哎,蔺晨,你来了啊?我可是等你半天了。来喝口热茶吧,我刚泡好的。”看到蔺晨进帐,梅长苏笑着招呼道,并为他斟上了一盏。
“这地方还能有什么好茶?左右不过是咽得下去罢了。”蔺晨随意地在几案旁落了座,信手端过茶盏,饮了口,斜眸瞥了他一眼,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无事献殷勤,说吧,这次又是有什么好事儿啊?”
“难道你平时里在我这儿喝的茶还少了吗?”梅长苏闻言挑眉看向他,却又拍着他的肩头,转口点头笑道:“不过,知我者,蔺公子是也。”
“你不是刚从咱们蒙大帅的帅帐里回来吗。”冷眼看着他言笑晏晏的模样,蔺晨道。
“这次我要和他们同去衮州。”梅长苏敛颜正色道。
“去衮州?参与行动?”闻言,蔺晨长眉轻挑地看向他,问道:“你忘了你体内的十日殇了吗?你就不怕自己一个支持不住。。。”
“这次衮州的事情影响战局的成败,不去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另外,我考虑过了,这几日我的身体也似乎有些适应了,撑过去应该没 有太大问题。再说了,这不还有妙手神医你吗?”说着梅长苏状似轻松地玩笑问道:“这次我打算邀你同去衮州。只是不知蔺阁主赏脸不?”
“难得你堂堂的监军大人这回终于想得起小的了?末将还真是受宠若惊啊。”蔺晨白了他一眼,道。
“我以为你又会阻拦我、劝说我不去的呢。我还想了好多话,结果,都没用上。”梅长苏耸耸肩,摊手笑道。
“劝说你?有用吗?我算是死了这个心了。”蔺晨看着他,无语地叹道:“大概这真是我蔺晨上辈子欠了你梅长苏的大恩吧。”
赶赴兖州的途中。
“宫姑娘,等到了地方,我先带人过去把外面的人放倒,你们直接进去拿下粮仓便好。”路上,言豫津对同行的宫羽道。
宫羽闻言没多话,只是点了点头。
见到美人听话点头,言豫津心头颇有几分得意,暗想若是和萧景睿一同出来,搞不好又听他在自己耳边唠叨了。有此一想,更觉得蒙挚此次的安排当真是英明至极。不由地,一路笑着前行。
“言公子你笑什么?”看到言豫津面上的傻笑,宫羽颦眉问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这次咱们俩能一块儿去完成任务。我这儿是既意外,更是高兴啊。”言豫津应道。
“嗯?高兴?”宫羽闻言侧首看向他。
“可不是嘛!此次的任务豫津能得宫姑娘相伴,便是再难,那也是美差一件啊。”说着,言豫津转头冲她展颜灿烂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言公子过奖了。”闻言,宫羽略低头,语气淡淡道:“来北境的这些日子,与大家同吃同住,宫羽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
“哎,可不是,宫姑娘你本是个妙人,本该好好待在金陵的,偏却随军来了这北境苦寒之地,整日地,和群糙爷们儿一起,刀光剑影的,确是委屈了。”言豫津道:“我若是苏兄,可舍不得让宫姑娘你来这样的地方。”
“不关宗主的事情,随军来北境是宫羽自愿的。”宫羽轻声道。
闻言,言豫津愣了愣,方又道:“倒也是啊,宫姑娘你这也是头一回了。你对苏兄。。。”
“宗主对宫羽曾有救命之恩,宫羽虽是女子,也明白知恩不忘报的道理。”宫羽道。
“哦。”回忆起那日萧景睿生辰时,他在谢府中听闻到的宫羽的身世,言豫津想了想,点头称是:“宫姑娘说得不错!做人的确不该忘恩。宫姑娘有此心志,我言豫津佩服!而且,苏兄他善于识人断势,心有巧思,胸怀城府,却偏还是光风霁月、一身风骨。他在江湖上已有响当当的名头,在军事方面,却同样也是造诣不凡。普通人能有一样已是了得,可苏兄他竟是一人兼得!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人物,不孚麒麟之誉啊!像他这样的人,确实是值得追随!漫说是你了,连我都曾想要拜他为师呢。可惜,以着苏兄的性子,只怕是难了。”
言豫津一路走着,想起梅长苏,不由地咂摸着嘴感叹道。
一旁宫羽但听不语,而唇际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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