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2）

中午吃饭的时候，尽管食堂里挤满了人，但伯阳和亭渊还是快速打好饭，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待着。

吃饭的时候，伯阳还不忘给亭渊讲题。因为前段时间她落下的功课实在是太多了，虽说期末考她勉勉强强没有挂科，可名次已经掉到很后面，再过一个星期就是这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她自己也很慌。

给她理清了两道物理大题的思路后，饭也吃完了。亭渊想了想，还是拿出一张草稿纸，“我想试一下推出那个关键的时间点。”说完，她便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以宁牧之的性格，夺取思远的修为之后，肯定要自行炼化一些，能给到宁修远的并不多。所以五年过去了，这些力量肯定还不足以让宁修远复活，可是嘛……”突然，她脑海里有什么要呼之欲出，等圆珠笔在她指尖转了一圈后，亭渊立刻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

韶华逝。

看到这三个字，伯阳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想让宁修远更早复活，所以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不过宁牧之也没想到，只要我那滴血没了，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见伯阳的神色有些凝重，亭渊连忙解释道。

她眼里光芒闪烁，看起来很是动人。

等他神色缓和下来后，亭渊继续在草稿纸上画着时间轴，“如果没有我从中作梗的话，宁修远复活的确切时间，会不会是……今年的中元节？”说到这里，她朝他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伯阳在听她嘟囔的时候，虽然在收拾着饭盒，但也没有停止思考，“宁修远肉身已毁，就算是复活也只能以阴灵的形态存在，力量所能发挥的空间肯定会大打折扣。”伯阳拿过亭渊的圆珠笔，在中元节三个字上划了一条删除线，“你可能低估了宁牧之的心狠手辣，如果将阴灵形态的宁修远炼化，为自己所用……”

于是，亭渊皱着眉，看着伯阳在中元节下方写下了三个字：寒衣节。

“既然计划已经被你搅和了，他计划的进行更加有可能是在十月初一。”伯阳在寒衣节旁画了个小箭头，然后在箭头所指的位置又写下了两个字。

“冬兽？”亭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物尽其用，是宁牧之向来的作风。”伯阳用笔轻轻敲了敲她额头。

亭渊有些不爽地抢回她的笔，“敢情你还比我了解他哦。”

“噗。”看着她这幅故意吃醋的模样，伯阳忍不住笑了，“前一世，有幸见过他。”

听到是前一世，亭渊的兴趣来了，“欸！以前的事情我好多都不记得呢，你快和我说说嘛……”可伯阳却只是掐了掐她脸颊，然后拿起两人的饭盒到水槽边洗刷去了，亭渊有些不满地嘟嘴，把桌上的课本纸笔收拾好了才跟了过去。

“所以，冬兽是什么呀？”

亭渊和伯阳相邻的桌子，坐着极其低调，低调到毫无存在感的小灵和安旭。话他们倒是听得清清楚楚，可小灵听得一脑袋瓜子的疑问不敢开口，等到他们俩都离开饭堂后，才敢问安旭。

这时安旭已经吃好了，他优雅地掏出纸巾擦擦嘴角，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严格意义上来说，冬兽只是一些冰雪精华凝结而成的力量，不仅可以作为力量转移的媒介，它自身也蕴含着巨大的潜能。运气好的话，冬兽可以变得十分可怕。”

“那冬兽好吃吗？”小灵忍不住舔舔嘴唇。

看到她嘴角沾着的饭粒，安旭无奈地拿起纸巾帮她擦掉，然后盯着她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开口道，“你比较好吃。”

一般女孩子听到这样的话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害羞，可小灵却不同，直接将他的脸转过来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清脆的“啵唧”声吸引了周围同学们的注意，正在吃饭的同学们忍不住抬头看向这声音的来源，见是这两个人，都见怪不怪地低头继续吃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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