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全部的过程,我跑出米高梅挽住陈深的手臂,虽然我很诧异营救宰相的援兵,可我还是装出了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委屈模样
我拉着陈深的手臂左右摇晃
李小男“陈深,怎么有枪声啊,你不知道,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陈深似乎并不惊讶我态度上的转变和行为的唐突,他只是淡淡的盯住毕忠良
毕忠良什么也没有说,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喀嚓喀嚓地踩着积雪走上前来站在陈深的面前
毕忠良:“我在队部一直没有找到你,本来这次行动是你们一分队的任务”
毕忠良:“不好好值班,来米高梅做什么?”
陈深的嘴边依然擒着浅笑,就好像一切都与他莫不相关,他一把将我拉进了怀,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陈深:“诺,你不也看见了,美人当前,出来消遣消遣”
我嗅着陈深怀里凛冽的气息抬头望了一眼漫天的在路灯的光晕下显得异常清晰的飞雪,突然觉得人生像一场电影一样正式开始,许多雪花落在了我的睫毛、眼睛、鼻子、嘴唇上,让我感觉到一片一片的清凉
毕忠良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没有再看陈深,而是将视线投在了舞厅的大门随后抬腿走了进去
陈深拉着我跟着毕忠良回到了温暖如春的舞厅,舞厅里的人都战战兢兢地站着,毕忠良一言不发地来回踱着步,他像是很冷的样子,挑了一张金丝绒沙发坐了下来,然后舞厅的谢大班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她走到毕忠良面前说
“毕处长,公干哪?”
毕忠良的身体仿佛因冷而颤抖起来,他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但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壶温好的酒放在了毕忠良面前的桌子上,谢大班亲自为毕忠良斟酒,一杯酒下肚,毕忠良很快就不颤抖了,他甚至有点儿精神抖擞的味道
那天我看到毕忠良一共带走了八名中共嫌疑分子,所有剩下的舞客都胆战心惊地站成一堆,毕忠良后来起身走到了那堆舞客面前,他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说,继续跳吧,没人敢继续跳,这些舞男舞女们看着八个嫌疑人像一串带鱼一样静寂无声地走向舞厅门口,嫌疑人中一名小胡子舞客突然用尖细的声音喊了一声,到舞厅跳舞有啥个罪名?
扁头抓起一张凳子,重重地砸在小胡子头上,凳子像突然散架的骨头落了一地,小胡子随即倒在了地上,所有的人都不敢再说一句话,小胡子迅速地被两名特工扶起,摇摇晃晃地像喝醉一般向外走去
我洋装惊吓状钻进陈深的怀中,陈深安抚性的拍拍我的后背
陈深:“别怕,我要和老毕回行动处处理公务,你坐黄包车回去好吗?”
我乖巧的点头
从米高梅回行动处的路上,陈深一直坐在毕忠良的车里,他们的车子跟在一辆篷布军车的后面,陈深知道那八名嫌疑人全部都装在篷布车内,毕忠良阴着一张脸坐在后排一言不发,他一向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顺着两条雪亮的车灯光,陈深望着车窗外漫天飞雪,觉得车子在雪地中的缓慢前行,就像是在开往另一个安静的被雪掩埋的世界,或者是开往了他和毕忠良的从前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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