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巫女的回忆

光芒袭来，宛如新生。方夏出现在一片森林里，幽暗无边的森林，初阳才刚刚升起，天蒙蒙亮，映照着巫女的回忆。

不知道是不是利昂娜克拉克不是人类，或者说她心灵防御太低，这次方夏来到的场景，是她幼年的时候。

一个裹着一块灰色破布的女孩，瑟瑟发抖的藏在一个树洞里，她小脸被冻的苍白，但怀里紧紧抱着一样东西。

这应该就是那个从罪孽河中走出来的赤裸女人，只是差别很多，一个给人柔柔弱弱的感觉，一个给人暴虐诱惑，不过方夏也知道了，她们说是一个人，其实已经不是了，时间能改变很多，更何况是人，不过原来那个怪物女人原来也是人类。

在方夏观察着女孩时，一个个叫喊声，争吵声从远处传来。

一根根火把将本还有些昏暗的森林照的通亮。

“找！！把那个魔女的贱种找出来……（法兰西语）”

“去那边搜，她跑不远！！（法兰西语）”

“都是魔女，害的我们村子才被病魔缠绕，必须将她揪出来，用火烧死！！！（法兰西语）”

“要像烧死她那魔女死老妈一样，把她烧死！（法兰西语）”

“她们的罪孽将被火焰焚尽，荣归上帝的怀抱，主将宽恕她们的罪行，阿们。（法兰西语，一个信仰上帝的基督教徒）”

……

人很多，声音嘈杂的像是在菜市场买菜，这些人用他们平生最恶毒的语言说着最恶毒的话，手上举着的火把将他们映衬的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方夏听出来他们说的是法兰西语，但是这个法兰西语和兰斯洛特说的差别很多，可能是因为他们不在同一个地方，有口音差别。

这时听见外面骚动的吵闹声，女孩立马睁开眼睛，满眼警惕，手上死死抱住裹着黑布，怀里的东西，四肢再次蜷缩，往树洞里钻进去一些，但是树洞太浅了，即使她努力像挤进去，从外面还是能看见。

她的脸也变得煞白，比刚刚苍白的脸更加苍白，嘴唇也在不停打颤。

害怕，女孩现在被恐惧笼罩，全身忍不住的打颤，外面的村民像是一只只饥饿的鬣狗，而她就是一块肥美的瘦肉。

“妈妈，我好害怕……”

女孩死死地咬着嘴唇，因为恐惧，眼泪不断涌出，语气呜咽，但是她仍然尽量不让自己声音太大。

但是仍然有人走了过来，脚步声在离树洞很近的地方出现，皮革踩踏着树枝断裂，每一个声音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女孩将一只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全身因为恐惧不断的颤抖，双眼眼泪涌出。

突然那个声音停下，但是女孩知道，那个人就在附近，可能就在树洞的一旁站着。

突然方夏方夏女孩的眼泪停止了，随后一看女孩下身的黑布被黑，一股液体顺着下面流到地上。

巨大的恐惧让女孩失禁了！

过了一会，女孩眼泪再次涌出，含着屈辱，羞愧，恐惧，麻木，以及在哪眼神深处的无比黑暗的仇恨。

过了一会，脚步声再次出现，声音由大渐渐变小，像是离开了。

女孩满满松开放在嘴唇上的手掌，此时嘴周围一圈红彤彤的一个手掌印。

就在女孩放松的时候，一个头从树洞旁边冒出来，满脸皱褶，笑的很贱，穿着一身白色的神父妆容，是那个之前在人群里的中年神父。

突然冒出来的人头，让女孩一阵惊恐，她有些懵，随后发了疯似的像钻出树洞去，但是刚刚钻进去太深，想出去就难了。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这不是我们可爱的利昂娜嘛。（法兰西语）”

男人一脸笑容，哪笑容深处透露着一种欲望，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欲望，而眼睛仿佛穿透了女孩身上的那块灰色破布。

男人鼻子动了动，随后猛嗅着空气，陶醉般的说道：“多么美妙的少女气味！”

显然这个男人是根据女孩失禁尿液的气味发现女孩的。

女孩听着男人的话，更加恐惧，煞白着小脸，全身颤抖，想要后退回树洞。

但是男人那能让她逃走，一把拽住女孩纤细的脚踝，一把将女孩拉了出来。

突然的巨力将女孩拽出了树洞，她终究只是个小孩子，对方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她完全无法反抗。

“不要……求你了……不要……妈妈……妈妈……救我……你不要过来……求你了……”

女孩大声的喊叫着，语气呜咽恐惧，神情荒凉，一股名为绝望的气息笼罩着她。

男人听见女孩的大喊大叫，也是一阵慌张和愤怒，一巴掌打在女孩娇小的小脸上。

“啪！！！”

这一巴掌毫无怜香惜玉，很粗暴，女孩声音一下停住了，口鼻流出鲜血，随后左边的脸开始红肿起来。

“再叫！！老子弄死你！！！”

男人一身白色教服，本应该是普渡世人的天使，却不曾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男人粗暴的将女孩身上黑色的破布撕裂扯开，而一旁的方夏只能捏住拳头，眼神愤怒，这里只是回忆，是过往，无论是残酷还是悲剧，他都无能为力。

男人一把将女孩死死护在怀里的东西扯下，即使到现在这种情况女孩依旧不愿意放下怀里的东西。

“不要……求你了……这是我唯一的……不要……”

女孩声嘶力竭的哀求着，手不断和男人争强着那东西，那是一副画，一副全家福。

男人并不会理会女孩的哀求，反而因为女孩的哀求，他变得更加兴奋。

“啪！！！贱种！！！”

男人又是一巴掌扇在女孩另外一边的脸上，剧烈的疼痛让女孩终于松开了手里那个由木框装裱的全家福。

全家福被男人粗暴的丢到树洞外的泥地里，紧接着的是女孩身上黑色的粗布衣服。

天空灰蒙蒙，开始下起了下雨，女孩被带进了树洞里，不一会树洞里传出低沉的呐喊声，和女孩的呜咽的哭喊，渐渐的雨越来越大，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男人的粗喘在树洞里回荡。

外面泥地里，全家福被雨水浸湿，上面一家三口温柔的笑容渐渐褪色，模糊，最后化作一团五颜六色，混乱的色彩。

方夏抬起头看着天空，黑，无比黑，哪黑暗远处是初生的黎明，可是这一刻却那样像是黄昏。

拳头捏紧，无能为力，眼含愤怒又怎样？像杀掉那个人渣又怎样？这里只是回忆，一段无关自己的回忆。

过了一会，雨停了，太阳已经从地平面上来，世界变得光明万丈，男人整理好衣物，一脸满足的从树洞里出来。

他一身白色教服，脸上带着微笑，对着胸口比划着十字，嘴里喃喃道：“阿们！（法兰西语）”

随后走到一旁将女孩的黑布粗衣丢进树洞，随后看了看那副已经被雨水浸湿模糊的全家福，笑了笑，一脚踩了上去。

树洞内，女孩全身赤裸，脸上红肿隆起，身上布满抓痕，下身已经没了知觉，双眼空洞，没哭，没有绝望，没有屈辱，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暗，无边的黑暗，和哪隐藏在黑暗下面刻苦铭心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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