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目老师的脸上出现了峰回路转般的惊喜。他问八满道:
青天目老师:“厉害了!你咋知道这字念‘帛’啊?以前有人教过你吗?”
八满:“我上高中时语文老师讲的。虽然这个读法不在高考考纲内,但还是无意间记住了。”八满说道。
青天目老师:“哎呀,还是你们茶那国的基础教育搞得靠谱。国语老师也是蛮负责的,不像我们霓蓬的中小学,老师们一个个都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可能就是因为老师不行,所以才教不出好学生来的吧。”
青天目老师一边称赞着茶那国的基础教育,一边反省着本国的问题。他的做派也是纯正的霓蓬人的做派,不管大事小情就是爱比较,就是爱反省。
在八满看来没什么了不起的问题,在青天目老师看来都很值得追责和思考。
青天目老师又对八满说道:
青天目老师:“下课之后你可得给你的高中老师写邮件,告诉他他教育出来的学生有多成功。你知道的这么多,当时一定在班里的成绩也挺好的吧?”
八满笑道:
八满:“不好,我也就是个中下等生的程度。”
闻言,青天目老师的脑门上竟然渗出了汗珠。他有些狼狈地用手绢擦拭额头,又对其他大学生们说道:
青天目老师:“中下等生都知道的问题,你们竟然不知道!你们还有跟人家的优等生比较的资格吗?同学们,不要在荒废时间了,你们这样不努力,我们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
虽然青天目老师说得慷慨激昂催人泪下,但学生们却如被针毡。好在,一声悦耳的下课铃声救苦救难般地结束了这堂古文课。青天目老师听到铃声后立即闭嘴,说了声“下课”,和学生们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走掉了。霓蓬人就是这样,我赚的是课时费,所以我绝不压堂多讲一句,那不是我的工作时间,我不应该额外付出。
从东松山校区回来时,八满只觉得一天下来累得力乏体虚。想到从老远的郊区回公寓还得自己做饭吃,她甚至连公寓都不想回了。从学校的后门走到家还得走个三站地,而今天去郊区的学校上课已经花费了1千圆了,要是再花个200圆坐车回家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就更雪上加霜了。抬眼望去,教学楼里的灯大部分都关掉了,天边的暮霭逐渐从红色变成了铅紫色,乌鸦的啼叫声也都听不到了,隐约间金星在夜幕中探出了头。八满心想:这才叫“日暮乡关何处是,夜霭沉沉使人愁”呢。算了,与其在这里感慨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弄点吃的骗骗肚子才是正经。便利店的东西有些小贵,而且很多东西都是凉的我吃不惯。麦当劳倒是有热汉堡,但是那玩意有啥吃头,不就是西洋人的鸡蛋灌饼、肉夹馍吗?唉,好想吃一顿热气腾腾的大米饭啊!是了,学校后门不是有个做盒饭的小店吗?我不如去那里看看。
店铺的招牌上写着两个颇具霓语美感的三个汉字----“沙都膳”。而且,店铺的门上还贴着一张招工启示。比起吃饭,八满更期盼的是赶紧找到一份能够谋生续命的工作。八满心想:不知道这小店规矩多不多,有道是“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子”,问问怕什么呢?于是,她走到窗口处向店内问道:
八满:“有人吗?”
“欢迎光临。”随着浑厚的男声答话,一名身扎围裙的中等身材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对八满问道:
近藤店长:“您想买点什么?菜单上的盒饭我都能做,很快就能做好的。”
八满有些不好意思道:
八满:“那个,您还招工吧?”
注意,八满说的是“吧”而不是“吗”。这两个词在霓语中能表现出说话人的不同心意。如果说“吗”,那就只是个普通的疑问词,对方在回答时可以告诉你是或者不是,你能得到的是个客观的回答。而如果说“吧”,则表明说话人希望得到的是对方肯定的回答。那八满的提问来说,她就希望被对方告知“是啊,我们还招人呢”这样的充满希望的答案。八满说完后,为避免尴尬便低头看向了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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