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逸:嘶……
蒋云逸做了奇怪一个梦。
一个离奇的片段,像是强行灌入,蒋云逸头痛欲裂。
蒋云逸:他…是谁?
蒋云逸听到自己的脑海中,一堆吵杂的声音,有时候在窃窃私语,有时候又在冷讥热嘲。
然后,有个与他相貌如出一辙的男子,扭头不屑地看着他。
隐约觉得,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不,准确来说,现在的自己,就是那个人。
蒋云逸出生于混沌,他不记得自己从何而来。
他的命格异于常人,至阴至纯,时常能碰到光怪陆离的东西觊觎这具身体。
就如之前的岳绮罗,这具身体可以助她魂体成形,助她迅速恢复法力,还助她修炼。
岳绮罗苦心修炼的百年法力,通过这具身体,仅仅一个多月便几乎恢复到从前的七成。
他不老不死,不生也不灭。
像是被暂存在世间的完美容器,这具精心打造的躯体,在等待他的主人。
只要主人呼唤,这具身体顿时意识全无,顺从地匍匐主人的脚下,俯首听命。
可是…
不甘心。
蒋云逸:不管是何人…
一股强烈的不安,蒋云逸的眉头皱起。
蒋云逸:就算是我祖宗,我都要让他再躺回去。
南京城西区街头——
“丁老板,今日咋这么快收铺?”
“唉,现在南京城乱成这样,还哪有人敢出门哟…”
“也是,老板你也快回家吧,切记锁好门窗……”
“昨日早上西街口钟表行的程老板一觉醒来,门窗玻璃碎了一地,整间钟表行洗劫一空,搬不走的柜钟也被都被打烂了……”
“怕不是那群流民所为!那程老板去报警了吗?”
“有个屁用!这批新上任的警察说流民他们管不了…”
“中央咋还不管管?郁大总统咋还不出面,没有人反映给中央?”
“唉,他们中央内部都乱成一锅粥,当然没空管理下面的人…”
“以前郁诚逼宫都没有乱成这种地步,现在究竟是什么事情…”
老板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锁好铺子,匆匆离开了。
……
冬天的夜幕降临得快,此时不过下午五点,随着最后一间铺子也拉上了闸门,熄了灯,整条街顿时暗了下来。
曾经熙熙攘攘的西区街头,未到宵禁,就俨然变成一座空城,空荡得令人心慌。
其中缘故,都要从现在说起——
前几日,大上海的白系军阀发生内乱,白系中等参领官率其中一支兵旅发生叛变。
参领早有谋划,趁夏老将军调兵攻入虞市长的辖区之际,联合实力强劲的炮兵连趁营地空虚时直攻将军府,控制了协都统和参谋官。
作为如今华国仅剩最大的一支军阀,白系的任何风吹草动,足以牵涉到各大集团。
国内各大集团见这个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一直屹立在大上海的白系似乎有分裂的苗头,都蠢蠢欲动,纷纷想过来分到一块肥肉。
战争最苦的莫过于百姓,夏邵龙急于挽回白系被分裂出去的损失,大力鼓吹百姓全力支持白系。打着“奋身救义”的旗号,加大对民脂民膏的搜刮。
除了收缴小资阶级的产业,连寻常老百姓拼死拼活积攒了大半辈子的家财都不放过。
但凡值点小钱的,多半被闯入者抢走。
在大上海没有获得庇护的实业家,他们的家财、经营的企业和工厂等被迫充公,以作为白系平息内乱的损失费用。
一时间,大上海的局势又回到了三年前与中央拼死较量的“白色时期”。
压抑又疯狂,和平又危险,安静又窒息。
夏邵龙几次极端的决定彻底压垮了整个大上海,曾经作为国内“天上人间”、控制着全国最大港口的上海城,如今热闹又奢华的景象不复存在。
人人自危,这个财阀聚集最大的地方,却产生了一批又一批的流民。
以前城外的人隔江眼巴巴地望着大上海的纸醉金迷,可如今城里的人却想尽办法逃出去。
当真讽刺啊。
这群“流民”,或许只是个普通人,有可能是曾经腰缠万贯的烟馆老板,也有可能是某一个名门望族。
他们几乎是“净身出户”,有能力的便逃出上海城去往各地,没能力的便唯有老老实实待在那里。
幸运的就能保住性命,兴许能保住自己的家财,但终究无法与之前的生活相比。
而这里,作为全国政治中心的南京城,更是一夜之间拥入了大批流民。
他们不仅仅是流离失所的可怜人,其中有些却是乱党残余,甚至有些是监狱逃出来的囚犯。
因为没有身份无法管制,他们便肆无忌惮在南京城内胡作非为。
毕竟,抓不到。就算抓到了,也因无效审判,无法判刑。
随着南京城治安的急剧下降,中央却依旧不动声色,没有任何作为,这要是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家纷纷猜测,作为中央军政主席的郁南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间,流言四起,甚至最终中央发出通告,也都压不住了。
大总统失踪,这个消息足以令全国轰动。
郁南归作为中央政府首脑,百姓最信赖的“救世主”,他的不测,让全国陷入恐慌。
恐慌之余,“谁来代替”,成为了迫在眉睫的问题。
可…是谁呢。
那…谁最想呢…
岳绮罗之民国云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