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柚的脸略微红了一下,笑道:“就算是吧。”
八满忙八卦道:“他是干什么的?是个厨师吗?”
彩柚摇头道:“他不是厨师,是个警察。我在佛罗伦萨认识的他。我在圣十字教堂附近丢了钱包,是他帮我找回来的。反正,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呗。”
“真让人羡慕啊!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挺好挺好,有缘千里一线牵。”八满客套地恭维了一番,又问道:“你是个挺厉害的女生。我见过的一般的霓蓬女生都不愿意远嫁他乡。她们说害怕去不了解的国度生活,她们害怕离开故乡。你是和她们挺不一样的。”
“其实遇见他之前我也没想过要嫁到国外去,但没办法,他是个外国人,我也就只能这样了呗。”
“这事儿你告诉你爸爸了吗?”
“告诉他干啥?他听了也肯定只会各种反对和阻拦。我从小到大的意见他很少有支持的。我懒得和他说话。”
“是吗?有一次他跟我提起你的时候都是一脸的自豪与幸福。他说你有你的想法,将来你要是愿意继承家业,那就把这个小店传给你。你要是不愿意继承家业,愿意上班,就把两个餐馆都卖了,给你买房子,做嫁妆。”
“你可别听他瞎说。我爸这个人,扣得要死。他给你的时薪是一小时850圆吧?在国都打工的时薪怎么也得千圆以上啊。每小时连900圆都不到,也就你能忍他。”
“我倒是对时薪没有太高的要求。而且,就这点钱也够我在霓蓬国的开支了。我已经很满意了。”
“换做是我的话,我才不搭理这样的小气老板呢。我现在就想着能快点毕业,然后早一天回到伊国,重启我自己的人生。”
八满不接话,心想:这个彩柚好像不知道“山女”的传说。那都是一些远嫁大山里的人,余生很难回娘家的苦命女人。国外的生活就有那么好吗?一定要嫁个外国人才算是完成了少女时代嫁给白马王子的梦想吗?虽然说人各有志,但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而抛弃父母的人,毕竟有些薄情寡义。
一个小时过去了,八满和彩柚卖出去了几份盒饭,可近藤店长依然没有回来。
八满对彩柚说道:“西台的电车站离咱们这儿步行也就10来分钟。店长是骑车去的,怎么这么半天还不见回来啊?”
“谁知道,也许是他被什么事绊在路上了呗。”
“要不然你给他去个电话问问吧。”
“唉,他能有什么事?岁数大了不中用,干什么都磨磨蹭蹭的。”彩柚边抱怨边用店里的座机给近藤店长的手机打了电话。片刻,她又挂断电话对八满说道:“没事,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果然,又过了一会儿近藤店长真的一瘸一拐地回了外卖店。
彩柚大惊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下楼时走在被雨淋湿的铁台阶上滑了一跤,腰和手腕子有点疼。没事,我活动活动就好了。”近藤店长劝慰道。
“没事就好。”彩柚忙活着去前台擦玻璃去了。
“您的手现在还敢动吗?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吧?万一伤筋动骨可不是小事啊。”八满关切道。
“哪有那么娇气。一个干粗活的人要是摔一跟头就要住院,坐轮椅,那可真是成了小姐身子丫鬟命了!”近藤店长打趣着走向自己的岗位,但就在他端起炒勺时,还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您还是要小心一点啊。我有从国内带来一大瓶的云南白药,我让朋友送过来,您先用着吧。”
“不用,不用。上年纪的人恢复得慢。实在不行我下午就去看医生。”
八满也不理近藤店长,只在心里对千千古下命令道:“让阿芙拉翻开我的行李箱子,白药喷剂就在那里。”
没过多久,身着便衣的阿芙拉就送来了白药喷剂。八满把喷剂送给近藤店长说道:“这东西专治跌打损伤,是正宗的中药。我们茶那人磕着碰着都喜欢用它。您也试试吧。我给您写一下说明,您按说明喷涂。”
近藤店长很感激地说道:“这不好意思了。我把药钱给你吧?”说着,他就要去前台的收银机里拿钱给八满。
八满连忙拒绝道:“不用,不要钱,我不是卖药的。”
“太感谢了。这就是汉方药是吗?怎么霓蓬国没有见过这种药呢?”
“霓蓬国都有什么中药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东西挺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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