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人聊了一会儿,馆陶见阿娇脸上似有倦意,便道:“你沐浴更衣完,便睡会儿吧,一路奔波也辛苦了!你房里的布置还一如当初,我让人每日打扫焚香。”
阿娇点点头,想起不在府里的父亲,“母亲,父亲可在府中?”若是父亲在府内,哪有做女儿的先休息完再去向父亲请安的道理。
馆陶满不在乎道:“你父亲晚些时候才回来,你先回屋里去吧,你大哥二哥早已立府娶妻,也不急于一时。”
阿娇点头应下,不曾想自己离开不过三年有余,家中的情况竟已发生天翻地覆,大哥二哥算算年纪是应该成婚了。
“双惜,你有没有发觉,三年没回来,家里似乎变化了许多!”
两人在回屋的路上,阿娇看着周围的花草树木,似有所感。
双惜点了点头:“就连公主浑身上下的气质也不同了。”剩下的话她没有开口说出来,虽然公主与侯爷感情历来疏离,但公主在翁主和外人面前或多或少会给侯爷面子,维系两人少的可怜的夫妻情,但今日公主一提及侯爷,似乎像是陌生人,眼角充斥着冷漠。
阿娇知晓双惜未说出口的话,不知为何,回家第一日,明明应该是满心欢喜,她心中却只想逃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陆曜,此刻她突然有些想他,很想去见他,告诉他自己的喜怒哀乐,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只要有他的地方,何处便是家。
屋内的陈设如母亲所说,一如她离开时的样子,半点没有变化,熏香还是她喜欢的檀香,只是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改变着……
屋内的婢子除了香墨,其余的全是生面孔,阿娇扫了一圈,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人,默了一会儿,由着婢女伺候她沐浴。
沐浴时,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香墨,怎么不见子夫?”直到问出口的那一瞬间,她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声音都是涩涩的。
三年前,她离开之时,重阳宫宴正是子夫陪自己前往,她太清楚母亲的性子,自己失踪后,肯定会为难子夫。
方才她在外面没有问起,其实主要是害怕,怕自己因为任性,伤害了一个无辜之人,更害怕从香墨的口中听见子夫的不测。
“子夫两年前因为一点事,公主念在她伺候翁主的份上,归还了她的卖身契,让其自谋生路去了。”香墨支支吾吾,简短的说出了子夫的去路。
若是归还卖身契,就代表不再为奴为婢,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生活,如此好的事情,香墨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因为什么事情?那她现在又在何处?我记得她还有一个弟弟,在大哥底下当差,子夫离开了陈府,那她弟弟呢?”按理说她弟弟应该算大哥的人,大哥立府之后,她弟弟也应在大哥府中。
香墨提及这事,更是不愿多谈的样子,“卫青和子夫如今在平阳公主府里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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