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质问，打斗（1）

老张头不再寻死觅活，城门外打斗声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近，楚研之忙拍动红哥儿快走，身后老张头远远喊了句:“你的故人千万不要错过！”

声音并不响，湮灭在金属碰撞声中，楚研之没听到，他一门心思赶去西门，红哥儿忽然躁动不安，在城门前一个人影后停下，撒娇似的咬了咬那人的衣摆，脸上写着满足。

这个背影楚研之太熟悉不过了，此时背影的主人不再着从前那身广袖长袍，不再是文质彬彬的弱书生，她换上一袭银白色铠甲，站在阳光下，灼灼发光，透过城门缝隙溅来的鲜血落在地上，映在银甲上，刺的人眼生疼。

原来红哥儿之所以跑这么快，是因为知道她会在这里吗？

“你……”斟酌许久，想说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李熹微手轻轻抚过红哥儿鬃毛，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尽是泛着寒意的疏远，萨铮高高站在城墙上，一具高级将领尸体就这么被扔下来，落在地上弹动几下，血从七窍流出，那人睁大瞪圆双眼，死不瞑目。

“看到他，知道我是谁了吗？”尸体落在李熹微身侧，楚研之眼前，一个冷眼相看，一个已不知该作何感想。

“知道。”楚研之望一眼萨铮，醒悟过来，重重报出一个人的名字，“黎、钊！”

李熹微勾起嘴角，虽再笑但很假，“没错是我。”

没错是我，四个字如同道天雷劈在楚研之身上，他动弹不得，耳中嗡嗡作响。

李熹微最后让红哥儿蹭过自己后，往后连退数步，拉开距离，道:“看样子，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不过时间有限，承蒙这段时间的照顾，就许你问三个好了。”

想问的话太多，一时到不知该先说什么好了。

李熹微，不，现在已经是黎钊，看楚研之纠结，替他开了口:“我想你一定很奇怪，侯府中和这街上的人都去哪了吧？其实你也能猜到，短时间放到这么多人，也就只有投毒了吧？公共水源并不少，这段时间可真是累坏我了。”

她说的事不关己，楚研之已黑下脸，冷声道:“阿树，小桥，烛火都是你伤的？”

“这就是你的第一个问题吗？”黎钊不屑道，“是我又怎样？她们碍事，给个痛快罢了。要不然，你会看见死状更惨，好歹现在是全尸。友情附赠你一个回答好了，我猜你下句话会问我为什么文姨身上没伤对吧？”

楚研之没说话。

她继续道:“其实这也不难猜，文姨平日待我不薄，身上捅个洞什么的对她来说总有些说不过去，身上没伤却要她死，投毒也是再好不过，既神不知鬼不觉，又保全尸身全部。”

什么？阿娘不只是晕过去，还中了毒吗？！黎钊你的心怎么那么狠？

等等，暂压下心头怒火，楚研之问道:“你有没有……”

“没有！”很干脆。

“那你都是……”

“是！”

你有没有对我动过心？那你都是做戏骗我的？黎钊啊，黎钊！你演技真好！我们全部人都被你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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