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不是你的作风。”元凌霄探究般地看着他。
“是吗?可你认为的了解我,又有几分接近真实的我呢,比如一个不爱吃辣的人,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所以硬着头皮尝试他不爱吃的东西。一个不喜欢佩玉的人为了俗人眼中的君子之风不得不舍了金饰去佩戴这些,但他做了这些,有没有人问过他,他喜欢什么或是不喜欢什么?”
慕蕴隽强忍着不适说了许久,元凌霄担心他病体,赶忙将下属端来的药接来试试温度,用勺子翻搅着使它冷却。
“但韫之,本殿想你知道在这里本殿从没逼过你什么,你想干什么或是去留全凭你自己,本殿只不过忠人之事罢了。”元凌霄边帮他捣鼓着汤药边道。
“好了,我知道了。原来你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一句受人所托。”慕蕴隽推开了她端过来的药碗,一瞬间深色晦暗了起来,阖着恹恹的眸子。
漫不经心道:“那在下着实要感谢那个人的搭救之恩,若不是她的缘故,我肯定就是荒骨一具了。”定了定然后道:“所以你看吧,我的好恶愿望并不重要,只要是有人不希望我死,我就必须得活着,不管以什么方式,寄人篱下或是身不由己。”
“……”元凌霄一时被他话里意思给噎住了。只得道:“喝药吧。”
“不喝。”慕蕴隽头一撇。
“再不喝就冷了。”元凌霄无奈地看着这个不配合的贵妃犬道。
正当她想换个方式或者想个法子让人就范时,随身小侍元欢近前来对她说道:“楚神医让殿下过去安歇。”
元凌霄皱了皱眉头,这人每次都这样,只要她在这个房中多停留一会,就会三催四请,像是有什么东西会勾着她似的,生怕她多捱一刻,现在好像待了半个时辰,可能是冷战的缘故,没有一刻钟就来提她走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慕蕴隽此刻也在腹诽道她该走了吧,只要那人的一句话,她便什么都顾不得了,随叫随到的狗腿劲,一刻都坐不住。
“跟他说本殿不困,让他困了先睡。”元凌霄在这人眼里终于翻身硬气了一回。
好歹还没丢人到家。
慕蕴隽心想。
于是元欢出去回禀了。
慕蕴隽意外地将她一看再看,仿佛她做了一件举世皆惊的伟岸事般。
元凌霄掩着脸一脸生无可恋道:“别这样看着本殿,怎么感觉你像活见鬼了一样,看来你怕是对本殿的形象有所误解,本殿属于那种唯唯诺诺不敢支声的人吗?”
这属于自爆卡车了。
于是慕蕴隽仿佛知道点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亦或是揣着糊涂装明白。
“给我药吧。”末了淡淡道。
就这!?元凌霄心想,仿佛她准备了腹稿准备激情开麦的时候对方告诉她闭麦一样。
不过好在她现在不用想法子哄他喝药了。
于是顺势将药碗往他手里一推,支颐看着他小口小口喝。
慕蕴隽仿佛心情大好佛光普照春回大地般将一碗腥苦的汤水饮尽,还向她亮了亮瓷白色的碗底,给元凌霄颇有一番自家养的贵妃犬吃完了所有食粮的感慨。不由得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但随即想到楚惟季这人一点都不厚道老实,有次不小心打翻了他的给慕蕴隽配的药罐子,这味道着实不敢恭维,把她鼻子都给苦晕了。她不禁怀疑某人的为医品格,那人却道良药苦口,于是她也不好说什么。
想到这她赶紧在柜屉里翻出蜜饯,挑了一个看似最甜的给慕蕴隽吃了。
“真甜。”慕蕴隽朝她笑道,嘴角漾开梨涡。
元凌霄看着他眼角眉梢均是笑意,不禁想到真有那么甜吗,一颗蜜饯值得那么高兴?
于是也照模照样吃了一个。
“还好呀。”元凌霄回味道。
正当她转头准备跟慕蕴隽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双唇堪堪贴近她的双唇,带着些……甜?
一触即离,没多的辗转和留恋,仿佛是不经意的不同温度的皮肤相触,没什么特殊意味又好像带着些不可言述的隐秘和谨慎。
“还真甜。”元凌霄再回味道。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某人圆眸撑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紧接着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差点撞在门上,慕蕴隽目之所及只能看到一角衣袍,看着她眼底的娇羞,仿佛纯情的小姑娘般,慕蕴隽兀地低徊一笑。
元凌霄开了门吸了几口夜风才缓过来。
慕蕴隽居然……吻了她!!
怎么可能!?
不管是这句话的对象和主体亦或是动作,都不应该呀。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个年要跨不过去了。元凌霄心想。
一路上不知作何感想什么心境般地彳亍到自己的卧房,不知什么表情什么心理地拉开了门,却意外地看着一张青面獠牙黑如锅底的一张脸。
元凌霄有点蛋蛋的忧伤。
楚惟季就差没有耳提面命地拎着她对峙了。
又是一场生死劫。
元凌霄想摆烂了。
一副要杀要剐悉听遵命地模样直接跨过他摸到自己的榻上准备安置了。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楚惟季就再也没让她上过自己的床了,元凌霄每次对着自己的床只能委屈自己在贵妃榻上将就,从记事以来都没受过这种对待的元凌霄怨怼地盯着这蛮不讲理不近人情的人后背看。但楚.蛮不讲理不近人情之人却视若不见,将冷若冰霜的冰美人姿态贯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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