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王:“如此,爱卿算是有心了。罢了,折腾了这许久,寡人也乏了,想来黎将军也倦了。寡人就先回去了,黎将军也早些休息。明日可是将军的封王大典,还望澜沧王不要误了时辰才好。”
言罢,南蛮王转身登上马车,拂袖离去。留下府内跪了一地的家丁,和依然站在将军府门前的黎大将军,黎钊。
王上离去后,刚才略有些紧张的气氛稍微缓解了些许,黎钊挥手示意还跪在地上的家丁起身之后,便转身进了府内,脸上表情似是阴郁。
得到了自己主子的许可,又没了王上压力,跪在地上的家丁们可算是如释重负的想要站起来。不过意外的是,跪的太久,腿都有些许麻了,这地上看来还要再多跪一会儿。
这位黎将军府内布置的甚是简单,走过长廊就是卧房,唯一有点不同的就是,将军的卧房在佣人的房间之后,靠近后门的院落中。院中碍于多日无人打扫,已有些杂草丛生之相,看上去甚是凄凉。不过黎钊对于此行此景到是没有多大的感触,他连多看一眼的抬眼都没有,就那么径直的走进院子,推开房门。
房间许久未住人,木质房门刚被推开,发出嘎吱一声,灰尘便扑面袭来,连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与阴冷的气息。正常来说,这种卧房换了他人,任谁都不愿意住在其中,可黎钊的脸上却没有半分的嫌弃之意,反倒是露出一种久违的释然。
萨铮:“你说看看你,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喜欢住在这房间里,又阴又冷的,连下人都不愿意睡。还是说你就偏爱好这一口,觉得湿哒哒阴滋滋的感觉很舒服?你看看这院子破的,我一路走过来,差点没被地上四处乱爬的草啊,凸起来的石头啊给拌死。你是将军,不用自己打扫内务,可这不是苦了你的副将兼管家的我吗?咱们每次回来,我都要打扫上好几天,才能彻底把你这破屋子给弄干净。还有啊,这药可是我废了老大的功夫给你熬的,你赶紧趁热喝了啊!我知道你不喜欢喝药,但是别倒,千万别倒,这药可金贵着呢!诶,你别走,切莫进屋,免得叫得里面的灰尘落入我苦心熬的药里。你就先在院子里待一会,先把药喝完,我进去给你打扫一番,你再进啊!喂喂,留步啊!”
黎钊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望着眼前桌上的那一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药汁,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这个副将,从小就是个话痨,不过这话虽然多了点,却将身边的日常打理的非常好,井井有序,有条不紊的。另外,他虽然嘴巴停不下来,但也从未说过什么出格的话题,所以黎钊也平日里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
南蛮地处南境,又正值盛夏,日落总归是要比北幽来的晚些。酉时过半,日头才将将落下,夕阳的余晖散出柔和的绯橙色光芒,透过黎钊的发梢,划过他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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