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晚照呀,吃鸡蛋,这鸡蛋可好吃了,乡下养的走地鸡,绿壳的,你奶奶特地带了过来给你……”
“嗯,谢谢妈。”燕晚照端了碗起身,“院子里的玫瑰开了,我去看会儿,爸妈你们慢吃,婉薇,走喽。”
燕晚薇正在喝汤,闻言微笑点头。
院子里,窝花荫下睡觉的喵闻着饭香味睁眼。
“喵。”
“喵,下午好。”燕晚照蹲在它面前,“饿不饿,该吃饭了。”
苗乌盯一眼她手里端着的碗,“喵喵?”吃不完了?
“我吃鸡蛋过敏,扔了又可惜,帮个忙。”
苗乌好心的替燕晚照把饭吃了。
“喵喵喵……”晚上我要吃鱼干。
“牛肉干都可以。”
燕晚照把空碗放回厨房。
“吃完啦?”燕妈妈问。
“嗯,吃完了,味道很好,谢谢妈妈。”
出门,把猫塞进挎包后往公交站台走,等了大半小时后挤上辆去终点站是博物馆的小公交。
天色将暗未暗时到的博物馆,刷卡,进大门,再拎了猫出来搭自己肩上。
“苗乌,待会儿要神气点,咱的气势不能输。”
苗乌甩出八条长尾巴缠上燕晚照的脖子。
够有气势了吧?
穿过空寂无人的广场,进亮着灯笼的长廊,长廊蜿蜒,尽头连的是片人工湖,湖中荷叶田田,晚风拂过,扑面的水腥味里还带了些藕花香气。
啪啪两声巴掌响后藕花叶里惊起只白鹭,白鹭展翅停到了湖对面的枯柳树桩上。
咚咚!鸟喙啄了两下树桩。
“晚照丫头好久没来喽。”藕花从里驶出条小船,船上空无一人,只有船头立的竹竿上荡着盏竹灯笼。
燕晚照跳上船, “这几个月出远差,您老身体还好吧?”
小船往藕花深处回驶,“不好,天天灯芯煤油,呛的很。”
“哈哈哈,”燕晚照笑,边笑边从挎包里拿出把细白蜡烛,“烦请您老弯下腰。”
竹灯笼低垂了些。
燕晚照把蜡烛塞进灯笼里。
竹灯笼瞬间灯光大亮,左摇右摆了几下腰后,“恩——好味道,摆佛祖台前的供蜡也比不上。”
“夸张了,就只是掺了些玉兰花油。”
“香嘛,白老鼠克扣了我的餐费,我投诉又没人理。”
“白老鼠”不是“鼠”,表面身份是近两年网络上正火的位美食博主,因为姓白,又喜欢明里暗里欺负他们这些底层小喽喽,老饿肚子的竹灯笼便私底下给她取了这么个难听的外号。
船继续行着,仿佛这湖是无边无际,直到月上中天时才靠岸。
燕晚照跳上岸,摆手,“老灯笼,走喽,回见。”
“走喽————”灯光忽闪,船瞬间就消失在了藕花叶里。
上岸后继续走,过黑洞洞松树林子时苗乌亮起了眼灯。
“阿萝还好吧?”难得的,它以猫的形态吐人语,指的是那只画妖。
“你知道的,死不了,等那仙人历劫回去后再交她处置。”
“哪个仙人?”
“老于讲是东海方丈山上的花仙,他也讲不清楚,只知道那仙人才历两世劫,还要等个百八十年吧,你别念着了,没结果的,狐狸婆都比她般配。”
苗乌有些丧气,八条长尾巴垂落,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打着燕晚照的后背,“晚晚,求你件事。”
“别肉麻,有屁就放。”
噗!特喵的还真就放了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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