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鹤来转头对身后的三个小伙伴讲,“晚晚好可爱。”
晚晚还吃手指,晚晚还吐泡泡。
姜南絮长臂放在椅背上虚揽过燕晚照的肩,手指有些得意地在她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那是当然,我女朋友嘛。”
小女朋友刚满二十一,脸蛋粉粉的,嘴巴就浅涂了层玫瑰色——
嗯,真漂亮。
“你能、要点、要点脸吗!”苗乌打掉男人往燕晚照唇上探去的手,“晚晚同意了吗?我们同意了吗?”
“沉默就是默认,点头就是同意,你们看,她在点头。”
苗乌怒 ,“那是在点瞌睡!”
姜南絮手掌轻托过燕晚照的下巴,唇凑近想偷个香,呼一声,苗乌大爪子扇过来,
“胆挺肥的啊,当我们的面耍流氓,人类弱鸡!”
鹤来推开窗,“落雨了。”
“真的?”苗乌到窗边往外探身看去,光照到的地方有一层浅浅的白,雪粒纷纺扬被风吹落进房间里,小青龙接了几颗在手心,
“晚晚,快起来看。”
晚晚迷迷瞪瞪睁开眼,见到了他手心的一汪水,“融了。”
指甲挑起一滴水往房间上方的水晶灯处一抛,亮莹莹的雪片就打着旋自带叮铃铃的音效漫开了整个房间。
云鹤双手捧脸满眼崇拜,“燕小妞,你真什么都会呀。”
“散伙礼物,好看吗?”
过了跨年夜,就各奔东西吧。
清早,整个城市都白茫茫一片。
化了原形的鹤来和云鹤大长腿踩在山顶跟燕晚照告别。
它们踏雪,展翅,引颈长啸……身在白茫茫里,优雅,闲寂,像柳,又像被风稍稍吹散的云。
“快走吧,有缘再见。”
送走两只鹤后,燕晚照听着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下山,山路陡峭,一路打滑,到半山时摔到胳膊腿都疼的她干脆放弃了行走。
“歇会。”一屁股坐进雪里,她捏了个小雪船,“大大大,大大大,”雪船变大后人坐进里头,“起,”雪船半漂起,“走喽——”
一路飞驰,到山脚后连人带船骨碌碌滾进雪地里。
“哈哈,”燕晚照笑,再打了几个滚后带着一身的雪沫走两步后又继续滚几滚,“哈哈哈。”
有温暖的舌头舔掉燕晚照脸上的雪沫,带着浓重灼热的鼻息,
“呼呼呼————”是宋金药的白马。
宋金药坐在马上,一手握缰,一手持银枪,枪头沾着点血,应该是刚执行完任务,“别笑了,走,请你吃饭。”
俩人共乘一骑,隐了身,过平坦的农田,穿蜿蜒纵横的小巷,再到了平坦的大马路,马路上没有雪,应该是一早就有环卫清理过。
哒哒哒哒!伴着只有俩人能听见的马蹄声,宋金药问身后的人,“师姐,那天在金丰顶上是你在帮忙吧?”
“是呀,怎么,要付我辛苦费?”
“可以,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加钱。”
“可以。”
金丰大厦不远处有一座国际学校,里头外国人不少。国际学校旁边挨着的又是方圆几个县市里最好的公立学校,里头学生的家长不是有钱,就是有权,要不就是超级学霸……
“我明白了,外来势力和本地的起冲突啦?又或者校园霸凌?”
“都有,但不完全,文锋塔那有人去上香时……”
二十五号,也就是西方的圣诞节那一夜,本地公立学校里有几个寄宿的孩子被不明动物各咬掉了几块肉,先前校领导还以为是跑进去的野狗或者野猫,带到防疫站打针时被有经念的老医生认出来了说绝对不是狗和猫,从小腿肉上的创口和被贯穿的深度看,像狼。
“西方狼人啊?咱们东方也有狼人,打一架呗。”
“我也想啊,但这涉外事件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那几头狼,藏在学生堆里,本来两个学校的学生就常约架,事闹开了,搞不好就是外交事件,难收拾。”
“打了再说呗,这里我们的地盘,前怕狼后怕虎别人还以为我们都是菜鸡好欺负,大清早灭了好不,怕个屁,处交事件交给管处交的,况且这些事是不能见光的,谁怕谁?洋货们难道还敢抬着狼尸去找它们主子闹。”
“道理谁都懂,但……唉……就怕那些货四处瞎闹,你懂的,莲州那边给的命令是冷处理,你懂的。”
“哦,所以你找我?”
“你忍心看咱们的孩子被欺负啊?”
“你易个容去不就行了?能人异士那么多,找个阴阳先生风水师就能解决的事你拉我当枪头,不吃饭了,再见。”燕晚照飞身下马,人踏了雪跑远。
宋金药追上她,一手把人捞回马上,“别生气,我知道你怪我算计你,我是想找风水师的,但现在风水师普遍都是水货,真才实学的又不轻易出山,我哥跟我说过你本事大,帮帮忙,付你三倍报酬。”
“放屁!井轱辘!” 孤孤单单一朵云里落下一根绳,燕晚照挽了绳子离开,
“姓宋的是真没好货,你跟你大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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