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时候,高桥和谢枫使出了浑身解数还是没有说动苏幻出观雨楼,到最后,子束也不去了,说什么都要陪着苏幻,无法,最后只有高桥带着谢枫出来。
“娘子,这会儿天还亮着呢,我们去吃饭,然后跟着他们放水灯,再稍晚些,我们再去凤仙楼,可行?”高桥从后面抱住谢枫,下巴抵在谢枫头上问道。
谢枫倒也没有恼她,许是习惯了,自从出了固原山庄,高桥几乎天天黏着她,之前只是挽着、牵着,现在就算在街上,她也不顾行人眼光,抱着、搂着,怎么顺心怎么来。
“可我还不饿呀。”谢枫糯声回道:“我中午本就吃了许多,还有你带回来的油饼也吃了,再加上一直没怎么动,现在一点都不饿。”
“是吗?我看看。”高桥手搭在谢枫肚子上,笑道:“嗯,果然是圆圆鼓鼓的,那我们就先走一走消消食,然后再少吃一点。”
两人一路闲逛,走到一家烤肉店门口,刚好遇见胡通提着香烛贡品从天云寺回来,当即把两人请进去。
打了两碗油茶,又给两人做了清汤面,胡通坐在店里笑看两人狼吞虎咽,脸上的褶子挤到一起,眼睛眯成一条缝。
“今天客人少,就没出摊儿,不然该给你们烤些鸭吃。”胡通见两人吃的急,又补充道:“你们两个喝点油茶,别噎着。”
“通哥,你手艺太好了。”高桥喝了一口油茶,开心道:“就这清汤面,也比寻常家的好吃多了。”
“好吃就多来,哥哥就是做这生意的,还能缺你们吃的。”胡通收了碗,又坐下来道:“不过你十天半个月也不见一次,倒是可以让弟妹常来,你嫂子见了一定高兴。”
说起来胡通并不知道高桥具体是做什么的,第一次见的时候,高桥就在路上抓贼,她又带着剑,胡通猜测高桥可能官府的人,不过相处久了,胡通又猜高桥可能是哪家镖师,不过这都不重要。
“家里看得紧,出来一趟不容易。”高桥叹气无奈道:“家中姐姐管的严,就今日,临出门前,还叮嘱过。”
高桥这样的人,平日里忙中偷闲出来吃个饭已经不易,在庄里都时时被人盯着防着,更何况在外面,胡通老实仗义,何必害人家呢。
“那确实。”胡通笑道:“今天这日子,早早回去是对的,以后你要是想尝哥哥的手艺,尽管来就是。”
“那是自然,不过……。”高桥想了想还是说道:“通哥,今天既然不开张,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放水灯吧,听说晚上凤仙楼有歌舞,还可以去看看。”
“这可不敢,可不敢。”胡通摆摆手笑道:“我今夜去了,你嫂子生气,我连门都进不了,你们去就行了。”
胡通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把高桥拉到一边,小声道:“兄弟,不是我说你,你有了家室,那种地方本不该去,怎么还要带着弟妹。”
高桥被胡通犀利的目光盯着,不知该如何解释,反而谢枫过来替高桥解了围。
“通哥有所不知。”谢枫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背后,温声说道:“小妹自小就痴迷歌舞,固原城凤仙楼歌舞一绝,我才央求相公带我去看看的。”
谢枫突然出现,胡通有一种说别人闲话被抓包的感觉,黝黑的脸倏地一下就红了,他拿手抓了抓发顶,连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听说今晚是花魁娘子晚情初次登台献艺,想来我定能有所受益,通哥不必担心,我家相公爱我如珠如宝,我相信她。”谢枫说完还特的看了高桥一眼,发觉高桥也一直看着自己傻笑,立马又收回视线。
凤仙楼横跨西江河而建,算是固原城第一楼,如果说,观雨楼是古老庄重、那凤仙楼就是富丽堂皇。
高桥和谢枫放完水灯,天已经完全黑了,跨上西江桥,处处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不绝于耳,只是日子特殊,大大小小的画舫都停在岸边,要是往日,这可都是文人雅士、公子小姐的聚集地。
谢枫任由高桥牵着,各处新奇让她目不暇接,还未到桥那头,凤仙楼前就已经围满了人,叶新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吓了谢枫一跳。
“你们怎么才来?”叶新河从人堆里挤出来,埋怨道:“我来的时候人还只有百十个,现在倒好,挤都挤不进去了。”
“这么多人,真是……怎么不把人放进去。”高桥看完也头疼了,底下人怎么办事的,阻在这里。
“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高桥说完,就朝河边的巷道走了,留下叶新河和谢枫在一边。
“ 哎呀,马上就回来了。”叶新河护着一直往巷道那边瞅的谢枫,说道:“高桥嘛,她来回快得很。”
果然,一盏茶不到,高桥就回来了,一人一张鎏金红帖,叶新河直接举过头顶,大摇大摆的朝人群中去,跟着高桥谢枫,众人看见鎏金帖自然都让开一条路让他们过去。
要知道,这鎏金红帖全城也才五十张,早在半月前,凤仙楼就为花魁娘子造势,短短几天,鎏金帖就被炒到天价,只有拿到鎏金帖的贵客才能坐在二楼最佳观赏的位置,这是千金都难买到的东西。
花魁娘子名曰晚情,自小便被养在深闺里,由名师教养,小小年纪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到现在终于长成,虽还未露脸,却已经被冠上了花魁娘子的称号,此女子扬名内外,连京城不少王公贵族都特地赶来想一睹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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