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汉方药也没什么了解。平时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去药妆店买点药就自己吃了。据我所知,比较常见的汉方药有治疗头疼发热的葛根汤,治感冒促进发汗的黄麻汤,管咳嗽的麻杏甘石汤,管肠胃不舒服肚子胀的半夏泻心汤,管乏力食欲不振的补中益气汤……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您已经很了解了。我以前总是手脚冰凉,用中药泡脚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就没这个毛病了。所以,我个人感觉中药还是挺好用的。”
“这么说你们茶那人也是很相信汉方药的吗?”彩柚在一旁听了半天,也凑趣插话。
“只要是好用的药我们茶那人都相信。”八满笑道:“现在有些茶那人听了西洋医学的那套理论,就觉得中药没用,不能吃。其实我觉得他们的想法太幼稚,盲目崇洋。井上圆了先生说,世界上三种最强大的力量就是植物的生命力、动物的感觉力和人的思考力。而中药的药材就来自生命力强大的植物。用植物入药肯定能增强人的体质,让人恢复健康。”八满说道。
近藤店长赞道:“果然是经常学习的人,有文化的人不会轻易否定自己的传统文化,只有那些没怎么读过书,没见过世面的人才去外国照了几张照片和外国人合个影就觉得外国的风花雪月都有诗意。”
彩柚听出了近藤店长的画外音,说道:“我下午得去学校签到,先走了。”
近藤店长“哦”了一声也不多看彩柚一眼,也没有嘱咐她出门注意安全。分开了一年多的亲子再次见面时总会有些隔阂。不过,这样的生熟与隔阂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逐渐好起来的。
近藤店长依旧延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据我所知,汉方药是1400年前从茶那国传入霓蓬国的。因此,两国的中草药应该是同根同源的。不过呢,茶那人似乎更注重药效、更在乎‘汉方药’这个概念;但霓蓬人比较注重临床实践,所以到了江户时代就自立门派了。所以,现在霓蓬国药妆店里的那些汉方药都是霓蓬人自己的配方,和茶那国传入的老方子不一样了。汉方药在霓蓬国还是很有人气的,很多人在身体不舒服时都会选择汉方药。电视上说很多茶那人游客来这边也会买很多汉方药回去呢。不过,霓蓬国的国土面积小,百分之80的药材都是从茶那国进口的。你看,你们有好药材,我们有好技术,两国联手的话肯定能做出最好的汉方药来。”
八满笑而不语,心想:早晚有一天我们能独立做出更好的中药来,新生代的中药肯定能治好各种因为不自信而形成的软骨病和因为没见识而形成的盲目崇洋综合症。----既然中药是用生命力超强的植物做的,那么念要找的不死药呢?想必也是同理吧。
下班前,八满再次叮嘱近藤店长要按时上药才下围裙离开了外卖店。
刚出门,阿宴便跳出来对八满说道:“满姐,念晚上要请你去松屋看月亮。我替你答应下来了。”
“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时间就替我决定了?”
“听老师讲课你可能没有时间,念想见你你绝对有时间。你都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怎么可能会没时间呢。”
“我什么时候说我想见他了?”
“不用说。想就是想,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听说过包办婚姻的,没听说过包办约会的,服了你了。”八满不再与阿宴争执,回家洗澡换衣服,为晚上的见面做准备。
透过松屋明亮干净的窗子,八满见念早就到了,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穿衬衫打领带,一身上班族打扮的男人。
念像是有心灵感应般地回过头,并发现了正在偷窥的八满。他一脸笑意地起身走向门口,把八满让了进来。
“你咋没告诉我你是带朋友来的?”陌生人的介入让八满感到有些紧张。
“没事。他和我说了一点关于不死药的事,我答谢,你作陪就好了。”说着,念就拉着八满的手把她介绍给了那个等在餐厅里的男子。
男子见了八满忙起身寒暄,并自报家门道:“你好,我叫月守桂男,是念的朋友。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八满还礼后心想:这男的他爸可真会起名字,在月宫中看守桂花树的男人,又浪漫又又责任感。
念招呼大家落座,餐厅的服务员也端上了三份让八满颇感意外的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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