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做监考老师这件事,八满还是挺期待的。毕竟,自己将来要是不做老师的话,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有监考别人的机会了,只能被监考。从考生到监考老师的本质性变化就是从普通的参与者变成了基层组织者。在八满看来,做监考老师最大的魅力之处就是能够体验到“万人之上”的感觉!
考试的时间安排还是非常紧张的,这就要求考委会成员必须早早地到学校做好准备工作。为了不让监考老师饿着肚子去上岗,考委会会按人数给监考人员准备早点。监考老师可以边吃早点边听考委会的组织者训话。这位组织者就是在留学生中心工作的木头桑。和其他的监考老师一样,木头桑也穿着一套深黑色的正装。不同的是,她胸前挂着的名签写着“主考”,而一般的监考人员胸牌只能写“监考”。
木头桑对大家很是客气地说道:“大家牺牲了休息时间赶来监考,真是辛苦了。除了收卷子时要多多费心,麻烦大家在监考时也要严肃考场纪律。虽然我并不想针对什么人。但是,有些留学生对诚信的理解实在是有问题。麻烦大家在监考时重点观察一下留学生。我可不是在歧视谁,我只是就事说事。另外,一旦发现有作弊的了,一定要在不影响考场其他考生的情况下,通知我们这些主考。我们就在这间教室里等候大家,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每场考试结束后,请大家把试卷题卡都送来这里。中午也是在这里领盒饭。都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以茶那人留学生为主的监考老师们回答道。
“那好,请大家按照考场安排拿起试卷赶赴考场吧!一切拜托了!”木头桑向大家鞠了个躬,结束了讲话。
在向考场行进的路上,八满问金银花道:“师姐,她刚才说的‘对诚信没理解的留学生’是指咱们茶那人吗?”
金银花轻叹一声道:“要不然呢?”
“他们果然还是对咱们有偏见啊。茶那人留学生也有自己的苦衷,平时打工上学很辛苦的。但我们也不是每个人都抄袭作弊啊。”
“那就没办法了。记录数据在档案里存着呢,事实胜于雄辩嘛。说实在的,我也不爱听她那么说话。可我又觉得有些同胞真是不争气。因为他们行为不端,我都要跟着挨骂。”金银花皱眉摇头道:“同胞们总是在不同的场合丢不重样的人,这真是让我的面子很挂不住。我也是茶那人,我没法跟那些不懂规矩的人彻底撇清关系啊。”
八满心想: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要是实在觉得压力大,干脆变成归化人算了。只不过,你的专业对霓蓬人没啥吸引力。就算是归化人,怕也没法在这里找到工作的吧。唉,语言文学专业听起来高大上,但大多数学艺不精的人都成了教育制度的炮灰……
一阵音乐响起,八满赶紧跟着金银花快速本想教室。这是预备铃,再不到场就会出现所谓的“教学事故”。
考场的风貌让八满想起了几年前自己考霓语一级时的“大场面”:学生们的书包是要放到第一排的,每张长桌子可以给2-3名考生答题,过道两侧的座位上不许有考生坐在临近的位置答题,以免出现“隔岸观火”式的作弊现象。首先,监考老师要向来场考生说明考试细则。比如,要在试卷和草稿纸上都写上名字。虽然是些陈词滥调,但形式也要走完。之后,监考老师要核对桌子上的考号和学生证件上的个人信息,核查无误后才能发放试卷和草稿纸。其他有关考试规则的细节在本故事的第5章早有介绍,感兴趣的读者可以温故知新。总之,准备工作忙活下来起码要用10分钟左右的时间。铃声再次响起,学生们才“哗”地一声同时翻开考卷,拿起笔来“唰唰唰”、“听、听、听”地在草纸上答题。
换在国内,考生们已经开始答题,则监考老师就可以找个凳子坐下来,看会书或者玩玩手指甲。但在霓蓬国并非如此。八满刚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一会儿,一个平时没怎么见过面,长相很守规矩很严谨的霓蓬人监考就过来挥手提示她站起来。八满奇怪道:“为什么?我坐着看着他们答题还不行啊?”
霓蓬人监考压低声音解释道:“不行。去年有的监考老师就因为坐着监考的事被考生举报了。所以老问题今年就不要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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