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和张飞,送走刘备众人后,进扬州城,关闭四个城门,每一天,早间,太阳洒到大地上后,打开城门,两个时辰。每一天,日落十分,打开城门,两个时辰。
田丰和文丑,带着袁绍的二十万大军,一路缓缓而行。田丰做为随军谋士,大军出发前,领了军领状,才得以和文丑同行。
文丑:“田丰先生,这次去攻打扬州城,会攻下来吗?”
田丰并抬起头看天空,遥远没有边际,一朵小小的云朵,飘浮在蓝色的天空中,云朵的边缘,丝丝缕缕的白云,已经开始飘离开。自己跟这朵飘浮的白云,何其相似。
文丑见田丰久久不回答,也抬头看向天空,什么都没有啊,不知道田丰先生,满脸严肃的在看什么。
文丑:“田丰先生,田丰先生。”
田丰低下头,目视前方,说:“文丑将军,我们攻不下扬州城。”
文丑惊叫道:“怎么会先生都同行,会攻不下扬州城?”
田丰轻轻的说:“是的,我们攻不下扬州城,有生之年都攻不下扬州城。”
若非文丑常年习武,都可能听不见。文丑听后,一愣,先生这是怎么了?心灰意冷的。先生脾气火爆,为人刚正,主公袁绍没少被先生气过,从来没有见过先生如此样子。扬州城里,刘备虽然亲自守城,但是刘备的谋士只剩郭嘉一人。大军出发前,探子就探到,李儒离开扬州城后,不知去向,落梓树在许都城里,昏迷不醒,被关羽快马带回扬州城的。上次郭嘉和沮公交手,也不过是平手罢了,田丰先生的才能,一直是在沮公之上的。
路途遥远,袁绍大军多是步兵,田丰行军又严,一律按军令行事,路上多有被责罚者,很多人开始怨声载道。文丑聚帐议事时,本想依军令,斩一二小将,被田丰制止。众将散去,多有不服者,纷纷向袁绍上书。
文丑接到袁绍加急的斥责文书,气愤的扔在案几上。有亲兵来报:“将军,先生要进帐来见你。”
文丑挥挥手,说:“我不是说过,先生要来见我,不用通报,直接让先生进来的吗?”
吓得亲兵连忙请罪:“将军,请恕罪,是先生要求先来通报将军的。”
文丑走出大帐,迎接田丰进来,两人各自停于案几后面。互相沉默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田丰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怒气,脸色青紫,眼睛里无精打采。文丑眉头皱在一堆。
过了不知多久,亲兵来询问:“将军,先生,口令是什么?”
文丑看向田丰,田丰说:“蓝天,白云。”亲兵退出帐外。田丰叹息一声。
文丑询问:“先生是智慧出众的人,在叹息什么?”
“没什么,将军早些歇息吧,过几日,我们就该启程回冀州了。”
文丑想询问怎么回事时,田丰已经走出大帐。文丑想不明白为什么,叫来传令官:“这几日,巡逻时,加倍小心,巡逻和警戒的人再增加一倍,探马多放出去一些,同时探马探出去的距离,再远一倍。”
传令官领命后,传于各处,军营里议论纷纷。
冀州,袁绍正在议事,袁绍坐在台阶上,台阶下一个接一个的人站出来,上书田丰的不是。袁绍听得怒火中烧,袁绍虽然不喜欢田丰的顶撞,但是很认可田丰的才能。
“报,报,加急文书。”一带甲之人,外面冲进来,停在众人面前,向袁绍行礼:“主公,加急文书。”
向袁绍滔滔不绝进言田丰不是的人,被打断。
袁绍接过呈上来的文书,看过后,砸在面前的案几上,怒道:“公孙瓒匹夫,敢来攻打冀州,定让他和他的大军来了就回不去幽州。”
说完,袁绍盯着,站在众人外面进言的几人,这群人立马退到众人中间。
袁绍:“你们退回去做什么?公孙瓒来攻打我冀州,正是你等几人,一展才华的时候。”
几人面面相觑,行礼道:“主公,我等不是将军,不敢擅议行军之事。”
袁绍看向台阶下的谋士们。许攸眼神微闪,沮授受伤回来冀州后,一直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田丰在这里。许攸默默的斜了一眼逢纪,让逢纪先去吧!
许攸出列行礼道:“主公,公孙瓒大军,从幽州远道而来,等真的到了冀州,已经失了锐气。公孙瓒帐下并没有能领军的大将,有才能的谋士也没有。公孙瓒能掌控幽州,完全是因为,公孙瓒本人,是领军的将军。主公不必在意,远道而来的公孙瓒。”
袁绍:“谁愿领军?”
逢纪出列:“主公,我愿为随军谋士,让高览将军领军。”
袁绍:“高览,逢纪,你二人领军五万,迎击公孙瓒的大军。”
公孙瓒领着大军,晓行夜宿,纪律严明,与民秋毫无犯,到是赢得了一些好名声。行到冀州地界,已经是一个月后,前军摔先攻下一座小城。其它的小城,吓得连连派快马,送加急文书,给逢纪和高览。逢纪看过后,冷哼几声,随手把加急文书,扔在桌子上。
逢纪:“一群胆小鬼。”
高览在心底默默的说,说别人胆小鬼,逢纪你,如果没有五万大军在,如果没有大小将领,你恐怕跟他们一样,不过,逢纪比那些个写加急文书的人,要聪明一些,肯定早跑掉了。
逢纪:“高览将军,公孙瓒的大军,并没有因为路途遥远,而散掉锐气,我们再拖上几日,不用管那些小城。”
高览很想反驳,逢纪摆摆手:“高览将军,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
高览只得让传令官去传令,放慢行军速度。
公孙瓒得了城池后,修养几日,又得了许多粮草。探马把这些消息,传递到逢纪手里后,逢纪才开始着急。让人叫来高览,高览还未坐下,逢纪直接命令道:“高览将军,速速让大军急行,不然,你和我会等来主公的怒责。”
高览退出大帐,停在帐外,翻翻白眼,现在才知道着急,早些时候,做什么去了。公孙瓒的大军早就休息好了,遇见公孙瓒,这五万大军能保住就不错了。
文丑一直惦记着,田丰说的,回军之事。一个月过去,如此慢的行军速度,都快抵达扬州城下了,怎么还不见主公回军的文书,文丑一直在心里奇怪。田丰先生是不会骗自己的,也不会说空话的。
探得公孙瓒领军攻打冀州后,文丑才放下心中的奇怪。文丑来寻田丰:“田丰先生,公孙瓒领军攻打冀州。”
“将军,我早就知道了。”
“先生所说的回军之事?”
“不用回去,我们领着大军,停在扬州城下就好。”说着话,田丰的脸上一片凄凉之感。
文丑还想再问,田丰已经闭上眼睛,示意亲兵送文丑出去。
不几日,文丑和田丰领着二十万大军,抵达扬州城下,并不攻打扬州城。郭嘉和张飞早间和晚间依旧把城门大开两个时辰。
逢纪和高览急行军后,迎着公孙瓒,各自的大军厮杀在一起。从天亮时刻到月亮挂上天空,两边各自鸣金收兵。公孙瓒一脸兴奋,跃跃欲试。回到营帐的高览,衣袍上血迹斑斑,疲惫的脸上,尽是不舍,高览的亲兵,有好多都没有归来。逢纪想学李文优,为了保护逢纪的安全,全是高览的亲兵跟随在逢纪周围。这些亲兵多数是高览从军之时,就跟着高览的人。少数亲兵,是高览从家里出来,带的家将。
兵败如山倒,败了一阵又一阵,公孙瓒撵着逢纪和高览跑,逢纪已经急红了眼,用计在深谷里火烧公孙瓒大军。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破掉了逢纪的计谋,逢纪自己没于乱军之中,高览单马逃走,路上收了些败军。
探子报给袁绍后,袁绍一时吓得,拔刀要亲自领军去战公孙瓒的大军。被许攸力阻,并且许攸立下军令状,自己领军去战公孙瓒。
袁绍:“许攸,你准备让谁当统军大将?”
许攸摇摇头:“主公,我自己领军就好。”
大军临走时,袁绍领着帐下众人,去送许攸,许攸离去时,袁绍终是不放心,许攸一文士统领大军。
袁绍对着稍远一点的张郃说:“张郃,你随大军而行,一切听从许攸的。”
张郃应道:“是,主公。”
许攸张郃打马而去,大军随后而动。袁绍站在送行处,久久的看着远去的大军,许攸,你可不能再败了。
扬州城下,文丑探得消息,急忙来寻,久不出营帐的田丰。见到田丰后,吓了一跳。田丰整个人,瘦骨嶙峋,眼窝凹陷,眼神空洞,面容憔悴,头发凌乱。
文丑:“先生,这是怎么呢?”
田丰转动眼神看向文丑:“将军来了,将军坐吧。主公终究会兵败,有我们在,不过是时间拖得久一点罢了。”
文丑:“先生,许攸先生已经领军去迎战公孙瓒,主公又派张郃同行。先生还是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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