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打开又关上的房门,苏钰的脸色又难看了很多。
她就那么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吗?
苏莫将自家兄长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他毫无规矩的坐了下来,摇了摇扇子,十分不着调道:“皇嫂好像被你弄哭了哟。”
“……”
苏钰没说话,只是伸手拿着汤匙,轻轻搅动着那碗汤。
他知道他刚刚的话让她难受了。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乐意让苏莫喝她煲的汤而已。
“有事说事。”
苏钰抬头看了还在装模作样扇扇子的家伙一眼,拿起刚刚的书,并喝了口汤。
然而苏莫却盯着食篮沉默了许久,忽而轻笑,“皇嫂对你可真是上心。”
苏钰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寂寞了,过来找你玩玩。”
“我很忙。”
“那算了,我去找皇嫂聊聊。”
“不准。”
这会儿苏钰倒是施舍了他一个眼神,轻飘飘的,莫名让他有些心虚。
苏莫摸了摸鼻子,只得再扯着话题,“话说皇兄,你和皇嫂都成亲两年了,怎么还没有个孩子啊?”
“顺应自然。”苏钰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个,回答自己的子嗣问题就像是回答今天吃什么一样,无足轻重。
可身为一国储君,若没有子嗣,那是万万不行的。
望着对方淡漠的神情,苏莫沉了沉眸子,随后又扬起笑脸,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到:“你说皇嫂两年未孕,会不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作祟?”
更何况,已成婚两年,洞房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一次,几率再小的都该怀了吧。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除去自身问题,那就只能是有人从中作梗了。
然而一国储君,谁敢对其子嗣后代动手?
若动手了,又能落得什么好处?
苏钰一顿,没有搭话。
苏莫自说自话了会儿,发觉没意思,便起身摇着扇子离开了。
“皇兄你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跟木头一样!”
从来没个正经样的人在离开时忍不住吐槽了两句,出门前还转头冲里边的人做了个鬼脸。
呵,幼稚。
苏钰嗤笑,敷衍的挥了挥手。
.
又过了近一盏茶的功夫,苏钰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将面前的碗筷收拾进食篮里。
这会儿应该气消了吧。
他心想着,打算去看看何嘉茗。
太子虽然不太懂怎么哄人,但也知道不能空手过去。
恰好昨日路过一家卖饰品的小摊,他瞧着东西都挺精致漂亮,便顺道挑了一些。
他买的时候都在回忆何嘉茗平日的装扮,看着各种饰品想着是否适合她。好不容易买完了,又不知道怎么送过去。
毕竟他一向不擅长跟女子交流。虽是待人彬彬有礼,却也冷漠疏离。
平常跟人打交道免不了给他们家的女眷送东西,但何嘉茗跟那些人不一样。
何嘉茗是他的人,是他府里的女眷,更是他的正妻。
成婚两年,凭着苏钰的能力,按理说早该熟悉对方了。可何嘉茗偏偏是个例外,尽管有主动靠近,却总归不是躲就是避,矛盾复杂的很。
反正苏钰搞不懂她。
苏钰也不是什么会哄人的主,又因不擅长表达感情,而何嘉茗又比较敏感,所以两人感情生活没少出岔子。
每当闹别扭或是何嘉茗不高兴时,苏钰就会拿着些饰品啊吃食啊之类的东西过去,跟人说说话。
他当然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了,但何嘉茗从不介意。
只要苏钰过去了,没一会儿何嘉茗就会朝他笑。
昨天买的东西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送出去。
想到这,苏钰便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东西,准备出门。
而同一时刻,门外正来了一位女子。
.
“言微!”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苏烟一路小跑至言微的跟前。
言微连忙抱拳行礼,“公主殿下。”
苏烟笑吟吟的望着他,“太子哥哥在吗?我有要事要找他。”
苏烟,大越的公主,与太子一母同胞。
言微刚想回话,书房的门就开了。
原来先前说话间,苏钰就已经站于门后,恰好听见苏烟的话,便开了门。
苏钰看了自家妹妹一眼,看着像是真有什么事情的,但又想到苏烟是在何嘉茗走后一段时间来的,心里的不妙感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何事?”
“此事重大,等其他人来了再说。”苏烟轻轻说着,望向苏钰时,眼里满是认真。
苏钰了然,微微颔首。
“那么在谈这件事之前,我们是不是可以谈一谈其他的事情呢?”苏烟秒换表情,笑眯眯的神情莫名有了几分不爽,“太,子,哥,哥。”
先前的不妙感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果然,下一秒,苏烟就冲着苏钰怒声喊到:“告诉我你为什么又欺负嘉茗姐!”
苏烟和何嘉茗是闺中密友,在何嘉茗未进太子府前,两人就经常往来,现在关系更加亲密。
这两年来,何嘉茗每每受气时,苏烟都会来找苏钰算账。
苏钰自认也没做错什么事,可何嘉茗又切实是不高兴,所以面对苏烟的质问,他总是百口莫辩。
望着眼前已经是怒火中烧的妹妹,苏钰心下发凉,只能无可奈何的看了眼一旁的言微——堂堂太子,面对妹妹还得靠自己的侍卫。
好丢人。
——
(连更结束,下次连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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