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研之恨黎钊,非常非常恨,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但此时不行,不能让她过得那么轻松。
楚研之抬手,弓箭手得令,黎钊以为他要发动攻击,结果只射出来一发,那一发还打在了关厉巡的囚笼上。
厉巡囚笼纯铁制的,结实无比,箭并没有对准他,歪在边上,打中护栏发出叮的清脆碰撞声,随即落下,划过厉巡脚边,这是在故意吓唬他。
此时厉巡亦如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受不的,他赶忙把自己往笼子更深处缩一缩,生怕再有第二箭透过缝隙进来要了自己的命。
原本厉巡是在楚研之军中包围着,吓过他之后就被直接推出来,孤零零丢到面前空地上,城墙上守军以为会有变故,一个个拉弓达箭目标对准了囚笼。
黎钊想不明白楚研之意欲何为,先示意己方不要轻举妄动,放下弓箭,待弓箭手彻底退下后,她对着城下喊道:“楚将军何意啊?”
这次是烛火抢先:“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王爷好好看清楚你的将领而已。”
他那种阴阳怪调,说话时抑扬顿挫即使过了三年黎钊依然无法接受,全身泛起层鸡皮疙瘩。
众目睽睽注视下,厉巡撑不住了,他已被关了半个月,期间楚研之也没对他做什么,甚至连逼问拷打都没有,但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不安,今天再被那只箭吓一下,紧绷的精神彻底崩溃。
他不顾颜面的大喊出来:“王爷,我错了!您快些救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不服从指挥了!”
厉巡的话三分真七分假,他一向与黎钊不合,此番不过是为了早日摆脱这个牢笼,摆脱楚研之,不得已又真的怕,才不得不向黎钊示弱,毕竟现在只有他能救自己,自己不能得罪他。
厉巡喊的撕心裂肺,黎钊正眼都懒得理他,继续道:“楚将军,你之前说只要我来,你就放人,现在我人也来了,这人你也是不是该放了?”
烛火还想搭话:“王……”
“闭嘴!”黎钊真是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厉声打住,“楚研之不会说话吗?我问的是他,有你什么事?”
烛火乖乖退回楚研之身后,不再讲话,到是楚研之火了:“这人我原本想放的,但看你今日这态度我又不想了,有本事你打得过我,我就放人。”
曾经的楚研之断然不会提这种无理要求,也不会扣押人质,他当真是变了太多,而始作俑者却是自己,黎钊心中难过,不能表露出来,她闭上眼深呼吸,道:“楚将军对自己可真有信心。”
那是自然,虽然受伤那段日子昏昏沉沉的,但不知苏倩给自己用了什么药,夺命的伤口飞一般愈合,能够下地后非但没有卧床的乏力感,反而觉得神清气爽,身上充满了气力。
再加上三年来不断的精进,楚研之相信黎钊在手下撑不过多久,尤其是在看到她那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时,更确定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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