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铮一手耷在他肩上,玩笑道:“老兄,别害羞啊!喜欢就去追追看嘛!小桃喜欢的可是热烈开放那一款,你这样不吭不哈她就被别人抢走了,到时候你哭去吧!”
骁寅避开萨铮想要贴过的身子,从桌上取了份战报给黎钊,“看看吧,这就是最近楚郾给我们交战的记录,而且甚至有几次他亲自出战。”
黎钊将手中几章纸翻得猎猎作响,明明内容不多,却足足看了小半个时辰,翻过来覆过去反反复复的看,眼中却没任何战斗的欲望,一汪平静,她不是很想跟他打……
当年她伤他伤的够深得了,这次还会再有勇气面对他吗?他恨自己,恨不得亲自解决,从这几场对战中可以轻易看出,楚研之就是故意再等自己来,故意选在三年前一样的西护线……
三日后,黎钊于瑶城迎击楚研之,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一袭银白色铠甲跟三年前如出一辙,唯一有所不同的是三年前她面色红润,三年后脸色苍白……
瑶城已是高原地带,南蛮虽地处南方,气候常年如春,但在这里还是时常有带着寒意的冷风穿堂而过,钻进黎钊衣领,她微微打了个寒颤。
其实早在之前骁寅就提醒过她,如今她的身子不适合再上战场,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她不上身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虎视眈眈的,好不容易才立柱的脚跟哪能这么轻易让它晃动?
先前在北边能不亲自上场就尽量躲在帐中运筹帷幄,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黎钊不出面。
早在半月前,厉巡因与骁寅发生矛盾争执,口口声声说只靠自己完全可以打败楚研之,夜间乘人不备领了一队人马直冲楚研之大帐而去,想要发动奇袭,结果没想到人家早就设好了这个坑等着他跳,折了兵不说,厉巡自己也被楚研之擒获,关在笼中。
一关就是半个月,期间楚研之派人放出话去,不见黎钊誓不放人。
黎钊看着城墙下一队人马,除了解孟楚研之等熟悉面孔,她好像也看到了烛火,这家伙来做什么?
“怎么?楚将军多年不见,就连文官也要上战场了?”她这话很明显带有讥讽的意思。
不等烛火开口,楚研之率先道:“澜沧王,当初你假扮书生伤了我阿娘,和府中城中那么多人!文官怎么了?说到这个我还要好好谢谢你,烛火自知没有保护自己与他人的能力,三年来刻苦跟军中人学习武艺,现在丝毫不逊色他人!”
黎钊:“哦?是吗?”她站在高处,声音被风带的又飘渺又远,楚研之顿时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黎钊伤了阿娘后,阿爹就以修养为由带她去偏远僻静村落,之后楚研之曾数次找过,都是闭门不见,府中中毒昏过去的人也在柴房被发现,只救下一半,另一半人因中毒太深早就气绝。
老张头自从老板娘死后,再也不出摊,天天蹲在墓前守着她,守着之间曾经那片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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