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照,你还在听吗……”
燕晚照在听,但此时风声呼呼做响,又加上右耳伤了听力,那只死喵还一脸伤心欲绝地在左耳旁聒噪个不停,她恕了,抓住喵的尾巴倒拎了在眼前,甩两甩,那家伙立刻变成了个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小挂件。
“晚照你来啦!”
燕晚照抬头,看见阳台上的男人正兴奋地朝她挥手。
“我在饭店订了位置,想吃什么你随便点。”
带着鹤上二楼,才迈进走廊两步路,薄刃劲风般的浓重血腥味直扑人面。
“嘶!”燕晚照躲避不及,脸上被划开道一指长的口子。
“姓姜的快滚出来!”她吼道。
砰一声,门被打开,接着坐着轮椅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晚照,快进来。”
那家伙,头发长到肩膀,面色苍白,头顶黑雾里端坐了位持长叉,红眼赤发,青面獠牙的夜叉鬼!
“你丫的是不是动地下室的东西了?”
姜南絮开着轮椅向燕晚照靠近,“没有,是朋友在我这寄存了幅画,我现在联系不上她,每晚都做噩梦,晚照,救我……救我!”他抱住她的腿,泪眼鼻涕糊一脸。
燕晚照不去看看轮椅上的男人,因为那夜叉的獠牙此时正几欲勾进她的眼睛里。
“你把人给害了吧?”她问。
“我害什么了?”
“不是跟你说话,老实呆着别动!”
姜南絮那朋友应该是被吞了,就在这走廊里。
燕晚照抬手,从衣袖里飞出墨线缠绵在指间,线头直直刺着夜叉鬼的眼,“我杀不了你,半神半鬼的东西不归我管,但你要是伤我的朋友我也不会答应。‘半间租,轮转王,要是射出一线,天下邪魔不挡。’降龙木做的墨斗,想不想尝尝?”
一人一鬼就这样面对面对峙了不知许久,夜叉鬼在喷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后退着回了房间。
“晚照,可以了吗?你的脸要不要紧?”姜南絮问。
燕晚照不回答,从挎包里拿出个拳头大小艾草团子点了扔地上,得燃尽后脚踢着艾草灰去到房间,
“画在哪?”她问。
“我去拿。”
姜南絮用手机遥控着打开了书房的保险柜,画取出展开,是一幅仿旧的《深莽夜叉图》,图中景物幽森诡异,夜叉鬼抬腿扬手,手中长叉上搭着件明显是现代样式的带血白裙。
“腥死了。”燕晚照皱眉。
“没有啊,我怎么闻不到?”
燕晚照瞪他,把画挂上墙后从包里取出笔墨,三两下就在衣服下方画了团火,火是生动的,白裙燃尽后熄灭,夜叉鬼则转动眼珠,青色肌肤的手臂一挥,长叉破画而出。
叮叮当!长叉掉落在地,青铜质地,叉尖上沾着干涸的血迹。
“凶器!”燕晚照拿起长叉给扔回画里,手一挥,画卷收起,缠了线后从挎包里扯出画筒装封好。
“你的絮霞回不来了。”
“我知道,刚刚画里的裙子就是她的。”这平静淡漠的语气仿佛是在讲个漫画里电视上的虚拟人物般。
姜南絮去到卧室拿了件外套,“去吃饭吧,刚刚辛苦了。”
一路无话,到饭店后进包厢后他才虚弱的开口。
“我想通了,我要搬家。”
以前,姜南絮不想离开是因为那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就连学习也是,父母虽然常居在外,但只要他安静地在那栋房子里待着,他们还是会常回去看他,虽然回去一次顶多待半天,拿了钱就走。
现在,他们几乎不回来了。
“早该搬了。”燕晚照接过服务员递过的菜本开始点菜,“素炒西兰花,枸杞叶肉圆汤,一壶清水,一份果盘,好了,其它的让这位先生点。”
“八宝鸭,清水帝王蟹,鳌花番茄锅,松菇鸡翅。零嘴先端上来,糖樱桃、甜姜片、鲜荷花一篮,再来壶香茶,先这些。”
服务员点头出去了。
约十几分钟后,小食零嘴先摆上桌。
“两位慢用。”
姜南絮点头,“辛苦了,上菜的时候敲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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