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姜南絮问拿了朵荷花苞直皱眉的燕晚照。
“没什么,就是这荷花长的地方应该有些东西。”燕晚照把满篮子红粉荷花都撕了扔进拉圾桶。
“是不干不净的东西?”
燕晚照用清水洗着手, “应该是有人沉在水底淤泥里,不说了,再说倒味口。”
“你能闻出来?”
“这是自然。”
姜南絮倒茶的手顿住,满壶香茶淋洒洒全部喂了脚下的地板。
“那你为什么不早救我?”他问出这么一句。
燕晚照看他一眼,先含了片姜,姜片辛甜,刚好可以冲掉刚刚闻见的腐烂臭味。
“你丫就是个神经病,”她打开小化妆镜对着脸上的伤口涂药,“工资一分不发,我还得倒贴生活费天天守着你哦,我不用工作讨生活?你不是有个絮霞嘛?哦,你不舍得,她也不愿意。”
“你再说一句!”
“知道为什么她会被吞吗?因为她有恶念,夜叉鬼最喜欢吃有恶念的人,”挑眉,燕晚照起身拉了对面人的衣领凑近,“她是自找的,知道吗?她死在二楼走廊里。也就是说,脚才踏出你的房门,她的凶戾、贪婪、得意就遮不往了。她为什么会得意?你应该知道的吧?房子,古董,一保险柜的钱,荒郊野外的独居男人要是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注意的吧?想像一下,她当时的样子。紧张得意到走路同手同脚,一只拳头抬在胸口握着,先是抿嘴笑,再是笑出牙龈,穿白裙,长发及腰,清汤素颜。”
“闭嘴!”姜南絮咬了牙从重到坠了千斤石的胸膛里发出声音,“你闭嘴!!!”
“闭不了哦,我有时挺嘴碎的。”燕晚照贱兮兮笑着,“你家人抛弃你了吧?他们呀,在外头富贵快活的很呐。因为有你这个活祭品呀,他们的财运旺的很,说不定弟弟妹姝都给你生一堆了,他们一家子围着桌子吃饭时肯定是温馨无限,但这种阖家温馨你永远也享受不到,你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什么灾什么难都只会应到你身上,你这个挡灾的活祭品!”
“闭嘴……”
“你是稀罕珍贵的,但同样命如草芥,因为没人珍惜你,你的家人,你的青梅竹马都在算计你,自己又喜欢自欺欺人,你死不了,但也仅限于死不了,你自愿的呀,自愿在那里头待着,直到跟房子融为一体,无知无觉。到时呀,你的家人再搬进去,啧,富贵,往后的子孙后代代代富贵……”
咚咚。门轻响了两下。
“你好,可以上菜了吗?”
燕晚照坐回位置,“可以了,谢谢。”
先端上的是帝王蟹。
“你腿还痛不痛?”她拿起只蟹开始用剪刀剥蟹肉。
姜南絮理理衣领, “早就不痛了。怎么,你给我剔蟹肉吃?”
白嫩的蟹腿肉在蘸料碟里过了下后塞嘴里,“哈哈,我就随便问问的,带水腥气的东西你还是要少吃。”
燕晚照只吃了半只蟹,后头的她都剥了装打包盒里准备拿回洞里给鹤来吃。
“那只猫怎么不在?还有,刚刚那只丹顶鹤去哪了?”姜南絮在盛着枸杞肉圆汤,“来,端一下,我手没力气了。”他把盛好的汤摆在自己面前。
因为圆桌有些大,燕晚照便起身去拿,“我总觉得你不安好心……”
一声长长的,“啾!”
W擦!
“鹤来,呜呜呜……啄他!”
包间里响起声鹤啸,接着,满桌子佳肴被一一股劲风掀翻打碎在地。
我啄啄啄啄啄啄啄!
“你嘴巴味道真不错!”
我啄啄啄啄啄啄啄!
“刚刚的甜樱桃真是点对了……别啄,我错啦!”
这作死男人明明就弱成菜鸡,偏偏还想着硬来个霸王偷香。
舔唇,“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他拍着胸膛,“我,从身到心都归你,还有那一保险柜的钱,老婆,我爱你!来,抱一个,今晚我去你那里住,现在还没到下午,再过几小时我必须要躺在你床上,我知道你很善良的,没工资都能……”
燕晚照站立着面无表情: “鹤来,继续啄。”
“我把他嘴巴给缝上。”丹顶鹤化了人形,手里一排银针
“呀,”一张带着白羽的宽布围上少年的身体,“快穿上,大白天的要是有人进来……”
“你好,加茶…………水。”服务员小姑娘默默把门重新掩上,默念,“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什么都没看见,顾客是上帝。”
包间里。
“你就不能找雌性动物养吗?”
燕晚照把变回簪子的鹤来插进发间,斜着眼睛看向一脸铁青的男人,“关你屁事,黄河水宽到你肚里去了吗?今天是最后一次救你了,好自为之,有空的话去找个道观住着,寺庙也行,千万别找像‘兰若寺’那种地方,女妖女鬼是漂亮,但你hold不住,伤神又伤身的,给别人当大补丸了。
去给寺庙捐点殿堂琉璃瓦吧,找大高僧护一护。”
把从洞口带来的果子扔到男人怀里,燕晚照握着绳子蹲在窗台,“再见,姜先生。别以后见个姑娘就甩流氓开黄腔,你又不是什么魅力爆表的霸总,少看些狗血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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