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上次游湖后,时间又过去一月,正式进入北国的冬,但这个冬天注定不太平……
距离年关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军中有些事宜要在来年前结束,楚研之越来越忙,李熹微则常常被他唤来唤去做事情,军中大营与侯府两地来回跑,烛火则清算军中一年银两所用开支,预计出下一年会用多少。
忙忙碌碌总会出错,这天楚研之翻遍了军营中的卷宗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个,这才记起好像是昨个顺手放在给李熹微的那沓信件中,让她带回了侯府。
那份卷宗很重要,可其他信件却是要寄给各地守军的日后安排与人事调动,楚研之怕李熹微一个不小心把卷宗也当信件寄出去,所以当即放下手中所有事宜,赶回侯府,不料却遇上让他永生难忘的事情……
府内静悄悄一片,人呢?都到哪去了?楚研之疑惑,这会青天白日的,不好好当值,难道都去偷懒了吗?待得了空定要跟阿娘好好说道说道,府中管理不能松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
想着想着楚研之推开了自己院门,还没进去,他远远闻到一股血腥味飘扬而来,随之愈发浓郁。
他暗叫声不好,大跨步走进院中,才过一个转角,一个少年模样的小厮倒在一汪血泊中。
“发生什么事了?”楚研之探过鼻息,还有气。
少年悠悠转醒,眼睛被血和地上的泥土糊住,睁不开,楚研之替他擦去血污,才发现这少年原是阿娘身边的阿树,他怎么会在这?
阿树已是气弱无力喘息,他撑起最后一口气,无力道:“将……军……,小……小……小桃,夫……”
最后夫人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口气再也提不起来,脑袋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歪下倒去,一个活生生的少年就这么去了。
是谁?究竟是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楚研之记得阿树说过,他喜欢小桃,没来及向她表白,甚至连话都没能好意思多说过几句,这份喜欢只能随着他永久埋没在心中,一同离去,就像从未有过。
院中浓郁的血腥味绝不止是一人散发出,楚研之放下阿树,拔下别于腰间的短刃,慢慢朝屋内摸索过去。
屋门虚掩,透过缝隙没见得有人,里面散发出阵阵腥味,当门推开,楚研之看到有几个人形横七竖八倒在房门两侧,在外看被房门遮的严严实实。
几个人形中都是楚研之熟悉的,左手边是烛火,右手边是婢女小桥,和阿娘?阿娘!
楚研之慌神,顾不上他人,直奔阿娘而去,今日阿爹不在,远去边境布防,阿娘就出了事,如果有什么万一,这让他该如何交代?
好在楚研之扶起阿娘细细查看过后,发现她只是昏了过去,并没受到其他伤害,才长长舒口气,抱到床上休息,才得空去看其他两人。
小桥胸口透被捅个对穿,血洒了一地,当场致命,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走的时候没有那么痛苦。
绕过她,楚研之又试了下烛火的鼻息,很微弱,时有时无,但同时手指擦过时带来的感触迫使他睁开双眼,先是惊恐,后看见楚研之随即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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