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转着念头,心里挂记这佳琳的安慰,低头跟在张大伯后面,有些出神。
这样走了大概几十分钟,天边越来越亮,雾气开始弥漫开来,太阳眼看就要升起了。
突然,我前面的张大伯脚步一顿。
我因为注意力没有放在路上,直接就一头撞到了他背后。
这下倒是让我回过了神。
也不知道张大伯那身子是什么做的,或许是长年累月的劳作所造成的吧,那脊背硬的跟铁铸的一样,撞得我鼻子一酸,眼冒金星。
“怎么了?”我捂着鼻子,口齿不清的问道:“张大伯你怎么停下了。”
张大伯闻言回头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旁边的一颗小树,小声对我说道:“小龙,你到那边去。”
“啊?”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看了张大伯一眼。
“快过去!”张大伯见我不动,声音拔高,喝道:“别出声!”
我见张大伯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按他说的走到了一旁。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自从进了这个林子以后,雾气就重了起来,我虽然没有将精神集中在周围的环境上,但这撒得我“一头雾水”的浓雾是真真切切的越来越重了。
重到一米开外的地方都有些看不太清楚。
我用手挥了挥面前的雾气,但那大片的迷雾却一点不受我的影响,仍旧是那样把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其中。
真是见鬼了!
我暗骂一声,有些无奈的顺着张大伯的视线看着面前。
也就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张大伯的身子突然动了动,我看见浓雾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抓住朝他挥动,化成一个锥子状的尖角撞向张大伯。
张大伯的反应更快,好似早就料到这情况一样,还没等那浓雾近身,已经轻飘飘的避到了一旁。
这?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我惊愕非常的看着这一幕发生在我眼前的,超出常理的现象,大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谁他妈看到过雾还会打人的?
简直是奇了怪了!
也就是我脑子里一阵迷惑的时候,那雾气竟然绕了张大伯周身一圈,猛的缩回去化成一个不甚清楚的人影状的灰白模样。
“你偷了我的东西!”我听见那灰白雾气之中传来一阵鹤唳狼嚎般的刺耳嚎叫,那声音仿佛一把大锤锤在我耳边,震得我耳膜都嗡嗡直响。
张大伯却仿佛没受到任何影响一般,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自己的蓝色腈纶布裤子,摇摇头:“我没拿你的东西!”
“你拿了!”那声音仿佛是气急败坏了一样,猛的尖叫一声,唳声吼道:“那老头的魂魄,就是你拿的!”
“我说了,我没拿你的东西。”张大伯的眼睛仿佛盯着什么我看不到的东西,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打开棺材,就发现他的魂魄已经没有了。”
老头?魂魄?棺材?
我皱了皱眉想了想,突然一楞。
老头!棺材!
是刘爷爷!
对!他们说的绝对是刘爷爷。
我心里翻江倒海一般震动不已,忍不住盯着张大伯目不转睛。
怪不得那天张大伯打开了棺材整个脸就垮了下来,我还以为他看到了红线,原来是发现刘爷爷的魂没了!
可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是怎么看出来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的?
他又是怎么认识这雾里仿佛择人而噬的鬼怪般可怕的东西的?
他......到底还是不是我印象里那个为了个西瓜能追我两里地的庄稼汉子?
或者说,他现在还是个人吗?
我不敢在细想下去,而且随着这念头生出,那在山洞里就出现过的古怪感愈加强烈起来,仿佛有什么事情是我没注意而忽略掉,却又异常诡异古怪,让我下意识的感到不妥。
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心里转着念头,张大伯那边却没有停顿,这时候我又听到那雾里紧接着传来一声质问:“那我怎么办?少了个魂魄,我怎么对付那东西!”
张大伯有些不耐烦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谁他妈让你去对付它了?不过是拔舌而已,又没有造杀孽,干你什么事?就凭你这样子能奈何的了它?”
张大伯满不在乎的语气似乎激怒了雾气里的东西,我只觉得周围空气一阵浮动,那雾气被吹得四散开来,接着不断散去的雾气之中,那声音再次传来:“张显忠!我告诉你!这是你们村子遭的孽,你别指望它能放过你!你现在不跟我联手,以后也没你好果子吃!”
这声音还未落下,我看到竟然有一阵黑烟从雾气中窜了出来,然后落地化为一只长着手脚的木偶!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木偶竟然生得跟张大伯一样高矮,整个身子仿佛一个正常人一样,手脚灵活异常,整张脸不但狰狞可怖还仿佛活物一样做着一副愤怒申请。
简直他妈跟个活人一模一样!
比那骨头架子里蹦出来咬了我一口的木偶还要活灵活现几分!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强自忍住离开这里的冲动,张口问张大伯。
“嗯?”没等张大伯回答我,那木偶竟抢在他前面把头转了三百六十度,脖子扭得跟陀螺一样回头瞪着我,带着有些不确信的问道:“你看得见我?”
我想骂它一句废话,又唯恐把它激怒,只好把目光望向张大伯,期望他能给我个说法。
“这是只阳鬼。”张大伯回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孽债啊,躲不过。”
张大伯的声音有些苦涩,他见我一脸惊恐的样子,又对我摆摆手:“别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你既然今天看到了它,以后也免不了了。”他说着,见我还是那副害怕的样子,又恢复了往日那副骂骂咧咧的暴脾气样子,有些没好气的对我吼道:“唉!说了让你别一副要死人的样子。你小子带着阴牌,还怕它个卵子?”
阴牌?什么阴牌?
我一楞,随即反应过来,手上不由自主的就摸到了颈间的木牌上。
那木偶看见我的动作,眼中生出一抹怒色,放声吼道:“张显忠,你他妈疯了?你竟然把那东西给这个小鬼?”
我被它这狰狞的模样吓了一跳,忍不住退后一步,看看张大伯又看看这木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劳什子阴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心中疑窦丛生,忍不住看向张大伯。
张大伯见我看着他,眼中满是询问,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对你来说,倒也不确定。”
这他妈不就跟没说一样吗!
我气得翻了个白眼,指着那木偶问张大伯:“那这个什么阳鬼又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跟那扯掉了佳琳舌头还咬了我一口的东西是一伙的?”
“不是。”张大伯摇摇头:“这也不是个好东西,但它倒是不会害人,你把它当成个对你没有威胁的疯子就好。”
“放你娘的屁!”那木偶听到张大伯编排它,竟然跟个人一样一跺脚,张口就骂:“你他妈才不是个东西!”
它说着,转头一看我,眼珠子转了转:“喂!小鬼!前面它说着,转头一看我,眼珠子转了转:“喂!小鬼!前面那阴车里的女人是不是你婆娘?被拔了舌头吧?说不出话了吧?想不想救她?”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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